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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递标书的日子，多家投标单位集中在负责此次招标的铁总省城分公司，大家相互之间看似热切的交谈，但实际却各自防备颇深。
有两家单位从开始便对这次招标志在必得，一家是移信公司，另一家是联信集团，两家都是国字头的通信网络公司，业务在大夏家喻户晓甚至人人都离不开。
因为有这样的公司，所以铁总的资格验证门槛很高，除了凌云占了省城本地的优势，没有一家民营网络公司入围。
戴岳想听听那些一同来投标的人议论些什么，说不定能获取些信息，不过那些人似乎自成圈子，完全将戴岳排挤在外。
无所谓了，戴岳转身准备离去，背后却传来一句话：“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也学着别人做云系统？以为是看天空云卷云舒那么简单？”
戴岳转过头来，却见一个油腻的中年人正看着他：“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奇了怪了，”戴岳是个不怕事的人，转头到：“我做云系统碍着你什么了？大公司就了不起？”
“大公司？”油腻中年人旁边另一位瘦削的中年人说到：“这位是联信集团项目部经理刘桂武，联信集团的产品大夏谁没用过？岂是一个大公司能概括的？”
“夸张了夸张了，”油腻中年人刘桂武说到：“联信集团怎么比得过移信公司，听说曹正经理对这次招标志在必得？”
曹正笑了笑：“刘经理就不要取笑我了，难道你对这次招标不是志在必得？”
刘桂武瞥了戴岳一眼：“最烦就是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浪费大家的时间，要说这次招标只有你我两家公司，说不定现在已经签约开工了。”
正巧江宁最后一个递了标书回来，站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刘桂武的话，她冷冷到：“如果这次招标的只有你们两家公司，人家铁总可要亏死了。”
刘桂武盯着江宁吞了口口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到：“美女老板，如果你态度好点，说不定我中标之后能给点分段业务你做做。”
“你去死吧。”江宁骂了一句，拉起戴岳的胳膊就走。
刘桂武仍是一副垂涎的样子：“哟，哟，还挺辣的。”
戴岳抽出手转身：“刘桂武是吧。”
眼见戴岳眼神不善的过来，刘桂武急忙退到曹正身后：“你要干什么？”
“放心，”戴岳说到：“我不会打你的，那样脏手，我就想和你来个赌约。”
听说戴岳不会动手，刘桂武胆子又大了起来：“你要赌什么。”
戴岳淡淡到：“这次招标中标的只会是凌云，我就以此来和你赌，如果凌云没有中标，我当场输给你一亿，如果凌云中标，我要你跪在江宁面前扇自己俩耳光，说‘姑奶奶我错了’。”
“你神经病吧。”刘桂武忿忿到。
戴岳仍是一脸平静的样子：“联信集团不是很拽吗？产品家喻户晓人人离不开？怎么会出你这样没种的人？”
刘桂武没有做声，曹正说到：“刘经理，一亿哦，咱们八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接着他又小声附耳到：“这次招标最有可能的是联信和移信，即便咱们可能会有内耗不中标，还有其他好几家大公司，轮也轮不到凌云吧。再说这可是一亿，要中标不容易，拿出五千万来公关，让一个本就没希望的凌云不能中标，这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吧。”
有了曹正打气，刘桂武抬头到：“我怕你拿不出一亿来。”
戴岳掏出一张银行卡：“在场有没有哪位愿意做个公证人？”
一亿的赌约让在场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曹正首先伸手：“我来帮你们做公正。”
戴岳缩回手：“我信不过你。”
“不如我们集体公证？”在场的其他投标人自然是看戏不怕台高：“咱们先验证卡里有没有一亿，之后便等着开标，中标的如果是凌云，咱们正好见证刘经理履行赌约，如果中标的不是凌云，一亿便归刘经理所有，正好咱们人多，消息也灵通一些，可以监督两家私下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这些人说是公证，最重要的其实是后面一句，大夏是个人情社会，有时候做生意除了实力之外，人情也很重要。如果两家不能私下托人情，即代表大大降低中标可能性，一次性解决实力最强和最神秘的两个对手，何乐而不为？
刘桂武有些犹豫，不过转念就想通了，只要凌云不中标，联信中不中标有什么所谓？到时候他拿着一亿潇洒快活，哪还需要看上头那些人脸色。
“好，”刘桂武说到：“我同意大家做公证，你呢。”
戴岳说到：“你等着下跪吧。”
出了铁总省城分公司，江宁兴奋的拉住戴岳的胳膊：“阿岳哥哥，你一向不是很淡定的吗，有人得罪也不会当场爆发，这次怎么突然明刀明枪的和联信干起来？”
戴岳说到：“得罪我无所谓，但调戏我的，不，调戏你就不行。”
“原来是为了我啊，”江宁更兴奋了，索性歪在戴岳怀里走路：“你刚才准备说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你的女人？”
戴岳急忙遮掩：“我没说啊，就是看不惯刘桂武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江宁站直身子，忽然有些忧心起来：“阿岳哥哥，你这赌约太吃亏了，应该和联信赌谁能中标嘛，入围的总共有九家公司，除开联信和凌云还有七家，咱们是第一次投标这么大的项目，如果不中，岂不是白白损失一亿？而且还会被那些同行笑话。”
戴岳笃定到：“这次中标的只能是凌云，其他公司完全没有希望。”
“我只知道咱们的定价绝对是最高的，”江宁说到：“而且你说的那些我还没理清楚，凌云为什么比他们更有优势？”
戴岳淡淡一笑：“你就等着刘桂武跪着叫姑奶奶吧。”
刘桂武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虽然他不能私下找人情，但曹正可以啊。而且为了公司能中标，曹正肯定会找人情，刘桂武便以赢下赌约之后一千万酬谢为由，让曹正帮忙打探消息。
不管有没有赌约，曹正的移信同样对这次招标志在必得。这么好的敲竹杠机会，他怎么会放弃：“刘经理，这恐怕不合规矩吧，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大家明言不准私下托人情，到时候被发现了该怎么算？”
刘桂武不傻，知道曹正的意思，他伸出两个指头：“两千万。”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是完全不合规矩。”
“曹经理，我知道移信对这次招标也是志在必得，现在联信处于半放弃的状态，我完全只需要监视凌云那边的动作就好，让你打听一下不过是买个心安而已，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曹正伸手到：“三千万，三千万我保证你能赢下这一亿。”
“就两千万，愿不愿意干随便你。”
“咱们各退一步，两千五百万。”
“成交。”
曹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了铁总公司的一个分管经理吃饭，酒酣耳热的时候，他不经意问了句：“这次参与竞标的还有个以前从没出现的凌云公司，不知道您怎么看？”
“哈，”分管经理冷笑一声：“这凌云公司不知道是不是把铁总当傻子，标书上居然报价七亿两千万。”顿了一下，分管经理又说到：“哦，这件事情你千万别说出去，虽然凌云不能中标，但说出去也是不合规矩的。”
曹正心中有数：“您放心，我怎么可能乱说呢。”
两千五百万即将入袋，曹正兴奋的去找刘桂武：“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开标吧。”
开标之前会进行唱标，当所有投标公司听到凌云居然报价七亿两千万，纷纷摇头叹息，不仅美女老板被人调戏，更要损失一亿。更不爽的是，又让刘桂武这个小人得志了。
戴岳仍然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江宁听不了那些人的议论，开口到：“阿岳哥哥，中不中标无所谓，凌云会不会沦为行业笑话？”
戴岳平静到：“怎么你不相信我了？”
“不是，”江宁说到：“你所说的利用资源达成客户的需要，我到现在还没理解清楚。”
戴岳神秘一笑：“你马上就清楚了。”
到了公布中标的日子，因为听说了赌约，谌星，陶陶，钟意都来给谌星打气。
刘桂武扫了一众美女：“哟，怎么早没出现呢？公关公关，给我们分一分，说不定我们就退出竞标了呢。”
陶陶是个暴脾气，更何况对这种下流贱格的人，开口便骂到：“回去叫你妈给你公关吧。”
“哟哟，”刘桂武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这美女更辣哦。”
“辣你妹啊，你这个你妈生你出来都不忘回头望一眼的下流坯，姑奶奶懒得理你。”
现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刘桂武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准备回骂，省城分公司一众招标负责人走了进来。
一番公式化的说辞之后，项目总经理说到：“我宣布，中标的是，凌云计算机网络科技有些公司。” 重生之软饭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