567.《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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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裸年》
【点击作者】
鲍里斯·皮里尼亚克(1894~1938),苏联重要的“同路人”作家。20世纪30年代末苏联“肃反”时横遭灭顶之灾,1937年被捕入狱,3个月后被判处枪决。代表作《裸年》。
【情节浓缩】
奥尔迪宁是一座离莫斯科不远的千年古城,有27个修道院,后来成了商业城市,就像莫斯科的中国城。1916年俄国修建的一条铁路从这里经过。有位女佣娜斯佳因同商人之子陀纳特相好,挨了一顿打后被赶出了本城。1914年战争爆发时离走的陀纳特,在1917年革命之后回到奥尔迪宁。他憎恶旧的却不懂新的,下令清除破旧的商摊,建立“人民之家”,而这时沿铁路四周到处是背袋商贩、饥饿、天花、霍乱。不久白军来了,据教堂神父西里维斯特尔记载,这里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千年古城已经死了。尽管大教堂的钟每过5分钟便要“当当当”地响一次,但修道院墙上已挂了一块带红星的木牌“奥尔迪宁民防局”,而民防局门口则贴着“这里出售西红柿”的纸条。这座已经死了的千年古城,原先由两部分人组成:一部分是皮鞋匠谢苗·齐洛托夫、商妇奥莲卡和市民谢尔盖等,另一部分为古老的奥尔迪宁公爵家族。
代表现政权的市执行委员会设在修道院里。委员会的成员个个都是穿皮夹克的美男子,其中有个叫阿尔希普的把一张签上“枪决”字样的纸条交给民防主任扬·拉依季斯。阿尔希普原是沃尔科维奇家的园丁之子,他交给民防主任纸条令其去搜捕、枪决的那个人,便是安德列·沃尔科维奇——一个革命后参加了社会革命党的旧军官。拉依季斯进屋搜查时,安德列本人已经逃走,只见他的情侣奥莲卡在那里伤心地哭泣。拉依季斯看了,对她十分同情、怜惜。这时,皮鞋匠谢苗·齐洛托夫慨叹现在“俄国成了头脚倒置的国家……反对全世界”。
艺术家格列布从国外回来,发现自己的奥尔迪宁府邸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放荡一生的奥尔迪宁的老公爵现在已不管家务和子女,不论白天黑夜只在院内最破旧、阴暗的小屋里搭的一张木板床上,向挂在墙上的圣像祷告,祈求自己能平安度过眼下的风暴。老公爵夫人则一面将祖传的贵重衣物拿到旧货市场去换粮食,为财产的散失和家庭的破落而哭泣,同时把每天家中所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她不相信自己的家庭就这样从此灭亡。奥尔迪宁家的兄弟中:音乐家叶戈尔不断酗酒,一面称革命是“最伟大的洗涤剂”,同时又想在国际歌中塞进别的音符;鲍里斯强奸了自家的女佣玛尔华,现在很失望、忧伤,只等待死亡。
这家的几个姐妹中:卡捷琳娜才19岁,竟学商妇奥莲卡的生活方式,不断交换情人,几乎每个月堕胎一次;她姐姐娜塔丽娅已经医学院毕业,现在医院工作,眼看家庭的堕落,原打算终身不嫁,后来碰上了阿尔希普,对布尔什维克产生了好感。格列布见自己家里是这种情况,便去找老神父西里维斯特尔,后者在谈话中称欧洲文化和俄罗斯文化是对立的,现在欧洲文化已进入死胡同,而俄罗斯文化则导致自发的农民运动。老神父还称俄国眼下发生的革命犹如一场风暴,它是拉辛和普加乔夫起义的继续。稍后,格列布进一步了解到,他父亲奥尔迪宁公爵因为一生放荡,染上性病,所以他和两个兄弟及卡捷琳娜都患有遗传性梅毒,只有娜塔丽娅一个是健康的人。格列布见到娜塔丽娅时,她正同布尔什维克阿尔希普在一起。她对自己这位不久前从国外归来的兄弟说:“生活不是罗曼蒂克的摇篮,我要嫁人,要生儿育女。咱们的家已经死了。我要离开这个家,参加革命。”正当娜塔丽娅这样对格列布说时,忽听楼上传来一声枪响:她的另一位兄弟鲍里斯自杀了。
不同的人对当前的俄国和自由有不同的看法。扬·拉依季斯搜捕时逃跑的安德列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在他看来,自由便是一切。他因为否定一切而丧失了一切,成了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有位老爹告诉他:“不存在任何国际,只有俄罗斯人民革命、造反,就像拉辛、普加乔夫那样。马克思是个德国人,要不得;要列宁,列宁是俄罗斯庄稼汉。”安德列后来进了公社,在公社里一切自由自在,他感到很快活。参加布尔什维克的娜塔丽娅因为不明情况也进了公社,还帮助考古学家包乌杰克在拉辛战斗过的地方搞野外发掘,因为她以为现在的革命犹如拉辛当年一样的人民造反,是为自由而战。而在安德列原来的未婚妻、后来成了陀纳特的儿媳妇的伊琳娜看来,现在很多人在死亡,只有强有力的人才能在人们的互相竞争中自由地生存下来。她自认为“有自由、智慧和激情”,并称“现在的斗争是本能的斗争”。可是陀纳特留给她一张纸条则说,唯一有价值的书是圣经,要按圣经上说的那样生活,称“我们自己的良心和兄弟友谊才是唯一的政府”。
一家电器店门口贴着出售商品的广告,上面写着“交换器、积蓄器”。这两个名词的后半部正好与俄语土语中的“爸爸、大爷”和“冤家、对头”相同,于是有人看了便自言自语地说:“瞧,滑头在欺骗老百姓——对有的人是亲人、大爷,而对另一些人则是冤家、对头。”当时俄国发生的革命也是这样,它对有些人来说是亲人、大爷,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则是冤家、对头。照神父西果维斯特尔的记载,当时的现实情况颇为不妙:到处是饥饿、梅毒、死亡,城里缺电灯不亮,乡下收不起粮食。因为修道院突然失火,谢苗·齐洛托夫从墙上跳下来时送了命,委员会搬迁到了奥尔迪宁家。
俄国发生了革命,革命就像暴风雪。革命使俄国和奥尔迪宁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俄国还是俄国,生活照旧进行着。
【作品赏析】
作品取材于苏联国内战争时期,描写的具体对象是俄罗斯一座距莫斯科不远的普通古老小城奥尔迪宁。叙述从介绍奥尔迪宁的概貌开始,首先在我们面前呈现出一幅有关古城的十分复杂、矛盾和混乱的现实图景:革命发生已经两年,城市仿佛已经死亡,但教堂的钟声依旧在按时鸣响;原来的修道院成了现政权机关的办事处,四周到处是背袋投机商、饥饿、天花和霍乱。所有这些,正是小说所表明的1919、1920年俄罗斯现实中最普遍、常见的现象。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