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醉酒
阿舟躲藏的这个地方离劫匪杀人之处并不算远,刀剑声和尖叫声一直尤隐隐约约传过来。她听着阴冷的山风伴随着人们的哭喊,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拿着刀瑟瑟发抖躲着。听到有人靠近时她吓坏了,因为如果是言越回来必定会事先叫她的。
所以当萧定拨开草堆时。阿舟一咬牙就猛地刺了过去,直到手腕被抓住后听到是萧定的声音她才这个人放松了下来。手上也没了力气把匕首扔开,大颗大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萧定看着眼前的姑娘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哆嗦,双手也是冰凉的。他知道这夜间山里有多寒冷,阿舟躲在这里肯定又冷又怕。萧定赶紧解开腰间的水囊,里面装着烈酒他们这几天守在这里的时候就是喝这个暖和身子的。
“快喝一点,会暖和一些。”萧定把水囊的盖子拧开,一手扶着阿舟的头一手喂着酒。又辣又烈的酒被灌进嘴里后阿舟感觉喉咙像是被刀子划过一般,不过入肚后果然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阿舟喝完酒后就平静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萧定将她抱上马,怕她冷还将身后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两人骑着马往山腰下面走,风吹过甚至还带有淡淡的血腥味。
月光无声地照着这片山林,阿舟把脸埋在萧定的胸膛上惊尤未定。她知道这次真的是死里逃生,若是被流寇发现真的是死路一条。
“没事了,流寇已经全部被扣押了。”萧定感觉怀里的姑娘仍然在发抖,他拍了拍阿舟的后背柔声安抚。
鼻尖嗅着熟悉的气味,温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让阿舟渐渐冷静下来。她仰起头问道:“言越呢?他没事吧?还有宁安和他们呢?怎么样了?”
萧定低头便看见月光下的阿舟双眸水光潋滟,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由于刚刚喝下了大量烈酒,她双颊已经晕红,吐息都是甜甜的酒香。他不禁皱眉,为什么大半夜的阿舟会出现在翠华山,为什么她居然知道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言越他没事,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萧定问道,其实他有个很可怕的猜想,难道那个怀孕的女子是被她带过来的?
阿舟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这件事兹事体大若是被发现会惊动严家和太子,那她后面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这与萧将军何干?”阿舟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她本来是整个人伏在萧定的怀里的。
萧定看到她躲闪的样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拽着缰绳就大喝一声:“驾——”胯下的马儿飞奔开来,夜晚的风呼呼吹过,阿舟一个重心不稳又栽回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说道:“你做什么?快停下来!”
马儿从山腰一路狂奔到了山脚下,山脚的草地平稳,阿舟也是实在头晕目眩地受不了了萧定才勒紧马绳开始慢慢在草地走动。
“莫非是你把那一行人骗到翠华山来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萧定猛地抬起阿舟的下巴怒视着她逼问道。那里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最可怜的是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一尸两命,萧定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事会和阿舟有关。
“是本宫特意安排他们在翠华山见面的,那女子还是吏部尚书的夫人呢。本宫要做什么没有义务告诉你!”阿舟瞪了回去,回答道。
萧定气得恨不得把眼前的女子给掐死,为什么?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你知不知道那女子有身孕,却这样横死在荒山野岭。你这样双手沾满血腥,难道不怕遭报应吗?”萧定两只手钳着阿舟的肩膀,来回摇动怒吼道。
严刘氏死了?!阿舟的瞳孔突然放大,聚焦也散开了。耳边一直回荡着萧定的话,双手沾满血腥?阿舟一下子想起来了,她也曾这样大声质问过母后,现在她做的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啊,本宫丧尽天良,泯灭人性!那你就离本宫远一点,免得也遭了毒手!”阿舟苦笑了几声,挣扎要下马。
萧定的一只手却仅仅搂着她的腰,根本挣脱不开。
“你不怕我启禀圣上将你绳之以法吗?”萧定的目光已经比月光还冷,他静静看着怀里的姑娘说道。
阿舟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可能是酒劲上来了,阿舟一只手抚上了萧定的脸,凑上前暧昧地说道:“你舍得吗?”
萧定咬牙切齿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舍得?”
“早前阿斯娅公主就说过了,你还对本宫念念不忘,所以拒绝了她。乐居,你还放不下我呢。”阿舟醉酒后就会比较随自己的心意,连神情都带着致命的妩媚。
萧定越听越气,反手就想把这个洋洋得意的姑娘给扔下马。谁知道阿舟反而缠着他不放了,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凑上前去吻他。
阿舟的脸已经完全晕红了,连双眸都是迷离没有聚焦的。萧定知道那酒后劲大,现在她也是完全喝醉了。所以当那柔软的唇瓣凑上来时萧定故意把脸偏开,挺直了腰躲开了。
萧定比阿舟高许多,就算是同坐在马上,只要他坐直了阿舟就亲不到他。谁知道阿舟转而亲到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划过脖子后还舔舐吸吮了他的喉结。萧定浑身一震,只感觉浑身上下都烧起来,一股无名之火直窜。
喝醉后的阿舟显然大胆了太多,不仅上下其手,还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如何?你舍得吗?”
这香甜的气息阔别太久了,萧定本以为这几个月过去他一定能平淡面对阿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念想了。可是现在他浑身的血液都似沸腾了一般,脑海里只剩下了占有她这一个念头。
萧定一手搂着阿舟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去。唇瓣刚刚碰上便似久旱逢甘霖一般再也停不下来,萧定用力地舔舐吸吮,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磨人的姑娘直接嚼碎了吞进腹中。
月光下两人在马上相拥忘我地亲吻对方,积压许久的思念在这一刻统统释放。寂静的夜只有暧昧的喘息声和风声在回荡。萧定感觉自己要疯了,他的理智完全消失殆尽,完全不顾现在他们还在荒郊野外就开始解阿舟的衣裳,想要把她的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印上自己的痕迹。
尤其是想起前些日别人都在传阿舟和一个戏子如何缠绵悱恻,他不知道多少个夜里气得砍碎了多少木桩才能堪堪入眠。萧定的大手已经伸进去解阿舟的中衣,双唇也一路向下开始啃咬那柔软香甜的脖颈。
阿舟是彻底醉迷糊了,而且刚刚马跑得那么快早就让她胃里翻云倒海。就在萧定松开她的双唇开始亲吻脖子时,阿舟感觉喉头一酸。
“呕——”
“……”
阿舟吐出来后感觉舒服了很多,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睡了过去。萧定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所有暧昧的空气全部消散,沸腾的血液也直接降到冰点。
等阿舟睁开眼时她半靠着一个大石头,身上披着萧定的披风,面前还燃着一个火堆。她揉了揉眼睛,天还没有亮。她现在应该还在翠华山的山脚下,只是并没有看到萧定。
耳边出来溪水叮咚的声音,阿舟寻声望过去,只见萧定裸着上身站在溪水边擦洗。此时月光明亮,阿舟可以清晰地看到萧定呈蜜色的健壮上身,亮晶晶的水珠顺着胸肌和腹肌的线条滚落,直到隐入下腹中。
阿舟想起来她睡过去之前好像还在和他亲热,再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后不禁脸色发烫,视线却并紧紧盯着难以移开。萧定发现她醒了,拧干自己的中衣和外衣,一边擦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向阿舟走过来。
眼看那结实有力的肉体越来越近,阿舟咽了咽口水赶紧用双手遮住眼睛大喊:“下流!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是谁吐了我一身?连中衣都被打湿了!”萧定一手拉开阿舟的手,质问道。接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洗干净的衣服抖开用树枝撑着放在火堆边烤。
阿舟心虚地撇嘴,她好像是吐了。只是对方的身子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了,阿舟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当看到自己身上还有萧定的披风,她便赶紧脱下来递给他。
“快穿上吧,别着凉了。”阿舟羞红了脸,扭头说道。萧定笑了笑接过来,酒醒后的阿舟含蓄矜持多了,这都会害羞。
既然两人都冷静下来了,翠华山的事怎么也跳不过去了。萧定犹豫了半晌后忍不住道:“今晚和严夫人私会的是那个戏子吧?你最后想要什么?我绝不相信你故意想要害他们性命。”
“严文山利用职权买官卖官,我通过那戏子宁安和本来可以从严刘氏那里拿到证据。谁知道翠华山竟然有流寇作祟,成了现在这幅局面。”阿舟一只手拨弄着火堆,淡淡说道。
萧定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救知道阿舟不会那么残忍。可是转念一想,严文山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有太子在背后做靠山。阿舟若是再对严文山下手,迟早会惊动太子。
“你收手吧,今晚若不是我正好在后果简直不敢想象。若是继续这样,太子也不会放过你的。阿舟,什么东西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会在这条路上走得尸骨无存。”萧定的语气已经带有乞求,他今晚若不是埋伏在这里,恐怕那一堆尸体里就会有他心爱的姑娘!
阿舟的眼睛一红,她哽咽道:“可是我更害怕我的亲人被伤害,我如果不再这条路上走下去,走到最高点,我的亲人就会尸骨无存!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若真的怜惜我,就把那刘氏身上的证据给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晚我来过翠华山。”
夜风徐徐吹动这篝火抖动着,萧定看着阿舟的样子捏紧了拳头。两人相顾无言了许久,最终萧定将自己烤干的衣服穿上,站起来后说道:“说到底不过是利益薰心罢了,末将送走长公主回去吧。”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又拉开距离,阿舟垂眸不语,由他送回了府。 重生之将军不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