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未凌不等宫未漓叫她,便自己连忙从床上爬起。要知道,若是像往常,未凌断断是不会起这么早的,都得宫未漓连声叫上好几次,未凌才一脸不愿的慢慢从床上爬起。
可是今日,她心里装着小小的任务,所以不敢多睡。害怕自己因为贪睡误了事情,让自己的爹爹白白的站在那里苦等。
宫未漓见自己的女儿今日起得这样早,心里想到,可能是真的憋坏了未凌,自己这几日心情不好,闹的自己的孩子也没处玩儿,都怪自己太忽视未凌了。
想到这里,宫未漓微微有些歉疚,便三口两口吃完了碗里的饭,收拾妥当后便带着未凌出去玩,去后山玩耍。
两人心情都十分愉悦,所以脚步也就轻快了许多,不出一会儿,两人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后山。
几日不来,后山的植物草药长得愈发旺盛了,各色花朵竞相开着,让人目不暇接,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间翩翩起舞,绿树遮蔽,从树叶间落下面,斑斑驳驳的阳光,深呼吸一口,这里清香的空气真真是沁人心脾,让人流连忘返。
宫未漓和未凌寻得了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将草药和吃食放下,坐在树下,歇了片刻,便准备去采摘药草。
宫未漓站起身来,却猛然发现,草里有悉悉簌簌的声响。起初更为你以为是蛇的声音,但细细听来这声音并不是太小,似乎是有庞然大物从那边过来。
宫未漓伸出手来,护住未凌。她有些惊恐,私心想着,难道山上还有人熊不成?
心里正乱七八糟的瞎想着,只见一个男人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宫未漓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夫君。见到夜凌越过来,宫未漓有些恍惚。她不知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走还是留,一时竟没了主意。
恍惚间,夜凌越已经走在了宫未漓的身旁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漓儿,我终于等到你了,今日你断断不可再走,一定要听我的解释啊。若是听完我的解释,你仍然生气,我便再也不来寻你,听从你的意见,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行吗?”
宫未漓这才反应过来,二人之间仍然有着矛盾未消。这是公卫离心中的怒火才重新被点燃,她将自己的头扭向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是不会听你的解释的,你还是回去吧。”
说罢,宫未漓便将刚刚放下的东西尽数提起,一手牵着自己的女儿,准备离开。
可未凌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娘亲离开她贱,自己的娘亲要走,便酝酿情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宫未漓见未凌哭了起来,忍不住问道:“未凌,你怎么了?怎么哭的如此难过?”
未凌一边大哭,一边抽抽搭搭的说道:“孩儿想爹爹想得紧,今日好不容易见了爹爹,实在不愿意与爹爹分开,娘亲,你不要走好不好?让孩儿与爹爹多待些时间。”
这下,宫未漓陷入了两难境地,她自己心里是要走的,但自己的女儿哭得如此可怜,让自己也动了恻隐之心。她若不走,刚才说的话岂不是空话,可她若走,自己的孩子,便只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她实在不放心夜凌越这个只会用兵打仗的粗人,能带得了自己的女儿。
夜凌越见宫未漓暂时停下了,便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出,一字也不停顿:“漓儿,我知道你怪我那日苏云熙前来邀请说事,他已经告诉你和我两人一起去她的府上赴宴。”
“我去时你还未到,苏云溪说是因为未凌哭闹不止,你无法抽身的缘故,我才信以为真,后来,我回王府听下人们的说辞才知道,他叫你我二人去他府上赴宴的时间说的不一致,让你晚去了半个时辰,在这期间趁机将我灌醉,让你产生误会。”
夜凌越见宫未漓听的认真,便继续开口说道:“我心里不知是计,从军营赶到他府上,一路奔波未停,就为了早日见到你们母女二人,所以口中焦渴难耐,才饮了他给我倒的酒。”
“可谁知她给这酒里下了迷情药,让我一时难以自控,把他的样貌当成了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漓儿,你可千万不要再生气了,这一切都是误会。”
宫未漓听到夜凌越这样辩解,心里的疑虑才烟消云散了,她其实心里早就怀疑这是一个阴谋,苏云溪自打进入王府之后,便一直嫉妒着自己,总想着有一天谋害自己。
也怪自己不小心,没有与夜凌越对一对时间,忘了再确认一遍。
宫未漓有些脸红,他就因为自己的一时愤怒,而中了苏云溪的奸计,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让自己心爱的夫君,竟这样日夜辛苦的寻找着自己。
仔细想想,倒真的是自己有些不懂事了。
她还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居然中了苏云溪的挑拨之计。她与夜凌越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经历的事情也是数不胜数,她怎么就这般受不起挑拨呢?
难道她对夜凌越连这一丁点儿的信任都没有吗?
宫未漓越想越惭愧,恨不得挖出一个洞钻进去才好呢!
也幸好夜凌越没什么事儿,若他因为寻找她而遇到再大的困难,那她日后又该如何对自己交代?
若是真有那样的情况,恐怕她天天都要以泪洗面了吧?
夜凌越见宫未漓不搭话,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愿相信自己,有些急了,他补充道:“这一切让我知道了之后,便将苏云溪逐出了王府,我们再也不用见到他了,你我二人的关系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宫未漓此刻早已不收自己夫君的气了,但是她表面上还装作不愿原谅夜凌越的样子,佯装愤怒的说道:“你将她逐出王府,岂非心里有鬼,为她寻得一处僻静优美的地方,将他养起,日后与苏云溪好幽会相见。”
夜凌越听闻此话后,哭笑不得,但他心里揣度着,此刻的宫未漓定是没有再生气了,于是便走进了两步,伸出自己的大手,将宫未漓一把抱住,说道。
“若是藏人,夫君也只会将你这个让人爱到至极的女人藏起来,不愿别人见到一面,我的心头之好,又怎会藏匿他人呢?”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