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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1.《蛇结》

　　【点击作者】

　　弗朗索瓦·莫里亚克（1885～1970），法国作家。法兰西学院院士。主要作品有诗集《握手》；小说《爱的荒漠》、《苔蕾丝·德丝盖鲁》等。1952年作品《爱的荒漠》获诺贝尔文学奖。

　　【情节浓缩】

　　在法国西南部纪龙德省的卡累兹庄园里，有一个名叫路易的老头，68岁，患着严重的心脏病，在他住宅的二层楼上一间“面积最宽敞、坐向最理想的房间”里等死。他开始给妻子、儿女写一封信，让他们在他去世后阅读。他想通过这封信达到双重报复的目的：一方面揭露儿女的贪婪，这些继承人在他的周围严阵以待，“等候着争夺遗产那一时刻的到来”；另一方面战胜40年来他妻子顽固地坚持的对他的沉默。他要妻子、儿女知道，在他们这个紧紧抱成一团的圈子对面，过着孤独生活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终于想出一个细致而狠毒的计划，让他的家里人除了不动产之外，再也捞不到别的钱财。

　　这封信渐渐变成一种私人日记，路易讲述他的生平，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毫不宽容。他是个寡妇的独生子，受到母亲的体贴和关怀，可他以蛮横无理回报她的慈爱。他学习十分用功，呆读死记，成绩优异，却没有朋友，因为他是个冷酷的孩子，对“感情”深恶痛绝。他鄙视同学又羡慕他们的举止风度、家庭财富和社会地位，在这种可耻的感情里包含着足以毒化他整个一生的因素。路易21岁时由于母亲理财得法，他有了一笔可观的财产。他开始搞政治，想充当地方上反对派的领袖，有一些小公务人员的子弟追随他；但他很快就放弃了，不得不承认他同他的敌手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土地、金钱。他知道他是“永远站在有产阶级这一边的”。他转而学习法律，决心当一名律师。

　　路易在同伊莎·丰都代日订婚、结婚的初期，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幸福时期，因为伊莎出身于波尔多的豪门世家，他实现了社会地位上升的梦想，并且发现自己“能吸引入了，能讨人喜欢了，能动人心弦了”。他确信伊莎对他的爱。但婚后不久，他的幻想就破灭了。伊莎向他透露，她曾在一次度假时和一个名叫罗多尔夫的英俊青年订过婚，由于对方家里坚决不同意而婚事没有办成。路易想：“这样的热恋过了还不满一年，她怎么又会爱上我呢？”可怕的念头使他的心骤然冰凉：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发现自己被伊莎的家庭选中，只是因为他的到来正好可以避免伊莎做一个“嫁不出去”的姑娘；也是因为他有那么多的钱，可以在众人面前说得过去……他感到自己婚后仍然是“一个没人爱过的人，一个世上没人疼过的人”。

　　从此冲突不可避免，不仅在这对夫妻之间，而且在父亲和儿女之间。伊莎向儿女灌输狭隘的宗教思想，使他们渐渐疏远父亲。失望的丈夫变成恶魔般的父亲，而家里人的假仁假义更加使他恼火。尽管他年纪不满30就已成为门庭若市的一个商务律师，后来还显示了一位重罪法庭大律师的才干，然而事业上的成就并不能补偿他家庭的不幸，因为在他的家属眼里，他只是一个顽固坚持错误的非教徒，一个因掌管钱财使他们不得不谨慎对待的坏脾气的人。只有一些短暂的闪光照亮这地狱般的家庭：他爱纯洁的小女儿玛丽，可她患伤寒夭折；他同情伊莎的姐姐玛丽奈特，她宁愿放弃丈夫的遗产而再嫁，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因难产死去；他喜欢玛丽奈特的儿子小吕克，可善良的孩子被战争夺走了生命。或许他也被别人爱过，有一个他在预审庭营救过的小学女教师出于感恩而委身于他，但他最后几乎使她陷入悲惨的境地，在她怀孕后只给她一小笔年金就让她逃到巴黎去躲藏。

　　有一天夜晚，路易无意中听到全家人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开会，商讨如何摆布他，夺取他的财产。他的儿孙们阴谋要把他关入精神病院，对他实行禁治。路易气坏了。过去，在一个充满自卑感的夜晚，他曾把自己的心比作蛇结，在集结着的毒蛇底下跳动着，如今他感到这些毒蛇已经游出了他的体外，在他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可怕的圈子。他第二天就动身去巴黎，打算私下把他的全部财产传给他从未见过的私生子，但这个私生子出于胆怯，暗中向他的家庭告发，以便换取一份微薄的年金。他感到大失所望。

　　在他外出期间，伊莎突然中风于波尔多市暴卒，他不得不匆匆离开巴黎，发现自己那种报复的愿望已随着妻子的去世而烟消云散。他决定把自己的绝大部分财产赠与孩子们，使他的做商人的儿子免于破产，使他的做妈妈的女儿热娜维埃芙维持家庭。他只保留享用卡莱兹住宅和花园的权利。每个月由公证人付给他一笔钱……他觉得自己一辈子做了一种欲望的俘虏，现在总算摆脱了它的羁绊。他回到卡莱兹庄园，收养了遭丈夫遗弃、几乎发疯的外孙女雅妮娜。尽管他的儿女们分到钱财后很少从城里来看望他，老人已不再像从前那样感到孤独。死亡来临时，他通过对他不幸的外孙女的同情，找到了爱和信仰。

　　【作品赏析】

　　作者通过路易善于洞察一切的目光，对法国外省的婚姻、家庭、社会等作了多方面辛辣的讽刺。小说结构整齐、匀称，相当严谨，围绕中心人物发展，随着路易的心潮起伏和感情的波动，整个作品具有一定的节奏感。书名很耐人寻味，富有象征意义。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