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越的出现,枯骨欢倒是没什么的神色变化,悠然自得地说“你的确是来晚了,要是不介意,你还可以继续接着吃的。”
他有些坏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分明就是在使坏。
战越很是不满意地抗议“重色轻友的家伙,有这么一个好去处也不叫我,让我在那无聊的宫宴上笑得脸都要僵硬了,真真是不够义气。”
这战御和枯骨欢私底下私情甚好,说起话来,便也随意了很多。
秋意浓安静地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但笑不语。
大年三十的夜晚,她的身边坐了两个如此美好的男子,他们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说着轻松自在的话语,这也实实在在是让人艳羡,都说她被禁足了,连年夜饭都不能去,可是在这蓬莱阁之中,才是她真正开心的。
看见她笑得恬淡,战越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份,拿了一个酒杯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秋意浓“本王还以为秋大人被禁足,一个人过年会有些冷清,原来是本王多虑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枯骨欢,又是调笑地说“原来还是有人比本王还要惦念秋大人的。”
说罢这话,便是长长地笑了出来。
“阿越的心思果然和我最为相同,我也是怕阿浓这里冷清。”枯骨欢附和战越,两个男人说着,便爽朗地笑了起来,拿起酒杯来碰杯,这架势,好像要来一个不醉不归了。
她笑了笑不说话,看见战越把酒杯推到她的跟前来。
她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男子,他眉目沉沉地看着她,端起酒杯来朝着她推了过来,她了然地端起酒杯来,和他隔空对碰,听见男人染了酒精的嗓音有些哑然“愿未来的一年,秋大人能够平安。”
单单是平安两个字,便是千斤重。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平安,是最为重要的,没有平安,什么都没有了。
秋意浓举杯抿唇微笑,也回以祝福“那么意浓也祝愿王爷来年顺利安康,平平安安,切不刻意再祸害更多的美人了。”
她是希望他能够定下来,也少去祸害人家良家妇女。
战越自然是听出来了她的弦外之音,男人轻佻地笑了起来说“秋大人又不肯许我以终生,本王只能去祸害其他人了。”
这话真真假假,听起来也不知道是真假了。
她多少有些尴尬,余光看见枯骨欢素白的面容上,好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唇边含笑,安然雅致,微微启唇道“阿越可曾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碰杯欢笑。
他们三个人不知道喝了多久的酒,直到深夜才散去。
她喝得少了,而战越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心情有些不好,一直在和枯骨欢碰杯,两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到最后有些晕头转向了,两个人相互扶持着离去。
这个年夜饭吃得痛快,秋意浓几乎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人情味的枯骨欢和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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