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贵族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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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贵族之家》
【点击作者】
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1818~1883),俄国19世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出生于世袭贵族之家。他的作品像编年史一样反映了19世纪40年代至80年代俄国社会的精神生活,包括《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烟》、《处女地》等。
【情节浓缩】
1842年春,拉夫列茨基从国外回到家乡。因妻子行为不轨,人们把他的回归当作了头条“新闻”,议论纷纷。
拉夫列茨基出身于古老的贵族世家。他的母亲原是他家的婢女,柔顺软弱,从不反抗。但终因出身低贱,连教育儿子的权利也被剥夺。在她寂然离开人世时,不常见面的儿子还不满8岁。小拉夫列茨基在姑姑和父亲实行的一套严酷刻板的“斯巴达式”畸形教育下长大。
父亲去世后,他把家业托付给姑姑,去莫斯科上大学。此时的拉夫列茨基已意识到自己过去所受教育的缺陷。他甚至对连中学生都熟悉的事情都茫然无知,也不懂得怎样和旁人交往。他不敢正视任何女人,虽然心中已经燃起了无法控制的爱情渴望。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戏院里见到了一个美貌少女。从这天起,他过去的一切抱负和决心全都烟消云散,唯一的念头便是“幸福、占有、爱情”。恰好他的大学同学米哈莱维奇认识这位少女的全家。经过半年交往,他和科罗宾将军的女儿华尔华拉结了婚。婚后他们来到祖宅拉夫里基庄园度蜜月。科罗宾将军曾因侵吞公款被迫退役,他早已打听到女婿是位富有的地主,想在女婿的产业管理上插一手。华尔华拉利用度蜜月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把总管家产大权的姑姑逼得无路可退,交出了钥匙。姑姑气跑回自己的小田庄后,科罗宾如愿以偿,立即进驻庄园,独揽了管理大权。
华尔华拉过不惯乡居生活,很快便带着丈夫来到彼得堡。在那里租下一套华丽舒适的公寓。她或在家里举行各种晚会,“像灯焰吸引飞蛾一般”吸引客人,或出外交际。而拉夫列茨基对这种放荡的生活深感乏味,更多时间他总是独处清静的书房,读书消遣。在第一个儿子夭折后,遵医生劝告,他们去了国外。先在德国和瑞士,后居巴黎。在巴黎,华尔华拉交游甚广,芳名很快传遍全城。而拉夫列茨基则仍然把时光用在读报、到大学旁听或留意议院的辩论上。他也曾萌生过回国干点事业的念头,但这事业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有一天,他妻子不在家,他偶然走进她的私室,在地板上捡到一张纸片,是她的法国情人约她幽会的信。妻子的不忠和欺骗使他怒不可遏。他冲出家门,住进了旅馆,并派人将信连同纸片一起送交妻子,提出不再与她见面,只每年给她一笔赡养费并由此收回了科罗宾管理家产的大权。拉夫列茨基离开巴黎后,在意大利又住了一段时间。报纸上仍在刊登妻子不名誉的消息,而且一次比一次不堪入目。至此,一切全告结束。4年后他返回祖国。拉夫列茨基决定住到姑姑生前留下的小田庄,不去拉夫里基,免得勾起往事的痛苦回忆。回归途中,他来到距田庄不远处的卡里金娜表姐家里。
卡里金娜已年过半百,为人多愁善感,喜欢别人奉承。她的丈夫曾当过市检事官,在为她积攒了一笔相当丰厚的产业和留下一子两女后去世。儿子现在彼得堡上学,女儿丽莎和列诺奇卡随伴她一起生活。拉夫列茨基前来拜访的这一天,彼得堡内务部的年轻官员、“总督的宠儿”潘辛已坐在卡里金娜家的客厅里,潘辛正在追求女主人的长女丽莎。
丽莎19岁,生性善良,心地纯厚,有着深沉的义务感,老害怕伤害别人。在乳母的熏陶下,她自幼虔信上帝,迷恋教堂,基督成了她的亲人。丽莎的天赋并不出众,但她学习刻苦勤奋。为练好钢琴,她比别人付出了更多代价,因而深得德国音乐教师伦蒙的器重。潘辛则是一个外表漂亮洒脱,内心冷酷狡猾的青年。他的最大本领是善于“察言观色”,“对任何事情都能应付自如:该恭敬的地方,就必然十分恭敬;可以大胆的场合,也竟能敢作敢为”。潘辛今天带来了自己创作的曲子,正在当场献唱。听罢这轻浮的乐曲,音乐造诣颇深的伦蒙面色阴沉,表情痛苦,而潘辛却当众挖苦伦蒙,故意使他难堪。刚来乍到的拉夫列茨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深深同情伦蒙。
拉夫列茨基并不给人以命运牺牲者的感觉。他两颊红润,精力充沛,体态雄伟结实,只是眼睛略嫌呆滞,声音也稍显单调。亲戚们见了面,卡里金娜觉得表弟对一切事情太满不在乎,而丽莎则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可以跟妻子分手?有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拉夫列茨基,但拉夫列茨基回答她,善良的人无法了解华尔华拉是个“什么东西”。丽莎反对他出言不逊,不该辱骂妻子是“东西”。丽莎的真诚和纯洁深深感动了拉夫列茨基。
拉夫列茨基回到了小田庄,回到姑姑去世后久已闲置的屋子。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已沉入宁谧的深梦。身临这样的环境,拉夫列茨基好像也沉到了一种“和平的自日梦里”。他为自己曾因“一个女人的爱”消磨掉“最好的岁月”而遗憾;同时又寄希望于这种单调的生活能给他以安定和抚慰,能使他“不慌不忙地干点儿事业。”然而,在这“无声流来又静寂逝去”的生活环境里,他读书不多,也没有干事,使他更感兴趣的倒是老仆人讲述的古代神话故事。
有一天,他和前来做客的伦蒙老汉商量好,趁这春暖花开的大好季节,邀请卡里金娜全家来此一游。客人们如期赴约,这次相聚使拉夫列茨基和丽莎有了进一步接触。他们一起钓鱼,长时间交谈。愉快的见面排遣了拉夫列茨基久积心头的忧郁。
过不多久,拉夫列茨基从一张法文报上读到妻子猝死的消息。他把报纸交给丽莎看,丽莎却不满他对爱过的人的噩耗竟如此泰然,并要求他关心自己的女儿的未来。与此同时,潘辛向丽莎写信求婚。丽莎将此事告诉了拉夫列茨基,并表示,世上的幸福并不能全由个人做主,“妈妈喜欢他”,看来她也只能顺从。拉夫列茨基请求丽莎不要匆忙作出决定,要求她不应凭理智结婚。拉夫列茨基此时也已经爱上丽莎。丽莎果然未立即允诺潘辛的求婚。但她对拉夫列茨基的感情仍很矛盾:她嫌他不常上教堂,对妻子的死处之泰然;但她又信任他,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他,被他所吸引。
又一天晚上,潘辛在卡里金娜的客厅里大发议论。他看不起俄国,主张全盘西欧化,大谈改革一切的必要性。拉夫列茨基冷静地反驳了潘辛的论点,认为不顾国情的改革方案决不可取,他主张服从“人民的真理”。丽莎默默地听着他们的争论。她对政治本无兴味,但潘辛轻蔑祖国的口吻令她愤慨。她和拉夫列茨基一样心向俄国人民。共同的爱憎使他们更加接近。当晚,拉夫列茨基在花园的长椅上向她倾吐了爱情,和她相吻。
翌日,丽莎拒绝了潘辛的求婚。卡里金娜因此将丽莎叱骂了一顿。同一天下午,华尔华拉意外地出现在拉夫列茨基的寓所。她佯装悔悟,请求丈夫宽恕。第二天她又去求见卡里金娜,想博取对方的同情。华尔华拉在卡里金娜家认识了潘辛,很快便征服了对方。
拉夫列茨基心情沉重地回到田庄。他悔恨自己缺乏行动的勇气,致使归国之初的计划付之东流。他想起前不久米哈莱维奇骂他是“游惰汉”的情景,他想起母亲的痛苦一生,他想到了农民的种种不幸……
由于丽莎的恳求,拉夫列茨基答应收留妻子。他把妻女送回拉夫里基庄园,一周后独自去了莫斯科。丈夫一走,华尔华拉立即与潘辛厮混在一起,几个月后一同去了彼得堡。她从丈夫手中得到了充足的钱财后,又抛下潘辛,携女儿再度出国,继续在国外寻欢作乐。此时的丽莎已决定进修道院。
8年后,拉夫列茨基重访卡里金娜家。他走进花园,坐在与丽莎共度过幸福时光的长椅上,思绪万千。耳听卡里金娜家年青一代人的欢声笑语,他情不自禁地为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祝福,而面对自己“寂寞的老年”,他不无惆怅地喊道:“毁掉吧,无用的生命!”
【作品赏析】
现实主义者屠格涅夫在19世纪30至40年代,他敏锐地观察到俄国贵族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而贵族知识分子的历史作用也正在被平民知识分子所代替。这篇小说及时反映了这一时代特征。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