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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5.《土生子》

　　【点击作者】

　　理查德·赖特（1908～1960），黑人作家。生于密西西比州纳切兹附近的一个种植园里。长篇小说《土生子》问世，使他一跃成为享誉美国文坛的黑人作家。另有《局外人》和《今日的主》等5部长篇小说。

　　【情节浓缩】

　　全书分《恐惧》、《逃跑》、《命运》三部分。

　　主人公别格是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住在芝加哥贫民窟里的黑人青年，因偷汽车进过教养所，平时游手好闲，与一帮哥儿们混迹街头。他明知道家里穷，他母亲和妹妹生活得很悲惨，但他有意逃避现实，不仅不去支撑这个家，反而憎恨这个家。他虽跟她们一起生活，却如隔着一堵墙，一幅帷幕。他心里明白，一旦让自己充分意识到他所过的是什么样生活，他要么自杀，要么杀人。因此他尽量克制自己，装得很强横。

　　通过救济署的介绍，他到比较开明的白人道尔顿家去当汽车司机兼烧锅炉。小姐玛丽思想进步，不仅同情黑人，她男友简还是共产党员。但他们对别格的友好同情非但不能使别格感激，反倒引起他更深的愤怒和仇恨。

　　一天，别格开车送玛丽和简到一家黑人酒店吃晚饭，他被邀与他们同桌吃饭，却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黑洞洞的陷阱。最后他开车送烂醉如泥的玛丽回家，因玛丽已醉得不能举步，他只好扶她下车，随后又扶她进卧室。玛丽的母亲是个瞎子，她听到响动，就摸索着进房来看望女儿。别格面对着熟睡的玛丽正心猿意马，这时深怕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有口难辩，就下意识地用枕头堵住玛丽的嘴，不使她出声，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把她闷死了。别格本就对白人怀着又恨又怕的反常心理，在惊恐之下把尸体搬到地下室的锅炉房里，用斧子砍碎尸体塞入炉膛，企图焚尸灭迹。

　　次日，他若无其事地到道尔顿家，向道尔顿太太撒谎说昨晚上他送玛丽回家时，是简送她进了卧室，他也就回家了。道尔顿太太以为玛丽与简一起过夜后一同去了外地，就不再追问，还放了别格一天假。

　　别格去找了她的黑人女友蓓西，跟她说他主人家的小姐失踪了，他们正好利用这机会假冒简伙同共产党徒绑架了玛丽，去向道尔顿勒索巨款。蓓西起初不肯干，还怀疑别格杀了那姑娘，但别格正骑虎难下，怕她告密，硬逼着非要她参加不可。他觉得，这时候就像他站在玛丽床边看到模糊的白色人影逼近一样，只要增加一点恐惧，就会促使他再次杀人。

　　蓓西终于答应跟他一起干。共产党绑架年轻姑娘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记者纷纷登门采访。由于锅炉里炉灰堆积，别格又不敢大胆出灰，结果冒出滚滚浓烟，呛得他连眼也睁不开来。一个记者从他手里抢过铁锹帮他出灰，在炉灰里发现了小块白骨。

　　别格没命地逃离住宅，直奔蓓西住处。现在一切都完了，他得逃命。不过像这样逃跑，对他来说是熟悉的。他这一辈子每时每刻都知道，像这样的事迟早会在他身上发生。现在它果真发生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在这个白人世界之外，现在事实证明确是如此。这反倒使事情简单得多。

　　他找到了蓓西，拉着她一起逃进一座破旧的空楼，爬到第三层，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扇窗开向一个小小的通风井，角落里还有两块砖头。他们打开带来的被褥铺在地上，枕头放在靠窗的地方。天气很冷，别格一口气喝光了带来的半瓶威士忌，觉得身子暖和了过来，同时欲火也开始上升，就与蓓西做爱。事后蓓西睡着了，但别格无法入眠，蓓西怎么办？他不能把她留下，也不能带她走，因此只好杀死她。别格用砖头把蓓西活活砸死，把尸体从窗口扔到通风井里。

　　他辗转反侧勉强睡到天亮，就离开这座空楼到报摊买了份报。报上的大标题是：姑娘死了，捉拿黑鬼。还报道说有5000名警察包围了黑人地带，现在一切道路已被封锁，警察正在挨户搜捕。

　　他躲到一座公寓的房顶上面，结果被追捕的白人发现。他最后逃到一座水塔的圆顶上，警方用水龙浇他，大冬天里冻得他浑身麻木，终于支持不住，摔倒在雪地里失去了知觉。

　　他们把他从一个警察局押到另一个警察局，但不论他们如何威胁他、劝说他或吓唬他，他始终一言不发，也不吃东西，甚至连水也不喝。牧师来找他，他也不瞅不睬。最后玛丽的男友简带了共产党律师麦克斯来看望他，使别格十分感动。是他企图嫁祸给简，还使他受牵连进了监牢，现在简不仅原谅了他，甚至还免费为他请来了辩护律师。渐渐地，他理解了简。这个白人信任他，不认为他有罪，还撩开帷幕，走进了他生命的房间，向他发出了友谊的宣言。在他这辈子中，一个白人第一次在他眼里变成了人。由于发现简的人性，别格像刀割似的觉得悔恨。他终于接受麦克斯当他的辩护律师。

　　通过与麦克斯的几次谈话，别格渐渐懂得许多道理，还明白他周围的这些白人内心深处都懂得是他们自己迫使他干出这种事来的，因此他们才变得这么疯狂，这么不可理喻，他开始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似乎有一股平静的凉意在他体内荡漾。

　　正式开庭那天，麦克斯利用讲坛作了共产主义宣传，分析了别格犯罪的社会原因。别格虽然被判处死刑，但他临死前觉悟到自己是被迫杀人：“我不知道我是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直到我觉得日子难过得想为此杀人……”

　　【作品赏析】

　　美国著名评论家欧文·豪说：“在《土生子》出版的那一天，美国文化被永久改变了。不管这本书以后会受到多少指责，重复老一套的谎言已不可能了。”西方文学评论家普遍认为，只是在《土生子》出版以后，黑人文学才真正在美国文学中奠定地位，受到舆论界和读书界的重视，并对黑人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