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未漓躺在床上时,才觉得腹痛难忍,下体一阵一阵的坠涨感,就好像是一个千斤的大锤向自己的小腹不停地捶打,让自己大脑发空,精神也难以集中。
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单。这样的疼痛,是她前所未有的痛楚,让她着实难以承受。
产婆焦急的站在宫未漓的身边,嘴里不住的喊道:“夫人用力,用力啊。”
宫未漓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每一次用力,就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大手使劲的拽着自己,让自己仿佛从崖上摔下一般,浑身如同散架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忍不住大喊起来。
夜凌越在门外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心急如焚,想推门进去,却被站在门口的侍女拦住:“大人,女人生孩子尽是血腥,男人去了恐怕要冲撞了胎神。”
夜凌越无可奈何,如此一来也只能在门外焦急的等候,什么劲也使不上。他在门外的石阶上来回的踱步,也不知道来来回回走了多久。
只听见里面传来哇哇的哭声,夜凌越才猛地回过神来,夜凌越的孩子,出生了。
夜凌越一个健步冲了进去,只见产婆抱着一个用丝绸的小被子包裹的孩子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喜悦,说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夜凌越并没有细看包裹里的这个孩子,只是径直向宫未漓走去,他看见宫未漓累的满脸是汗,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夜凌越心疼的伸出手来,轻轻地摸摸宫未漓的额头说道,漓儿,你受苦了。
宫未漓摇了摇头,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来,对夜凌越说,“夫君,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孩子?”
夜凌越摇了摇头说:“你生产完我径直过来看你,还不曾看到我们的孩儿。”宫未漓笑着说:“你先看看我们的孩子吧,夫君。”
夜凌越这才从产婆手里接过他们的孩子,怜爱的看了起来。
这小孩子才出生,皮肤吹弹可破,嫩嫩白白的,也不是寻常小小孩出生便脏兮兮的。柔柔软软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小嘴咕嘟咕嘟的嘬着,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夜凌越把孩子抱在手里,想伸出自己的大手,摸一摸他的脸,却又止住了手。他的手过于粗糙,他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便将这小小婴儿的脸划破。
夜凌越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半响,心里宠溺至极。他不舍得把目光从孩子的身上移开,然后抬起头来,对宫未漓说道:“孩子的眼睛和鼻梁像你,孩子的嘴巴像我。”
宫未漓觉得夜凌越好笑,便笑道:“孩子还小,怎么能看出来相貌呢?”
身旁的侍女们见此情景,也都纷纷说孩子的额头和鼻梁果然和夫人一模一样,嘴巴和夜大人十分相像。孩子现在这么小的样子就如此出挑,长成了之后岂不迷倒众人,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声音。
夜凌越大喜,说道:“今日所在的所有人都去领赏。”
侍女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跪下行礼,开心的道谢。
夜凌越吩咐众人退下,又让奶娘将孩子抱去哺育。自己则静静的伏在宫未漓的床边,双手
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宠溺的看着宫未漓,一时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宫未漓笑着看着夜凌越说道:“夫君可曾为我们的孩子想过名字?”
宫未漓曾经幻想过这个场景无数遍,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此时望着自己怀中的女儿,她真的感动不已。
她与夜凌越的感情至今为止,经历了不少挫折,最终仍然可以走到一块儿实属不易。
而如今,他们之间又有了孩子,这让她怎么不感到幸福快乐呢?
夜凌越顿了顿,如实答道:“我曾想过许多名字,但也不知叫什么好。取名这件事事关重大,又是你我的第一个孩子,既是如此,便理应由你我一起来取,不知漓儿意下如何?有没有称心如意的好名字”
宫未漓微微一笑,说道:“我一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学识,还是夫君定夺吧。"
夜凌越也不推辞,低下头来,沉吟片刻。然后拉出宫未漓的手,把她的手翻转过来,手心向上,伸出自己的指头,在宫未漓的手上轻轻写了两个字。
宫未漓按照夜凌越所写的笔画,仔细的看着,嘴里念道:“未凌。”
然后抬起头来,对夜凌越说道:“是未凌吗?夫君,未凌是我们孩子的名字吗”
夜凌越微微一笑,说道:“正是,长乐未央,一凌绝顶,我们的孩子正是这样的女子,我希望他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成长,只只做一个幸福健康的孩子罢了,其余别无所求。”
宫未漓微微一笑,洋溢出幸福的神色,说道:“夫君取得名字,那自然是极好的。未凌,希望我们的孩子快快长大呀。”
宫未漓说话之间,脸上的幸福神色还难以掩饰。
而夜凌越自然也是十分开心,他如今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拥有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他真的不得不感谢上天对他如此厚爱。
此时他看着女儿这般娇小的模样,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女儿的未来是如何了。
无论怎样,他都会用尽一切力量,呵护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未凌满月之后,夜凌越便和宫未漓启程,回自己的王府,此刻的王府早已装修完毕,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与之前相比近,更添了许些许生气,让人心里十分舒服。
这样的生活美满而又温馨,三个人,平时除了在一起嬉戏玩乐,就是四处转转。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但这样的日子总是不能长久,苏云汐得知叶凌月和宫位里有了孩子之后,便心生忌妒,愤怒不已,整日在宫里怨声怨气,动辄打骂侍女,日日迁怒于别人,让是你们生不如死。
一日苏云溪偶然撞见宫未漓和夜凌越带着自己的孩子在花园内玩耍,忍不住心生忌妒。
心想到,一定要让宫未漓和夜凌越分开,毕竟自己才是最喜欢夜凌越的那个人,苏云溪心里暗想着:“若不是当年自己太过软弱,现在站在夜凌越身边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苏云溪双手紧紧地扯着自己的手绢,脑子飞快的转着,心里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样才能拆散这两个人,好让自己达到目的。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