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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安渐渐的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她恨,她咬牙切齿的想要报复,可是报复谁呢?周乐平?那是她姐姐,皇后?
对,她是在挑拨离间,只要自己过得不开心她就开心了,她自己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所以要报复皇后!
周乐安站起来,脸上又恢复了从容得体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从前你卑微的跟在我姐姐身后,妄图通过她,能分得皇上一点点目光注视,而今虽然贵为皇后,可皇上对你的厌恶却比之前更甚,究竟我们谁更可怜呢?”
秋容咬破嘴唇,颤抖着看向她,“将来你的下场,绝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不信我们走着瞧。”
周乐安震袖离开,可这迈出去的每一步却都如同行在刀刃上,那些她刻意忽略,拼命粉饰太平的举动在此刻看来都可笑至极。
赵时谦当着她的面儿给周乐平夹过菜,清楚的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每次她半夜醒来,都能听见他睡梦中或叹或惊的喊“子禧”,还有他三番两次出宫去将军府的事,她都知道。
甚至于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周乐平穿,事后周乐平洗干净了来还,那件衣服他居然还能穿第二回。
皇帝的衣服岂是旁人能够随意穿着的?皇帝又岂能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若不是因为喜欢,若不是出于自愿,这些可都是足够用谋逆定罪的证据。
赵时谦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可偏偏她都知道。
周乐平生辰那天他出宫给周乐平庆生,正巧被她看到,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无法相信堂堂皇帝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别人她尚且能妒一妒,耍点手段把眼中钉拔出去,可周乐平是她亲姐姐,她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为什么她的脸都变成这样了赵时谦还要念念不忘?
为什么?
新任大理寺卿是个挺正直的人,办事认真又得体,周乐平能跟他说到一起,两人把手中现有的证据整理一遍,一团乱线整理出一个线头,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很快就有眉目。
林靖跟唐兆寅的亲爹之间肯定有书信往来,这些东西可能会随时销毁,林靖这儿找不到,唐兆寅他爹那儿或许会有眉目。
再者礼部尚书跟其他和林靖往来密切的官员中也一定有书信留存,毕竟贪赃枉法,公然帮助考生科举舞弊这些都是掉脑袋的大罪,手里总要留着些保命的东西才行。
不过林靖绝不甘心束手就擒,怕就怕他反咬一口,所以周乐平表现的异常小心,家里也要时刻派人守着,免得林靖再来个栽赃陷害。
祝观良知道她忙,所以这两天也没再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花魁姑娘那儿他还欠了一笔补偿,不过他是没钱的,所以只能去找姜轼。
姜轼做生意很有天分,女人的钱好挣,虽然他整天一身脂粉香的闻着娘不唧唧的,但在赵国的这段时间还是攒下了不少家产的。
祝观良来要钱,姜轼二话不说双手奉上。
祝观良却不接,“去给芳华阁的瑛儿姑娘送去吧。”
姜轼顺口应了句好,正要交代人去办,猛然间反应过来了,箭一般窜回来,八卦的看着他,“瑛儿姑娘,那可是京城第一花魁,你们俩......”
又松口气,“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对那个丑将军有什么想法呢,喜欢瑛儿姑娘就对了嘛,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多带点儿银子把人赎出来好了,留在身边或是做个使唤丫头,或是你喜欢想要收房都可以。”
祝观良抿口茶,表情淡然,“谁说我喜欢她了?不过请她帮了个忙,送点儿银子过去以做答谢。”
他对待女人一向都是很好的,即便是身边伺候的下人,宽容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就算不喜欢也从不严声厉色,不过就是笑着将人打发了,或是找个别的什么借口远远发送出去,眼不见为净。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母亲——妤夫人。
妤夫人是个很温柔的人,脾气好到几乎没有,对待所有人都是宽宏温和的,他从小跟在妤夫人身边长大,身边的女人也都是温柔且和善的,他对待女人好像总能拿出无限耐心来。
开始的时候姜轼也觉得他是个没脾气的,对女人好到没话说,简直不像他这个身份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后来发现其实也不是这样。
好归好,但他对所有女人都好,其实也是一种疏离,他不排斥女人靠近,但是要不是自己喜欢,那些人的靠近他是不做任何回应的,始终跟人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似对你笑,但你怀着满腔热情接近他,一定会被一堵无形的墙隔开。
那堵墙就是冷漠。
祝观良是姜轼见过的唯一一个明明温和笑着却让人有如身处冰窖般寒冷的人。
他如今的性子一半来自于母亲妤夫人,另一半来自于他那个冷酷的爹。
冰火相融才造就了他这么个暖中带寒的性子。
姜轼失望的叹口气,“为什么不喜欢人家?你请人家帮什么忙了?”
“小忙。”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
“你?”祝观良上下打量着他,似在思考,“对啊,当初怎么把你忘了,你若是扮作女人应该也是蛮好看的。”
姜轼脸皮狂抖,“我就多余这一问。”
他叫来店里的伙计去芳华阁送钱,伙计走到门口又回来,“主子,外面有人盯梢。”
“有人?”姜轼推开窗向外看,果然看见两个鬼鬼祟祟,假装买菜实际频频往店内看的可疑人。
问祝观良,“你带来的?”
祝观良站起向外看了眼,唔了声,“大概是,前两天就开始有人跟了。”
姜轼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你暴露了?”
“没有,应该是林靖的人。”
“林靖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吗?”
“是啊。”他喃喃道,“都打入天牢了还这么不安分,哪还能再留着他?”
姜轼又问,“林靖死后周乐平也该走了,你也该跟我回去了吧?” 皇上主内我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