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皇上主内我主外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圣人听后眉头拧的更紧了,堂下有人发问,“这么说,大殿下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配合姜丞相演戏,为了引出丞相同党跟知悉计划?”
单甯绷紧面孔,“正是。”
祝观良也挺身而出为他证明,“儿臣可证明大哥所言句句属实,昨晚儿臣也在,为的就是堵截后路,以防丞相援兵相助,事实上大哥在知道丞相的目的后就跟儿臣商议计划今日之事了。”
“既然二位皇子早知道丞相要反,为何不一早上报圣人知道,反而自作主张计划今日之事?莫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祝观良转身面向发问那人,“若是一早告诉圣人,事情一定会越闹越大,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收拾,况且当时番邦各国都在,难不成要把人家留下来看笑话诸位才满意?”
说话那位无话反驳,摸摸鼻尖,讪讪闭上嘴。
圣人抬手叫停,“谋逆是大罪,虽然丞相已死,但......亦无证据证明姜家二子没有参与,出此大案,他二人朕亦不能容。”
单甯闻言,忙道,“儿臣可证明姜轼跟姜铎与此事无关,姜轼从头到尾都不知情,计划逼宫那日姜轼去了龙鸣寺,圣人若是不信可差人去查,还有昨夜,他二人都被姜丞相关在地牢中,后逃出赶到现场时,儿臣已经射杀姜丞相,若是参与过,怎么可能手无兵刃前来?”
又有人提出疑问,“大殿下此话并不能当做证据,姜轼跟姜铎是姜丞相的儿子,同一个屋檐下居住,每天早起请安晚时问归,姜丞相谋反或许外人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但他们两个不可能不知情,或许没有参与,但知情不报也是罪,当与姜丞相同罪论处!”
姜轼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为自己辩解,赴死之心坚决。
单甯按住胸口,“按你这么说,你与夫人亦是同一屋檐下居住,日日夜夜睡同一张床,同枕同衾,你夫人每天做什么你都知道?若真的这么事无巨细,这世上也不会有什么奸夫淫·妇一说了。”
被怼过的大臣虽觉受辱,但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纵然心中不忿,也还是得吞下这口暗亏。
圣人扶额,“派去丞相府调查的人可回来了?”
外面进来个人,是禁军处的副将,一五一十的汇报着抄家时的发现,“共发现密室一间,地牢一间,密室中发现一本账本,还有与被捕官员的书信往来。”
呈上账本后又道,“账本所记,当初桐城江繁贪污一案的赈灾银也在目录上,另外查处房产,银票,田产具都记录在册,但姜氏兄弟名下却无多少财产,丞相府上下都已搜查过,不敢有一处遗漏,未在姜氏兄弟居所发现任何有关此次谋反的罪证。”
圣人一页一页翻看着,越看到后面眉头拧的越深,账本扔在桌上,问姜轼,“你还有何话可说?丞相谋反一事,你究竟有没有参与?”
姜轼挺直背,“回禀皇上,父债子偿,家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身为儿子的知道却没有阻拦本就罪无可恕,如今铁证如山,罪臣无话可说,只是罪臣之弟从头至尾对此事都毫不知情,罪臣斗胆,望皇上明查,能留罪臣之弟一条性命。”
姜铎骇然瞪大双眼,“大哥你在说什么?皇上,草民有罪!草民也有知情不报之罪,不敢奢望皇上宽恕,但求一死!”
姜轼冷着脸,寒声呵道,“你可知欺君何罪?本就是罪臣之后,事到如今还敢欺君?你将皇上置于何地?”
单甯弯下腰,一把提起姜轼的领子,脸色十分难看,“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继而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调道,“你我相交本就不易,我更是以你为知己,此刻想尽办法要保你,你本无错,为何非要认罪?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轼弯了下唇,似乎是在笑,“哪里没错?家父谋反,身为儿子,非但无法阻止还眼睁睁看着大错铸成,家父甚至还想杀了殿下,这就是错,错了就该死!”
“他没想杀我,第一箭故意射偏,第二箭又故意放手他就是为了让我亲手杀了他故意这么做的,你没错你不该死!”
姜轼拿开他的手,伏在地上,扬声高呼,“罪臣但求一死赎罪!”
单甯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很难说出是种什么表情,不可思议,难过,震惊,这些情绪互相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他现在的神情。
祝观良伸手扶了一把单甯,又道,“姜丞相造反的事姜轼的确知情,但知情较晚,是大哥告诉他才知道,后也想过阻止姜丞相,但一直不得其法,期间也一直在配合大哥布置一切,若他也有反心,为何不把大哥的计划告诉丞相?他若知情,剿灭叛党也不会如此容易。”
姜轼又道,“大义灭亲的事嘴上说说尤可,真的要做,这世上没几人能做的到,罪臣亦有私心,不想这件事闹大,不想父亲落罪,但身为朝廷命官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谋逆,怎奈最后仍是私心占了上风,罪臣早就知道家父谋逆之事,亦是同党!大殿下跟五殿下与罪臣相交,至此时仍旧想要保全罪臣,罪臣不胜感激,但罪便是罪,不是什么罪都能被宽恕的。”
祝观良听到这儿也有些怒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脑子给我清醒点,事到如今争着去死很荣耀是不是?你要真的想要赎罪,就他娘的给老子好好儿活着,织造院那么大一个摊子一时之间你让我去何处再寻能顶替你职位的人?”
“祁国人才济济,少我一个不算少,殿下不用再为我开脱,即便勉强保住我性命,我恐怕也活不长久,我这一生坦荡,带得一身污泥,如何立世?”
单甯阴沉着脸,嗤了声,“说到底就还是想一心求死是吗?从前觉得你坦荡坚韧,原来遇事也就是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死?死不是太便宜你了?” 皇上主内我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