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衣人突然就夺过白默涵的剑,一个回杀,一转身那轻快的身影就消失在雨蒙蒙的夜色里。
在这个杀手身后的那个御林军被他一剑抹断了脖子,头颅掉在了苏衡行的跟前,吓得苏衡行拖着皇后就要从棺材底下爬出去!
结果正准备站起来,一脑袋砰的一声就撞上了头顶上的黄金棺木。
那沉闷的声响惊得整个大殿上的人都觉得头好疼!
“能不能机智一点!把老子拽出来,再把御医叫过来!”苏衡行饿了两天一夜了这么一撞顿时眼冒金花,再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只得虚弱的瞪着这满大殿皆是的宫人们。
丞相枫柒桦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挪了那金贵的步子站在黄金大棺前,瞧着在大棺之下的苏衡行道:“皇上即已登基便是天子,该自称朕,另外,两个月之后长孙将军班师回朝。”
苏衡行整个人突然就僵住了,那些人拖着尸体匆匆退下去的脚声,宫人们擦着地板与黄金棺木的声音,以及殿外下着雨的淅淅沥沥的声响,一切都变得格外的清楚,她不觉的便抱紧了昏在怀里的皇后。
长孙严,皇后的哥哥。
那个帅得跟明星似的将军啊!曾经在电视里追得春心荡漾,没想到竟然在古代看见活的了,虽然只是有点像,但是也能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不是!
“真的?朕知道了,长贵,送枫爱卿回相府。”她挥了挥手,锦儿赶紧将她从那棺材底下拉了出来,瞧着这苏衡行这一副忧郁的模样早已习惯。
毕竟,当初公主看上长孙将军那是天下皆知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先帝要将公主许给丞相,这还没开始闹逃婚呢太子就死了。
锦儿替她擦着那脸上的血,望了眼气质沉贵的丞相,暗中扯了扯苏衡行的衣袖子,示意她还是理一理丞相大人。
“枫爱卿怎么还不走?那要不咱们商量一下这个改革的事?我跟你说,只有男人当官也太不公平了,女性作为这个社会的一部分,就应该受到重视!”苏衡行笑眯眯的朝枫柒桦凑了过去。
学历史的时候吧,一直以为只要当一个好皇帝,就会有一个庞大的军团,一群忠臣名士,然后还有一大片如花般美艳的后宫妃嫔,最后皇帝再来一个拱手垂衣而治,当皇帝还不跟吃饭一样的简单!
可是现在,她想咆哮啊……为什么当初不多读点书!做为一个爱护祖国的九零后,怎么可能让祖国的发展就此停手?她得让这个什么苍蓝在她的手中有一个质的飞跃,什么闭关锁国,什么外国入侵,见鬼去吧!
枫柒桦见苏衡行那打了鸡血似的笑挑了挑眉:“不知皇上还有何高见?”
“嘿嘿,高见不敢说,像咱们眼下啊,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把科技提升起来,我也不指望你们能给我弄出什么手机电脑wifi了,但求把这个竹子写字的书给我弄成纸质的啊!这要求也不高吧?”
苏衡行欲哭无泪,在竹简上写毛笔字,简直刷出了人生忍耐的巅峰!
“对,还有那个笔啊!就不能弄两支钢笔吗?用毛笔,哪次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还能用来擦……”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皇上从哪里学来的?”枫柒桦微微拧眉,瞧着苏衡行表情有些怪异。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可是聚集了上下五千年的精华,精华懂不懂?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马上去把那个谁?哦对,把蔡伦给我找到皇宫里来。”她就记得这个火药和蔡伦造纸了。
枫柒桦嘴角抽了抽,就算是太子与公主两人的身份互换了,可是这性格也太明显了吧!
“看来皇上是神智不清了……”丞相大人轻叹,接过锦儿擦血的帕子,缓缓的替苏衡行擦着脸上的血渍。
枫相瞧着苏衡行一脸被雷劈一样的表情挑了挑眉,其实不仅仅是苏衡行傻了,连这丧殿里面呆着的宫人御林军都看傻了。
白默涵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苏衡行,轻声道:“臣告退。”
白默涵领着御林军退了个干净,苏衡行扯下枫相的帕子瞪着眼:“你才神智不清!你这是落后的思想!落后的结果必将导致一个朝堂的腐败与衰落。”
枫柒桦骨节分明的手拢进了宽大的衣袍里,答非所问:“少将军回朝,皇上似乎格外高兴?”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看出来还问?”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望外面就见梁太医一路小跑着入了大殿。
此时的大殿尽管被清理干净了,可是那抹血猩之气依旧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梁太医连行礼都来不及,被苏衡行拽着拖到了皇后的软塌旁,梁太医细细的将她手掌上的伤口包扎好,又诊了半响的脉,这才望向苏衡行。
“皇上,皇后娘娘只是近日劳累过度,又加上伤了手所以昏了过去,只需睡一觉,用些进补的东西,自然就会好了……”
苏衡行眨着明亮的眼瞧着梁太医:“我猜也是,我泱泱炎黄子孙,哪能划一刀就死了!哎,梁长卿是吧?你这长卿用的不好,改了!”
“皇上,臣这名字乃是先帝所赐,长卿是一味药材,这……”
“药不药材的我不管,反正得改,要不,就叫温如初吧?你看怎么样?”苏衡行蹲在梁常青的身旁,眨了眨眼。
开玩笑,仙剑啊,那可是她小时候的童话!好好的徐长卿,那么帅的一块白豆腐,怎么能被这白胡子老头给毁了。
梁太医乃太医院首,年近半百的身子十分健朗,下巴上长着及胸的白胡子。
梁太医那一嘴的白胡子翘了翘,诚惶诚恐道:“臣,谢皇上赐姓赐名。”
苏衡行盯着他及胸的胡子,伸手拽了一把:“识时务!谢就不必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几个你们医院里最好的医生来找我,我们开个会,成立一个红十字会什么的……”
梁常青胡子翘了翘,诚惶诚恐道:“臣遵旨。只是不知医院是何物?医生又是何物。”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