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路遥哭了很久,郑盛江就安静的坐在病床上看着她哭,也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许路遥哭泣的这一段时间里,郑盛江查询了有关顾一白的所有新闻,了解了许路遥伤心的原因。
他觉得许路遥是该哭一哭的,五年前,自己拒绝了她,并且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五年间,两人没有见过一面。五年后,许路遥以为找到了新的归宿,没想到成了炮灰,自己真心的付出,换来的却是男朋友订婚,对象却不是她。
所以,她的确该哭一哭,好将恋爱时脑子里进的水全部都流干净。
理智回到许路遥脑子里的以后,她就不会轻易的想要去做傻事,比如自杀,比如自残。
许路遥擦干眼泪,抬起头,红肿着的眼睛里没有以往郑盛江看到的那种光,有的也只是对生活的失望。
“刚刚是不是拉扯到你的伤口了?”因为哭过,许路遥的嗓子有些嘶哑,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清脆悦耳。
郑盛江仔细的观察许路遥,手依旧捏紧了许路遥的手腕,做着她随时会挣扎着逃跑的准备,郑盛江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还记得我身上有伤口,难得,真是难得。”
“对不起。”许路遥道,“让护士进来看一下吧。”
“不用,我的伤口我自己知道,没什么大碍,不用麻烦护士了。”郑盛江果断的拒绝了许路遥的建议。
“你是怕我趁机跑了吧。”许路遥道。
郑盛江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那了一瓶牛奶递给许路遥,“补充水分和营养的,哭了那么久,脑子里的营养流失太快了,得补一补。”
“我想听他亲口说,当面说。”许路遥看着郑盛江,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牛奶,认真的说道。
郑盛江知道这话是许路遥无比的认真的思考过后的答案,“我陪你去,不许反驳,不许拒绝。”
许路遥点头说好,然后从郑盛江欲缩回去的手里拿过牛奶,郑盛江感觉手里一空,愣了一下,然后便松开了许路遥手腕。
许路遥缩回手,因为郑盛江捏的时候太过用力,导致许路遥的手腕处已经红肿一片,许路遥看也没看自己手腕一眼,只是甩了两下,活动活动了手腕。
手腕红肿处感觉有些肿胀的疼痛感,不过许路遥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病痛。
郑盛江见许路遥安静了下来,也没有想要做什么傻事的倾向,于是他按了床头的按钮,护士在护士站听见铃声,便快速的出现在病房。
“您好,我要办理出院手续。”郑盛江道。
“郑先生,你这边还不能出院。”护士姐姐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马上去做,一刻也耽误不得。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我都会自己一力承担,所以,麻烦您找一下主治医生和主任。”郑盛江道。
护士姐姐见郑盛江这么坚持,只好转身出了病房,去了医生办公室和主任办公室。
也不知道郑盛江是如何与院方沟通的,反正当天就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并且购买了最近一趟动车回洪昌市。
郑盛江将病号服换下,穿戴整齐后,便在许路遥的搀扶下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后直奔火车站。
路上,许路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眼神也不知落向了何处。
郑盛江几次想出言安慰她,可是看她的样子就不像是想聊天的样子,于是郑盛江会时不时的看她一眼,然后继续思考李总的问题。
李总派去追杀郑盛江与许路遥的人,在火车站内外都没有找到他们,于是给李总打电话报告了现场的情况。李总在电话另一边气急败坏的骂脏话,可是对于没有拦截到郑盛江和许路遥他们又无可奈何。只能厉声骂几句脏话,然后便让他的人撤离了火车站。
珩宜建筑对于李总的问题,公司高层的领导不是不重视,只是无法改变,李总就像一块鸡肋骨,留之无用又弃之可惜。
并且李总的问题牵扯到方方面面,以前只是私底下的,现在都已经摆到桌面上了,公司对于李总也就不能不处理了。
这次郑盛江来江州就是来搜集证据的,名义上是例行查账,实际上给人的感觉是为了追前女友,藏在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来搜集证据的。
现在证据在手,李总已经坐不住了,一路上派出了很多人来拦截郑盛江和许路遥两人,但是都扑了空。
谁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人这么长时间依旧留在江州市,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郑盛江和许路遥到火车站的时候,并没有遇到李总派来拦截他们的人,二人畅通无阻的取票检票进站上车。
一直到洪昌市,一路上都是太太平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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