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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玄牝,下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故弄玄虚?要不是你这么喜欢胡闹,也许我会多找你几次。”随着一道道的光柱聚焦在我的脸上,晃得我睁不开眼,而在从我对面的赌桌前划过的灯光桁条的下方,一道窈窕梦幻的身影正在渐渐浮现。
依然是保持着换个地方换套服装的风格,随着灯光渐渐聚焦浮现出来的玄牝,这一回也换了一套风格迥异的服装——这是一套发牌员的服装,颈部打着黑色的蝴蝶领结,低襟露大胸的白色工作衫,黑色超短裙,将肌肤包裹得若隐若现的黑丝网袜,一双能够用鞋跟钉死人的黑亮细颈高跟靴。玄牝将她的那一头黑色长发吹成了蓬松的波浪状侧别在脑后,一半垂在左肩上,另外一半则是披在身后,而在她的双手之中,则是托着两个菜盘,其中我看到了龙虾、生蚝、长脚雪蟹、南极鲜虾、牛排、烤羊肉、烤鸭炸鸡、蒸鱼、生鱼片和丰富多样的冰激凌以及加了冰块的不知名的红绿色混合饮料。
玄牝将她的腰部轻轻地抵在赌桌的边缘上,她的一条腿伸得笔直,另一条美腿则是微微弓曲而起,以膝顶着赌桌的桌腿,被黑色超短裙严严实实包裹着的优美后臀微微提起,然后不经意地微微偏侧过头来,殷红色的唇角绽放着刹那即逝的蛊惑笑容。
这一刻的她,简直风光无限,媚态十足,足以让任何寂寞难耐的男人都瞬间化为被原始欲望支配的野兽。
“谁让主人你呼唤奴家的频率如此之低呢?奴家自然每次都要细心策划、准备大排场咯。”语毕,玄牝轻轻地朝我眨了眨她那下睫毛极其浓密的美目,朝我递送了一个挑逗撩火的眼神。
“玄牝,你再穿这么少儿不宜的低胸装我可要打110报警了啊,不对,在美国应该是911……”我的视线在玄牝胸口的深勾里溜溜游转了两圈,然后又迅速勾起,重新落回到了玄牝那如同玉雕般精致细腻的脸颊上。
玄牝从赌桌对面色泽鲜艳、图案花哨的地毯上走来,像是一只小麻雀般扑腾在我的身边,却能保持着手中的托盘稳稳不倒。
玄牝的唇角扬起了宛如钩月般的笑容,她双手托着托盘,媚然生态地道:
“主人,告诉你个秘密哦。公众不知道,其实每年美国911要接到2.4亿个警报或者求助电话,也就是说,平均不到一分钟就有五个紧急电话打入911勤务调度中心。那么,请问我可爱的主人,你打电话不占线的概率有多高呢?”
我觑着眼看着玄牝道:
“少来,当我不知道什么叫分线,不知道接警员会自动把线转到距离报警点最近的警察和医疗救助部门啊。”
“我的小主人真是聪明。”玄牝含笑薇薇地凑上前来,她低下了胸,轻轻地掀启朱唇,含住了我的左耳耳垂,吓得我险些把她一把推翻在地。
“喂,别碰我……我耳朵怕痒的!”我捂着左耳皱眉道。
玄牝似笑非笑地抬起了胸,但是却依然保持着她那低襟白衬衫半开的姿态,看得我眼球都有撑破视神经的趋势。
玄牝轻轻地将手中的托盘摆放在了我的面前,用娇娇柔柔的语气道:
“好吧,美国精英们的报警系统用的的确都是增强型911系统(E911),会自动显示用公共交换电话网络(PSTN)的人的姓名和位置。如果我要对主人不利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呢。呵呵。”
我使劲地挪了挪屁股,把我的椅子朝着右侧移了几寸,然后一脸警惕地看着玄牝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道:
“玄牝,你最近的行为可真是越来越不检点了,而且好像压根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了啊。”
“这说明我和主人你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嘛。”玄牝丝毫不在意地道。
“少来。”我递送给了玄牝一个白眼,推着她的腹部把她推了回去,玄牝站直了身子,脸上依然挂着一副神秘兮兮却又风情万种的表情。
“主人,想吃什么?有生蚝、澳洲龙虾、长脚雪蟹,南极鲜虾和墨西哥的卡罗拉啤酒,用盐粒蘸着喝味道更佳哦!”
“都不要,我要广东的ShrimpRoeSoySauce(虾子鼓油),有吗?”我故意刁难道。
“当然有咯!什么都能满足你哦,我的小主人!”玄牝的纤细身躯灵盈地在原地一转,再次面对我时,她的手中已经如同变戏法一般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中央,如同血色石片铺成的弯弯曲曲向山顶连通的虾肉已跃然盘上,散发着喷香醇郁的肉香味,从虾仁卷曲饱满的肉片里,还能渗出淡淡的红色酱汁。
她轻轻地放在我的赌桌上,用她那细白柔软的指尖轻轻触了触一条虾肉上的酱汁,然后在她那红嫩鲜长的舌尖碰了碰,试尝了一小口,然后戏谑地把她的手指朝我的嘴巴递送过来。
“味道不错哦,主人你也尝尝。”
“走、走开,快走开!”我急忙紧闭着嘴唇,支开了玄牝那黏糊糊的手指,玄牝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这个风骚绝世的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主人。”玄牝轻轻地将她的手指含入了嘴里,然后媚眼如丝地坐到了我身旁的实木长椅上,用一只手支着侧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地将她那纤细的手指从唇齿间拔出,带出了一根晶莹的丝线,缓缓地在赌桌上画着圆圈。
“主人,想问我关于外神的事,对吧?”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一颗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是随着玄牝问出这句话而渐渐沉落了下来。
“外神到底是什么?”我直视着玄牝那宛若凝结的霜珠般的美眸,淡淡地问道。“旧神,和外神到底是什么关系?告诉我,玄牝。”
玄牝浅浅地一笑,她还是保持着以手托脸颊的姿势斜看着我,她那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在绿色橡胶桌布覆盖的赌桌上划过,在她手掌收回的地方,一副扑克牌神不知鬼不觉地浮现而出。
“玩德州扑克吗,主人?”
我眯着眼道:
“你不是发牌员吗,怎么又变成赌客了?”
玄牝用手指甲轻轻地滑擦着扑克牌的背面,媚眼如丝地看着我,道:
“发牌员也常常陪客人玩的嘛。而且要是客人输钱了,发牌员还常常成为他们的发泄对象哦。主人,是不是想心动了,想不想试试?”
“这跟我们讨论外神的事有关系吗?”我狐疑道。
“没有关系,只是我想和主人玩游戏嘛。主人,我们可是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共享二人世界了哦,就多陪陪人家嘛。”玄牝用一种撒娇般的妩媚语气说着,说话间,她已经拿起了手边的扑克,开始漫不经心地给我发起牌来。
玄牝给我随便发了两张牌,又给自己预留了两张,之后又留下了五张公共牌。
“我先坐庄下注咯,主人。弃牌还是跟注?”玄牝浅笑着道。
“跟注,赌什么?”我懒洋洋地问道,右手随意地掀开了两张玄牝递给我的牌,8c,7h,真是烂牌,我的嘴角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赌人家的初夜怎么样?”玄牝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夹在手指间的底牌险些不慎掉落。
“别开玩笑了。”我咳嗽一声,道,“要是我赢一次,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输了……”
“嗯?”听到我说出我输了三个字,玄牝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眉轻轻挑起。
“输了如何啊,主人?”玄牝满脸期待地看着我问道。
“输了……就输了呗。”我耍无赖道,“你都叫我主人了,你的自然就是我的,我输给你的东西,还不等于就是给我自己的?”
玄牝顿时柳眉长蹙,咬着她的一口白牙,愤然道:
“主人,我见到过一种癞蛤蟆,它们的皮上不长疙瘩,倒是和主人你很像呢。”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想白吃天鹅肉?”我笑道。
“不,我是说主人你‘无赖(无癞)’。”玄牝细细地捋着她耳侧垂下的鬓发,用一种鄙夷中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呢,谁叫人家命苦,做了主人你忠贞不二的奴仆呢,只能委屈自己咯。主人你怎么定规则,就怎么玩咯。我摊牌咯。”玄牝信手将赌桌上的河牌摊开了。
Ac,Kc,Qc,6c,4c。
最后的结果是,我的牌组成了Ac,Kc,Qc,8c,6c,而玄牝的牌是Qh,5,她的牌的成手牌是Ac,Kc,Qc,6c,5c,所以我的牌很幸运的比玄牝的要大,最后这一局的胜利者自然也就是我。
“愿赌服输啊。”我笑看着赌桌上的手牌,得意地望着一脸哀怨的玄牝。
玄牝有些气馁,她嘴唇紧抿,红嫩的下嘴唇微微上翘,惺惺作态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委屈,倒让我觉得像是自己作了弊似的。
“好吧,”玄牝一边切换回发牌员的职业整理着赌桌上的牌,一边道,“谁让奴家运气如此衰败呢。那就向主人你稍稍透露一点外神的事吧。虽然我被严格限制了不能说出关于撒达的所在地,但是关于外神的事,我还是可以含沙射影地点拨主人你些许。”
“在告诉你外神之前,我想先问主人你一个问题。”玄牝微微抬起头来,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了几分,“主人,你知道概率为零的事,和不可能发生的事,有什么区别吗?”
玄牝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有些觉得剑走偏锋,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旁敲侧击地说明些什么。但是说话隐晦早已经是玄牝一贯以来的常态了,这个女人几乎不会老老实实正面回答我的提问,让她直截了当告诉我神兽所在地点,然后明天就扛上锄头去捣了神兽老巢,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概率为零,不就是一件事不会发生么,不可能发生,不也是一件事不会发生么?这两者还能有什么区别?喂,玄牝,你明知道我数学不过关,别问我这种让我三叉神经作痛的问题好不好?”我揉着眉心,有些痛苦地道。“直接告诉我外神跟撒达是子孙关系还是臣子关系不就一目了然了?” 御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