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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居然还有信息费?”林开伟抬起右手,使劲地抓了抓脑勺,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我不要信息费,你帮我找一个人,找到了,我就告诉你,宝贝在哪里?怎么样?”
“找谁?”
“一个女人,我这里有她十多年前的照片,不知道,十多年过去了,她长变没有。不过,我想变化不会太大。”林开伟又哈哈地笑了笑,“全中国这么大,人海茫茫,你不可能找到的。哈哈,我逗你开心的呢。”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妈妈的。”女孩突然在身后,冷冰冰地说了这句话。
“死丫头,你找她做什么?啊!老子没教育你,你又开始嚣张了?”林开伟听见女儿的声音,又转头瞪大了眼睛,看住女孩,不过这次只是怒骂,并没有离开凳子,“她都不要你,你还想她?”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林开伟说的女人,应该是他的老婆。他都这样了,害了女儿还不够,还想害老婆吗?不过,他后面说的,女孩的母亲不要她,感觉他家的家庭纠纷挺严重的,唉,不是我这个高中生所能干预的。
“不是的,不是的。”女孩还在争辩。
“是不是好久没揍你,你皮痒了!”嘭的一声,见到林开伟豁然站起,他的动静很大,身边的凳子,发出哐当声响。我在身侧,看见这一幕,突然心里一寒!尸毒骤然发作了!
我卷曲着身子,半蹲下去,额头上,冷汗直冒,一张脸,估计也快扭曲变形了。林氏父女齐然愣住了,这是哪一出?父亲原本是要教育女儿,结果,我这个旁观者,莫名其妙地蹲下身,像是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
张道长侧头看了一眼,立马意识到,我发病了!当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焦急地问道,“袁抗,袁抗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上的毒发作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张道长,眼冒金星,随后见到他的整个人影,都逐渐模糊起来了。我轻轻说道,“好冷,好冷,心好冷。”
“快,快,你们家里有袄子、毛毯吗?他中了毒,身体发冷,需要焐热。”张道长连忙拉上我,坐在了旁边的破沙发上。那女孩一个箭步冲到了左侧第二个房间,从里面拿出了一床被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林开伟也走了过来,停在我跟前,仔细打量我。我舌头抖索,身子不经意地一记摇晃,身边的女孩,连忙用脸盆为我打了一点热水,拿起一条毛巾,沾湿了,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喂,你好点了吗?”女孩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谢——谢!”
“妈的,你这孙子,是抽羊癫疯吗?”林开伟观察了半晌,好奇地问向张道长。
女孩摸了我一下额头,确认无恙后,才抬头看了一眼林开伟,那眼神其意自明:还不是因为你,把别人吓成这个样子的。
“喂,死丫头,你用什么眼神看你老子?”林开伟心情非常不爽,“你又不是医生,瞎起哄什么!”
张道长见我不再颤抖了,才暗松了一口气,对女孩感谢道,“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
“不客气。”女孩接过脸盆和毛巾,退了回去,根本不理睬父亲的责备。
“死丫头,我真不知道,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林开伟见我平复下来,又在一边低声嘀咕。张道长说道,“林先生,你有一个好女儿。”
“你懂个屁!”林开伟听到这话,先愣了一愣,后又数落起来,“不过,你这孙子,也太孙子了吧?好了,他的病情稳定了,你们赶紧离开我家,万一你这孙子死在这里,我还脱不了干系。”
这家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张道长道,“林先生,我这孙子,所得的并不是羊癫疯。而是中了尸毒,尸毒你或许不懂,但是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你手中曾经拥有的那个宝贝,可以救他。你看,他这么年幼,难道你忍心见死不救……”
张道长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开伟就笑了,“你孙子的死活,管我林开伟屁事啊?再说了,我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宝贝,你怎么还不懂呢?”
女孩在一边,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张道长所要救的人,就在眼前!她看了看我,张了张嘴,看样子,她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还是缄默不语。
“你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呢?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我们爷孙相依为命,本来生活还过得去,但是,他现在中了尸毒,必须要那个宝贝才能救治,你这么不领情,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张道长居然也提高了音调,态度变得蛮横起来了,“林开伟,如果,如果是你的女儿中了尸毒,你会不会想方设法去救她?身为父母长辈,怎么可以眼睁睁看见儿孙死去?”
林开伟看了一眼女孩,突然安静了下来,愣了片刻后,又笑了笑,“老家伙,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老子不会领情,怎么了?你还能撬开我的嘴巴,逼问出来吗?”
“老爷爷,他,他不会听的。”女孩在背后,劝了一句张道长。
“林佳琳,你给老子闭嘴!”林开伟突然大吼一声,又要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可女孩根本不理睬他,眼睛故意望向窗外。林开伟瞥了一眼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停步愣在当场,估计是害怕当场发飙又把我吓倒了,点了点头,自个儿嘲笑道,“好,好样的,你可以帮外人对付你老子了。”
“林佳琳,林佳琳。”我坐在沙发上,将被套放在了一边,现在的我,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站了起来,看向林开伟,“你说她叫林佳琳?”
“小子,干嘛?”林开伟愣了一下,摸不透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包括女孩,也转头看了过来,一脸疑惑。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我耸了耸肩,拿起沙发上的被套,走到她跟前,递给了她,“林佳琳同学,谢谢你,来,你的被套。” 鬼门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