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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得知他的人没能拦住孟非,就知道事情坏了,好在他自信朔月的事情,他处理得很干净,到时候可以直接说那人是诬告,咬死不松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七皇子心里也颇为不安,毕竟因为他的过错,二十万大军中毒,死了三分之一,然后他跟镇南侯又下令屠杀了五千士兵,若是真的暴露出来,他的前途就真的完了。
“殿下,宫中来人了。”
“让他们进来。”七皇子镇定的抄写兵书,看着进来的人,面容淡淡,“我到是谁来了,原来是张将军来了,请坐。”
“参见七皇子。”张恺向来注重礼仪,“皇上有令,请七皇子进宫觐见。”
“张将军请稍等,待我将最后几个字写完。”七皇子手中动作不停,“父皇命我闭门思过,这今日我一直抄写兵书,心情颇为复杂,张将军可知,父皇召见我,所谓何事?”
张恺语调不变:“末将不知,陛下只是让末将七皇子入宫。”
七皇子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笔:“好了,写好了,走吧,进宫。”
一路上,七皇子从容淡定,没有丝毫心虚的模样,张恺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是有所耳闻,有人告七皇子贪功冒进,残杀士兵,可是看七皇子镇定自若的模样,张恺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事实。
御书房中,气氛颇为僵滞,七皇子在宫门口,遇到同样被请进宫的镇南侯,眉头微蹙。
“七皇子。”
“镇南侯也进宫?”
“皇上传召。”镇南侯也是一脸泰然自若,七皇子见镇南侯如此镇定,心里的不安也放了下来,两人干脆并肩而行,朝着皇宫而去。
“皇上,七皇子跟镇南侯到了。”
“让他们进来。”老皇帝语气恼怒,纵然在御书房外,两人都但觉到了老皇帝的不悦。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皇上。”
老皇帝的目光看向赵四,谁知赵四就跟见了鬼一样,不住的后退,目光看着镇南侯,浑身发抖,面色发青,仿佛受了不小的惊吓。
“赵四,你这是做什么?”老皇帝开口问道。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下令屠杀兄弟们,就是他!”赵四指着镇南侯,不住的叫道,“陛下,就是他,就是他。”
“你是何人,竟然如此放肆,在陛下面前失仪。”镇南侯不悦的蹙眉,看向赵四的目光,充满杀意,赵四就吓得更是瑟瑟发抖,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七皇子,你可认识此人?”孟非上前一步,挡住镇南侯的目光,指着赵四问七皇子。
七皇子认真的看了看赵四,一脸坦然道:“不认识。”
“可是他却认识你。”
“孟大人这话真真好笑,帝都之中,认识本皇子,而本皇子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认识本皇子的人,本皇子都要认识?”七皇子不屑道,“父皇,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谓何事?”
“此人名叫赵四,那是龙腾先锋军中一员,当初随你征战朔月。”
“父皇,儿臣当时带了二十万兵马前去朔月,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既然他说是龙腾先锋军的一员,可有证据?”
“在已故名单中,有此人的名字。”
“原来如此,没想到儿臣如此失职,竟然没有发现战死的士兵中,竟然还有人活着。”七皇子一脸坦然,“还请这位兄弟见谅,当时战况紧急,本皇子为了快速拿下朔月,没有一一去检查每一个人尸体,差点导致你丢掉性命,还请见谅,本皇子愿意补偿你!”
“你……分明是你迷恋女色,中了敌军的美人计,导致二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全部中毒,又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杀我等灭口,你竟然还如此狡辩。”
“胡说八道,本皇子岂会做这样的事情。”七皇子义正言辞道,“这位兄弟,本皇子念你跟随本皇子远征朔月,你却污蔑与本皇,这是为何?”
“污蔑?”找死急得眼睛都红了,“是不是污蔑,二十万大军还有不少人活着,只要让人去问问你有没有救下一个女子,就知道了。”
“本皇子确实救了一女子,名胡姬,可是在本皇子攻打朔月期间,她生了重病,不治身亡,并不是如你所说,乃是朔月的奸细。”七皇子一口咬定胡姬不是朔月的奸细,如今只有赵四一人,空口无凭,只要他不承认,谁都没有办法。
“皇上,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赵四又跪下了,“确实是镇南侯与七皇子下令屠杀五千先锋军,当时七皇子抓住胡姬,威胁呼延万霆放他走,呼延万霆为了抓七皇子,当场射杀了胡姬,并非如七皇子所言,胡姬是病故的。”
“这里就你一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而当初跟随本皇子上战场的,除了本皇子的副将周毕之外,还有本皇子的谋士华公子,父皇,儿臣所言就是事实,不然父皇可传周毕上来对峙。”
“周毕跟华公子都是你的人,自然为你说话,皇上,八万大军死于非命,都是因为七皇子,请皇上为死去的八万大军做主啊。”
“你这人好生的无奈,不知道是收了多大的好处,才能到陛下面前来污蔑七皇子跟本侯,你说本侯下令屠杀你们,本侯一直在南疆,如何下令屠杀你们?”
“你分明带着人前来援救七皇子,若不是你带兵前来援救,七皇子怎么可能一举攻破朔月,逼得朔月国主投降,为了不让七皇子中了呼延万霆奸计的事情泄露,你们在擒拿住呼延万霆之后,直接将人斩杀,就是为了封口。”
“父皇,儿臣没有,害死八万大军的是乃是隆关守将刘彧。”
“陛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两人争执不休,太子一直没有说话,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皇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说。”
“如今赵四告七弟害死八万大军,七弟则否认,说罪魁祸首是刘彧,这件事事实如何,我们都不知道,不如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查吧。”太子看了一眼七皇子,“这样,既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偏袒谁。”
“微臣请命。”孟非当即请命彻查这件事。
“父皇,儿臣与孟大人多有龋齿,难免孟大人会公报私仇,儿臣不同意。”七皇子一脸无谓的说道,反正都得罪死孟非了,不妨碍多得罪一些。
“污蔑,皇上……”
“好了。”老皇帝目光看向太子,“太子,这件事交给……”
“父皇,此次事情颇为诡异,人是太子皇兄带进宫的,听说进宫的途中还遭遇刺杀,太子皇兄怎么就那么巧的救了孟大人,让人觉得像是预谋。”七皇子看了一眼太子,“父皇,儿臣回到帝都之中,最受威胁的就是太子皇兄,这件事,指不定是有人看不惯儿臣,故意污蔑儿臣。”
太子面色冷凝:“七弟,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太子皇兄不也没凭没据的带人进宫诬告臣弟吗?”七皇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此人是太子皇兄带进宫的,诬告臣弟,又拿不出证据,太子皇兄怎么不指责他?”
“谁说我没有证据!”找死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这就是证据,这就是镇南侯到过隆关的证据!”
镇南侯眼皮子跳了跳,面上却依然保持镇定:“什么东西啊?”
“呈上来。”
宋雀当即将赵四手中的东西呈上去,老皇帝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那是镇南侯府的令牌!
老皇帝将令牌仍在镇南侯面前:“镇南侯,你有何解释?”
镇南侯捡起地上的令牌,仔细的看了看:“竟然是真的!陛下,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镇南侯府的令牌怎么可能到了他的手中,你快从实招来,你从何得到这令牌的?”
“我是当然是从镇南侯府的私兵手中得到的。”赵四恶狠狠的说道,“你没有想到我不但没死,还在战死的镇南侯府私兵身上找到这个东西吧,若是没有证据,我怎么敢上京告御状!”
“陛下,臣并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到臣府中的令牌的,但是若是有心,想要拿到一块镇南侯府的令牌,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尤其是对太子皇兄来说,拿一块令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七弟,你未免太过分了。”太子冷声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养伤,并未外出,如何前去隆关,找人陷害你,还跑去南疆,偷镇南侯侯府的令牌?”
“谁知道太子皇兄到底是真的在养伤,还是假的在养伤?”七皇子冷笑一声,“父皇,儿臣着实冤枉,儿臣因为平定朔月,惹了不少人眼红,故意陷害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父皇,儿臣的情况,父皇都清楚,儿臣确实在养伤,这段时间更是甚少出门,七弟这般攀咬儿臣,实属……”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既然这样,请皇上选一个可靠之人,彻查此事,儿臣绝不沾手任何事情。”
老皇帝听了左右为难,可是想到镇南侯在不经过朝廷命令,私自调动大军去增援七皇子,就觉得如鲠在喉:“既然如此,命九王爷君陌尘,彻查此事。” 冷王盛宠法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