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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带着无尽疑惑,悄悄上山,到了距离拍摄现场二十米外停下,躲在一个房角后。剧组果然在赶拍,并且在我们家老宅后面,那棵祥龙树上垂吊着一个绳套,下面叠放着几块石头,有个女演员站在树下,看样子正要拍上吊的镜头。
昨晚上美术师张岩给我们看过上吊的照片了,怎么还上吊?我感到十分不解。
剧组的灯光非常明亮,再说我们距离并不远,清晰看到女演员的相貌,不由吃了一惊。这不就是昨晚死在水晶棺里的那个吗?
蓝小颖手指按在我后腰上,心说:“这就是昨晚你们看到的那个女演员?那就奇怪了,女演员身上没任何邪气,昨晚的事怎么解释?”
我苦恼地说:“可能是幻觉?”
蓝小颖马上否决了我这个猜测:“玄根和灵珠两个人是道家高手,如果是幻觉,他们一定能够看出端倪的。”
“不一定,我不也是高手吗?我被迷惑,凭什么他们清醒?”我不乐意地说。
这时冰语插嘴:“昨晚我经过灵棚时,也看到里面是具女尸,那不是幻觉。”
蓝小颖沉吟道:“冰语既然这么说,那就不是幻觉了。难道,这是一个和莫可欣一样的人妖?”
我一愣,不是为人妖这句,而是我们仨居然能够三方通灵。冰语通过我身上的这枚阴灵指骨,也能参加我和丫头的讨论组了。
不过冰语随即惊诧地说:“你们两个能够通灵?”
既然被它发现,我们也不掩饰,我实话实说:“不错,我俩能够通灵。这是个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不要说出去。”
“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唉,在你身上我总觉得很别扭,能不能让我去小颖身上?”冰语发起牢骚。
你在我身上,我还别扭呢。我当即答应它这个请求,将虫壳吐出,交给丫头吞下去。
蓝小颖吞下去才想到一件事:“忘了擦一下,你故意骗我吃你的口水!”
我才要取笑一句,这时听到导演叫了声:“action!”开始拍戏了,我于是收起玩笑,抬头去看戏是怎么拍的,这是头一次看到拍摄现场。
女演员腰里吊着一根钢丝,慢慢走到石堆上,我这才明白,原来上吊戏是这样拍的。只见这女演员的表情还真是到位,木然无神,像一具行尸走肉,符合上吊前那种厌世悲观的模样。
踩到石堆上后,女演员又慢慢转头看了眼我们家老宅,这时候从她阴郁的眼神里,似乎看出了一点不对。我心里开始打鼓了,回头这下是不是剧情需要?我家老宅有没有隐藏什么不干净东西啊?
蓝小颖从我心里得到这个信息,便说:“附近一带很干净,可能你想多了。”
冰语却是反对的声音:“如果是莫可欣那样的人妖,通灵眼也察觉不出有什么漏洞。”
正在说好之际,女演员把脖子钻进绳套,双脚往下一踢,石堆哗啦散落,她的身子立刻往下一沉,吊在了半空中。
我忽然有种直觉,这是真的上吊,一颗心也随之跳进嗓子眼。
上吊之后还没结束,摄影师要从各个方位去拍女演员。忽然有个人惊讶地叫道:“小蕾身上的钢丝断了!”
导演急忙大叫:“Cut!Cut!快去看什么情况!”
于是现场二三十号人,一起蜂涌跑过去,我们此刻也看清楚,女演员脸色紫黑,眼珠凸暴,舌头都吐了出来。他大爷的,已经吊死了!
可是此刻我又觉得女演员的吊死,并不意外。她本身就是个死人,无非重新演绎了一遍死亡真相!
有人在大树上竖起梯子,还没爬上去,忽然间梯子歪倒,连人带梯砸向人群。立刻现场一片大乱,砸伤了几个人,其他的都逃一边。
蓝小颖和冰语同时在心里叫道:“鬼!”
与此同时,吊死的女演员小蕾,一头长发如同钢丝般,根根倒数而起。眼睛猛地张开,眼珠鲜红如血,在雪白灯光照耀下,显得十分恐怖!
刚逃到一边的人,又各自尖叫一声,抱头逃走。导演和摄影师也丢下摄像机,仓皇逃向山下。在纷乱的人群里,我看到张岩了,这小子却跑上了山顶。
我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吊死鬼的模样,都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当即在心里说道:“你勾住它,我去收了它。”
谁知吊在树上的绳子嚓地一声断开,女尸咕咚落在地上。
“女演员灵魂出窍,追着张岩去了。”蓝小颖说着站起身。
“追!”我挥手奔跑上山。
这会儿剧组的人都已逃的无影无踪,我们也不怕被人看到,一口气奔上山顶,打开头灯往下照射,只见有条人影在鬼洞后门的位置上,翻滚来去,看上去十分的痛苦。到跟前救人来不及了,只有推射出一道八方地火,蓝小颖抛出打火机点燃了。
冰语赞了声说:“配合的好默契!”
地火犹如一道凶猛的火龙,闪电般窜到张岩的位置,随即又沿着山坡往下追去,显然女演员的鬼魂被吓跑了。
我于是一边往下跑,一边得意地说道:“这么默契来源于我多年的调教,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丫头成为我一个合格的助手。”
蓝小颖并没生气,却温柔地笑道:“白宇,你的本事让我越来越佩服,做你的助手,都让我自惭形秽,觉得不够资格。”
我眨巴眨巴眼,咋觉得这是口蜜腹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呢?我赶紧改嘴说:“刚才是瞎说的,冰语你不要相信哈。”
“不,你不是瞎说的,你胡说的!”蓝小颖白我一眼。
这下逗的冰语又格格娇笑不止,让哥们脸上一阵燥热。
“白宇脸红了!”冰语这鬼妞儿真不给面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小颖冷笑道:“他就是那种脸色,他的脸皮很厚的,绝对不会脸红!”
我差点没哭了,至于在外人面前这么损毁哥们光辉形象吗?恰巧此刻跑到了张岩身边,我忙问这小子怎么样了,以此避开尴尬。
张岩蜷缩在大石旁边,哎呦哎呦的呻吟着。听我问话,咬牙说:“我的左手好像断了!”
我低头查看他的左手,果然腕骨凸起,明显断折了。我叫他忍着痛别动,抓住手腕轻轻用力,将断骨接正位置。这下痛的张岩杀猪一样叫起来,脸上淌满了汗珠。这是不能假装的,也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哥们在医院骨外实习时,见惯了这种场面,不觉得张岩反应如此激烈有啥丢人的。
拿出镇鬼令牌和石工锥,夹住张岩手腕,让蓝小颖帮忙,用绷带缠好。我从医药箱里找了止痛药让张岩吃下,不多时这小子缓过劲来,脑袋斜靠在大石上不住喘气。这模样,像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都市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