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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平努力扬起唇角,“还是你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帮我收......收尸,我果然没看错你。”
祝观良苦笑着道,“那要是看错了呢?”
“不能。”她在他手上拍了拍,“别管我了,有多远跑多远吧,你......得活着......”
你得活着。
这句话她跟他说了两次。
“好。”
祝观良回握住她的手,看她闭上了眼睛,俯身把人抱起来。
齐桓为难的看着他,“五殿下,这......”
祝观良轻飘飘扫了他一眼,“这什么?”
“她毕竟是赵国人,还是赵国一人之下的上将军,五殿下心里很清楚她的目的,她是要来攻打我们的,此人不能留,留下必定是个祸患!”
“我今天就是要留她。”他眼睛扫了一圈,“我看谁敢拦我。”
齐桓抱拳拦在他面前,“请恕末将不能遵命,这女人不能留!”
“我要留你拦得住?”
齐桓忠的厉害,这会儿悬着脑袋也要坚守立场,“拦不住也要拦!”
“那行,今日要么我同她一起回去,要么我们俩都不回去。”
“五殿下......”
“齐桓,你是单甯的人,我给你脸你才有资格站在这儿说话,我带她回去别说你拦不住,就是单甯站在这儿,我要带她走,他也一样拦不住。”
齐桓上前一步,还要再说话,祝观良抬腿一脚踹在他身上,齐桓一声不吭,后退两步,但仍旧腰板挺直不卑不亢。
他不是祝观良的对手,所以祝观良大可先把他打一顿,然后再把人带回去,但他没有这么做,给他一脚是警告,他身为将军,在将士面前被人按在地上打有损威严,祝观良的的确确是在给他留面子。
秦素不得已站出来道,“大皇子只说让把五皇子接回去,没说不准多一个人,齐将军不要这么死板嘛。”
齐桓仍旧坚持己见,但看祝观良如此看重周乐平,她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死了,也不知道五皇子会做出什么事,还是带回去让大皇子处理吧。
姜轼陪着单甯在城楼上站了一两个时辰,从圆月高挂到月落日升,从漆黑一片,但天蒙蒙亮。
他冻得双腿麻木毫无知觉,但单甯看着却一点事儿没有。
也是,他穿着大氅,怀里还抱着暖炉,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冻不住一点儿,哪会有什么事。
两人站在这儿的个把时辰里一句话也没说话,要不是单甯大氅上的狐狸毛时不时被风吹着扫在他脸上总痒痒的话,他都快忘了身边还有个人。
“回来了。”
姜轼站着出神之际,单甯呼出一口白气,幽幽开口。
姜轼慌慌张张向下望,隔得远,看的不真切,只能看见黑压压一群人由远及近慢慢向这边走来。
单甯道,“可算是把你的五殿下盼回来了,走吧,下去接吧。”
回来的路上,祝观良给周乐平简单上药包扎了伤口,但一直止不住血,再这么下去,血流干了神仙也回天乏术。
他一路催着往回赶,他急,还有个比他更急的。
他们要走的时候,胜利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舔舔周乐平的脸,大概是心里也知道周乐平受了很严重的伤,祝观良抱着她走到哪儿,它就寸步不离的跟到哪儿。
总算是回到了定州城,单甯隔老远就搓脸练习微笑,笑了半天脸都僵了,结果祝观良抱着人从他身边经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单甯跟着他,“五弟眼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好使了,哥哥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
“有那废话的功夫不如让人帮我把药箱准备好。”
单甯随便对着人一挥手,“五殿下的话没听见吗?还不去办。”
看一眼周乐平,感叹出声,“哎呀,伤的这么重啊?这还能救的活吗?”
又一声叹在心里:这模样,长得也太抱歉了些吧!
再一叹,叹出声,“她不会就是传说中你中意的那个女人吧,五弟你如今的眼光怎么变得如此......唉!”
祝观良在城根儿底下随便找了间没人的房间,一面吩咐人端热水拿药香,一面把单甯往外推,“没你事儿,一边儿玩儿去。”
“好歹我也是哥哥,让我看看未来弟媳怎么了?”
“是不是都轮不到你看,出去!”
悄默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姜轼心中顿感大快人心,情不自禁扬起嘴角,但又不敢高兴的太明显,只能用手压着装深沉。
热水药箱一替一的送进去,祝观良把人都清出去,关上门,开始医治单甯眼中那必死无疑的人。
秦素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跟单甯简述了一遍,单甯听罢,拧着眉点头,“所以他当初在龙虎山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秦素一哽,“殿下,咱们现在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吗?”
“这说明你伪装的太差,他之前都没见过你却能一眼认出你就是我的人,我五弟莫不是连他师傅的火眼金睛都练成了?”
秦素无语又无奈。
齐桓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这周乐平怎么处置?总不能由着五殿下把她救活留在身边吧?”
单甯道,“能不能救活还两说呢,你看看她伤的那样,不死也是个残废,残废也没什么威胁,到时候他愿意留就留下吧。”
姜轼轻咳两声找回存在感,“殿下此言差矣,周乐平绝对是臣见过的最命硬的人,一次中了毒硬挺了几千里路挺京城,被五殿下妙手回春救了回来,二次差点儿被熊瞎子拍死,不过一月也照样儿生龙活虎,这一次必定也能逢凶化吉的。”
单甯感叹,“这哪儿是女人啊?这是女金刚吧。”
众人再次折服在大殿下异于常人的思维下。
单甯感叹完了又开始发愁,“前几天不是说老五的师傅也来定州了吗?回头把老人家请来给老五看看,长成这模样的他都能下的去口,多少肯定有点儿毛病,不能让孩子病着啊。”
姜轼扶墙站稳,“殿下,周乐平要说不说,没毁容之前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呢。” 皇上主内我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