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自当全力保护皇上周全!”众侍卫也是这么说了。
枫柒桦微微颔首,陡然之间,他的身子晃动,然后摔倒。
苏衡行瞧见这一幕,心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了,哪儿还管的了那些,从马车里直接就蹦了出来,冲过去抱住枫柒桦。
“喂,枫柒桦!枫柒桦!你可别吓我啊!”苏衡行大声的喊着,但枫柒桦丝毫没有回应,恐惧开始缓慢的在苏衡行的心头蔓延开来。
她鼻子有些泛酸,眼圈泛红。
她抱着他的时候,才发觉他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巨石划伤,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背。
她手足无措。
“皇上,让臣来为丞相诊治。”温如初这阵儿匆匆过来,伸手捏住了昏迷了的枫柒桦的手腕,把脉起来。
“皇上,这里随时还有可能崩塌,不如我们先到了安全地方,再为丞相诊治!”侍卫这也算是好心提醒了。
不过这好心到了苏衡行这儿,那可完全不被接受。
“住口!再废话的话,朕就要了你们的脑袋!”苏衡行不顾一切的大声吼着。
让侍卫们都暂时闭了嘴巴。
“太医,到底怎么样了?他没事吧?”苏衡行焦急的开口问道。
温如初紧皱着眉头熬着头,好久之后才道:“皇上,丞相昨日感了风寒,又未休息好,刚才又是过于用力伤了经脉,情况不算太好!——”
苏衡行抓了温如初,她的指甲,都要嵌入温如初手臂的肉里去了,她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可别跟我说他没得救了啊?你敢说一个试试!”
“皇上不要心急,丞相虽然病重,但并非是无药可救。不过需要立刻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好好调理才成的……”温如初背抓的疼了,那也不敢说啥,忍气吞声说道。
“好……我们马上回宫,马上回宫!”苏衡行这一下子,可没什么心情游山玩水了,径直的喊道。
“皇上,丞相的情况不适于再拖延下去。此路去路水城,要比回皇宫近的多,不如我们先去路水城,对丞相来说,方是上策。”温如初这家伙,还是比较明智的。
“是,是,是,只要能救枫柒桦,你说什么都行。”苏衡行这阵儿,那也得算是完全没了主意,起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丞相府上马车,然后立刻启程前往路水城?”
“是,皇上!”侍卫这阵儿才敢有点动静。
好在这马车足够结实,没有在刚才的乱石之下被砸成渣渣。马车再次启程,苏衡行在车里陪着昏迷的枫柒桦。
她望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色,心被紧紧的揪着
“喂,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楚君阁朕都要给你建好了,还等着你进去住呢!”苏衡行听说要对昏迷的人不听的说话,昏迷的人才不会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她这儿可就说开了。
但无论说什么,回应她的,永远是死一样的寂静。
她的心沉下去。
苏衡行这儿恨不得会飞。
抱着发烧到跟炭炉似的枫柒桦直飞到路水城去。
但偏偏拉着马车的马,跟吃了八天巴豆似的,在苏衡行瞧来简直是比蜗牛的速度还要慢很多。
到了路水城,已经是这天的傍晚。
这路水城原本也是拟定好的路线,路水城的知府大人,一早就做好准备迎接皇上,是房子也收拾了,饭菜也准备好了,就连洗澡水,也精心的调合好了,这儿就等着皇上儿来了。
这知府大人叫王启华,原本也是在朝廷里任职的,只是得罪了枫柒桦,被无情的贬到朝廷之外,在路水城这小城市里做了知府。
这次见了新皇上,那可得好好的表现一番,说不得,那就能够官复原职了。
王启华面对铜镜,调整好自己最完美的笑容,就出城迎接皇上,这一天,这笑容在他脸上就没变过,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儿能做的到的。
“皇上来了!”知府大人的手下,远远的瞧了皇上的马车,立刻喊了一声。
王启华亲自迎上去,在马车面前跪下了,大声说道:“臣,王启华,恭迎皇上圣驾!”
“别挡着路,马上给朕换几匹有劲儿的马,朕要立刻进城!”苏衡行这儿焦急了下午,加上这枫柒桦又是高烧不断,自然就没什么客气话儿了。
王启华一听皇上这儿不高兴了,这小心肝颤的,连忙吩咐人将苏衡行马车的马了,马不停蹄的朝着城中赶。
“皇上,咱这路水城,近来可是风调雨顺啊!”王启华骑着马,挨着苏衡行的马车,边走着边唠叨,“百姓们可都歌颂皇上您的公德呢!”
“王知府。”温如初也是骑着马的,听了王启华阿谀奉承的话,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这阵儿心烦着呢,你要是还想保住你的乌纱帽的话,嘴巴就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要说。”
王启华听了这话,那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怔在马上,不知该说点什么了。
“王知府。”苏衡行怀里抱着跟炭炉似的枫柒桦,开口对马车外的人道,“你立刻按照太医的指使,去城里的药铺拿药,朕到了城中是否能安顿下来事小,若是不能先看到药材,朕定当要治你的罪了,知道么?”
苏衡行这阵儿心情不爽,语调冰冷,颇有点威严。
这王启华听了这话,匆匆擦拭了额头上冷汗道:“是,臣这就去办,绝对不敢稍有懈怠。”
当下,温如初将要用到的药材名儿都告知了这位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一一的记载下来,却又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可是皇上身体不适?”
温如初横了这位知府大人一眼道:“皇上要你做什么,你尽管去做,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皇上这马车上,是不是还有一人哪?”这王启华的话,就是多。
温如初又是横了他一眼,这家伙才把话头压住,转身快马加鞭,快速的朝着城中去了。
温如初回到马车旁,低声说道:“皇上,这王启华当年可是太傅一党,跟长孙将军私交甚好,若是丞相未死的消息被他知晓的话,那恐怕颇有不妥。”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