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工作有了黄家瑞,林家泰决定开始造粉笔了。
林家泰知所以敢在国子祭酒面前夸下海口,要造出粉笔来,是因为在化学课上,老师说过粉笔是用石膏制成,将生石膏和熟石膏加水调成糊状,放入模型里成型就行。
说起来简单,真要做起来就难了。
首先,林家泰不知道唐朝的时候,有没有开始用石膏。
吃晚饭的时候,他在饭桌上问黄老爹:“爹啊,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石膏啊?”
黄老爹说:“我怎么不知道呢,豆腐里边就有石膏呀。”
“啊呀, 真是太好了。”林家泰真是大喜过望了。
林家泰只是在化学课上见过石膏,石膏看上去跟石头一样,如果唐朝人没有开始使用石膏,他自己满山去找石膏,不知道有多麻烦呢。
林家泰连忙对黄老爹说:“爹呀,麻烦你老人家明天早上去给我买上一百斤石膏回来。”
昕儿一听可高兴了:“爹呀,你是不是也要做豆腐啊?我跟你一起做行吗?我喜欢吃豆花,我专门做豆花。”
林家泰拍了拍昕儿的脑袋说:“爹不做豆腐,爹做粉笔。”
昕儿好奇地问:“粉笔好吃吗?”
林家泰笑道:“粉笔是用来写字的,不好吃。昕儿要吃豆花,明天让娘买去。”
昕儿说:“娘和公主娘都怀上小宝宝了,我可不要她们劳累,要吃我自己买去。”
黄月英和麦合丽娅齐声夸奖:“昕儿真懂事,明天让小柱子给你买豆花去。”
看着黄月英微微隆起的腹部,麦合丽娅已经隆得很明显的腹部,林家泰的心里,升起一种自豪感和幸福感。
林家泰对她们说:“还是你们两个带着昕儿一起上街吧,有身孕了,多走动走动反而好。”
黄月英丢给他一个白眼:“就你知道得多,连女人生孩子的事都懂。”
麦合丽娅听了,掩嘴而笑。
第二天一大早,黄老爹果然买了一大袋石膏回来了,也不用别人帮忙,林家泰和黄老爹两个人将石膏送到后边没人住的院子里。
“这就可以做粉笔了?”黄老爹问。
凭肉眼,林家泰无法判断这是生石膏还是熟石膏,闭着眼睛,努力回忆了老半天,才想起化学老师似乎说过,取石膏粉,加水,搅拌均匀。放置10分钟后,若呈干性黏团块状者是熟石膏,而呈湿性散渣状者,则为生石膏。
林家泰立即去取了一桶水和一只碗来。
林家泰将石膏粉放进碗里,加水搅拌成稠糊状,放在一边等看结果。
大约十分钟的时候过去了,石膏糊全部黏到一块去了。
“爹,这是熟石膏,现在还差生石膏。”林家泰告诉黄老爹。
“生石膏?”黄老爹想了想,说:“造房子用的石灰,会不会就是生石膏呢?”
“对,对,那就是生石膏。”这一回,林家泰十分感激自己的这个老丈人了。
林家泰立即去褚军的工地上弄回来一大袋的石灰。
做粉笔的模具林家泰早就准备好了,是从铁匠师傅那里订制的铁模具,一块一尺长,五寸心宽的铁板上,有一排粉笔大小的半圆型凹槽,两个铁板合起来就是一个圆柱形状,也就是粉笔的形状。
材料有了,现在的关键是生、熟石灰和水三者之间的比例,那时候,老师肯定讲过,但林家泰是怎么也回忆不出来了。
没有办法,林家泰只能尝试着自己去配比例。
林家泰把鼻子和嘴巴都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没有眼镜保护眼睛,他只能象麦合丽娅一样,蒙上了面纱。
麦合丽娅和黄月英看到他把自己弄成这个古怪的样子,都笑歪了嘴,非要到后院看他如何做粉笔。
两个孕妇,林家泰怎么肯让她们呛到石膏粉,好说呆说,保证做出粉笔来之后,让她们到后院参观,现在绝对不许到后院,两个人才笑歪歪地去前厅晒太阳去了。
林家泰把黄老爹也一样武装起来后,两个人在后院开始研制粉笔的艰巨工作。
后院现在成了一个很大的实验室,实验器材是生石膏,熟石膏,水,调制石膏糊的小桶,模具,用来衡量比例的秤,用来调石膏糊的小棍子。
林家泰先称了1:1:1的比例,黄老爹使劲搅拌成均匀的糊状后,林家泰立即将两块模板合拢,黄老爹迅速地将石膏糊到入模板中。
20分钟后,林家泰想将两块模板分开时,却发现,石膏牢牢地粘在了铁板上,两块模板根本无法分离。
两只模板算是报废了。
好在林家泰准备的模板多,废了也就废了。问题是如何解决石膏糊沾在模板上的问题,林家泰不知道是老师根本就没讲这个问题呢,还是老师讲过,自己忘记了。
不管哪种情况,现在总是找不着老师了,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林家泰和小黄老爹两个人坐在地上讨论了老半天,终于给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模具里涂上油。
黄老爹立即去厨房拿来油,重新取了一套模具,在半圆型凹槽里涂了厚厚一层油。
林家泰又称了一个比例,黄老爹调成均匀的糊状,两人合作,迅速倒入模具里。
二十分钟以后,林家泰比较顺利地拿下了上面一半的模具,在模具中涂油的效果很不错,模具很容易就可以拿下来,可是,躺在模具里的,根本不是粉笔,而是不成型的石膏陀陀。
这个配比还是不对。
林家泰并不气馁,继续试比例。
看着越来越少的石膏,黄老爹问:“你到底是行不行啊,我都快累死了,要不让小柱子来换换我。”
林家泰说:“爹啊,不行也得行啊。这配方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我们就不能独家赚钱了。”
一听说可以独家赚钱,黄老爹立即不觉得累了。二个人又继续忙活起来。
眼见着最后一点石膏粉也被调成糊灌进了模板里,林家泰也觉得今天是没有希望了:“爹呀,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重新买了石膏,我们再来调。”
黄老爹说:“好的,好的。赚大钱,哪能这么容易呢,明天再试。”
可是,就在林家泰打开今天的最后一个模具时,奇迹发生了:模具里,是非常标准的粉笔:笔体浑圆,色泽洁白。
“成了,爹。”
林家泰小心翼翼地取下8支粉笔,生怕一不小心,给弄断了。
“成了?”看林家泰一脸巨大惊喜的样子,黄老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成了,爹,可不是成了。”林家泰兴奋地说。
黄老爹紧张地问:“刚才是怎么调的,你记下来了没有?不会一高兴,就给忘记了吧?”
“怎么会呢,爹。”林家泰说:“生石膏、熟石膏和水的比例是4:6:10。这个绝不能外传。”
林家泰想起了黄老爹和胡小鱼老婆钻酱油房的事。
“知道,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独家赚钱了?”黄老爹根本不知道林家泰这个提醒是什么意思,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可以了,爹,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了。”林家泰说:“爹,这么大的好消息,我们得赶紧的去告诉一下英儿她们,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于是,林家泰和黄老爹带着刚刚做好的粉笔到前院来见黄月英和麦合丽娅。 大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