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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外面看着其貌不扬的,可内部却极其的庄严肃穆。秦简引着沈素言和慕寒川往客厅去,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茶水点心。茶水这会儿沈素言是一点儿也不大愿意喝的,方才在茶楼待了两个时辰,什么样的好茶也都喝饱了,眼下看见茶便想躲。不过秦简命人准备茶和点心是礼节,她堂堂公主,不能在人前失礼,那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人,还是皇家的人。
这般胡思乱想了一番,一抬眼,发现已经到了客厅门口了,眼前有台阶,冬梅和星凤忙扶了她一下。
进入客厅刚坐下,茶水点心就送了上来,随后下人离开,屋内除了秦简、慕寒川和其小厮,就是沈素言和冬梅、星凤了。
秦简将茶端起,看了一眼沈素言,又看了一眼慕寒川:“两位是贵人,来的突然,不曾准备什么,且因这武馆内一切粗鄙,唯独这茶是江南来的上好的茶,还请慕公子和公主赏脸尝一尝。”
沈素言心里觉着为难,下意识的看了慕寒川一眼,慕寒川自然之道她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同她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看着眼前的秦简,道:“这茶茶香四溢,淡雅无双,是好茶。”说着,尝了一口。将茶杯缓缓放下,而后看了一眼沈素言,又看向秦简:“只是,公主这茶我便也代替着喝了,只因此时晚些了,公主不易和太多的茶,喝的多了,不免要夜不能寐。”说着,端起沈素言面前的茶亦是尝了一口放下的。此时又看了沈素言一眼,道:“公主,这茶当真不错,公主是爱茶之人,若是想要仔细的尝一尝,大可问秦公子讨要些回去。”
沈素言微怔,倒是没想到慕寒川的话锋会转到这儿来,不过也是,若是秦简这茶不好,慕寒川也不会如此提议,他这么做一是为了让她尝到好茶,二则是给了秦简面子。
“好啊!”秦简果然很高兴,一口答应下来,道:“慕公子如此赏识这茶,公主今日不宜喝茶,改日喝的机会甚多,我这就让人给公主包些带回去。”说着,立刻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包茶。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儿,沈素言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同慕寒川使眼色,让他改变话题,将话题转到关于慕晴烟和秦简的婚事上去。
慕寒川斟酌了许久,期间又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喝,一杯茶一会儿就见底了,他将茶杯放下的时候,看着眼前的秦简,先是一笑,而后道:“听闻皇上给秦公子和令妹指了婚,不知秦公子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看法?”秦简倒是诧异慕寒川口中的话,思索一番之后,颇具深意的笑了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这婚是皇上亲指的,我又能有什么看法?”说完,端起手边的茶如同饮酒一般一饮而尽。
沈素言隐约觉着秦简对这一桩婚事不甚满意,眸光微眯,细想了一番之后,压低声音同身侧的慕寒川道:“我怎么觉着秦简对这一桩婚事并不满意?”
慕寒川微微点了点头:“我跟你的看法是一样的,方才他喝茶的动作分明像是在饮酒一般,恐怕这一桩婚事并非他所愿。若当真如此,于我们当真是好事。”
“你说的不错。”沈素言眉目婉转,看着秦简,道:“秦简,见你神色不佳,莫非对这一桩婚事并不满意?”顿了顿声,她故意道:“要知道,慕晴烟可是宰相大人的掌上明珠,若是能与宰相大人家攀附上,将军府岂不是又增了荣光?”
秦简“哈哈”一笑,先是看了慕寒川一眼,而后看向沈素言,道:“今儿慕公子也在这儿,我秦简虽然粗鄙,却喜欢说实在话!慕小姐从前我有机会见过一面,样貌自然是不用说的,想必天底下的任何一个男子都愿意娶这般有家室又貌美的女子,只可惜......”他盯着眼前的茶杯,手将茶杯攥的紧紧地,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后,道:“只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除了她,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心有所属?”沈素言听了这话简直惊喜,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秦简,忙问道:“秦公子心属的是哪家的小姐?”
秦简看着沈素言摇了摇头,道:“他不是名门闺秀,也不是谁家的小姐,他......”他口中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他盯着一个方向看去,眼神中满是温柔和依恋,这种眼神只能属于他爱的人。
沈素言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眸光看去,只见一名样貌中等,身材纤细,举止潇洒利落的女子朝着他们走来,并在秦简的身侧站稳,将手中用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双手叉腰看着秦简道:“老大,你知不知道这江南来的茶叶不容易?恩?还这么大方的想送谁送谁?你现在倒是跟我好好的解释一下,你到底要将这茶叶送给谁,若是这个人不能过了我的眼,这上好的江南茶叶她便拿不走!”
女子说话时很是彪悍,可让沈素言意外的是,秦简不仅没有因为她这般说话而怪罪,还冲着她笑了笑,语气软下来,道:“宁儿,这茶叶不是送给旁人,而是给公主殿下。”说着,看向沈素言。
那被唤作宁儿的女子微微吃惊,下意识的看向沈素言,凑近了看仔细之后连忙跪了下来,道:“公主赎罪,方才前去拿茶叶的弟子只说茶叶要送人,却没同我说茶叶是要给公主的。民女无心之失,还请公主见谅。”
沈素言并未怪罪她,起身将她扶起,而后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心里已经能够确定下来,眼前的这个“宁儿”就是秦简喜欢的人。
“没事,不知者无罪,本殿不会怪罪你的。”话止于此,回头看了一眼天,收回眸光看着秦简与宁儿,道:“好了,今日茶也得了,天色也不早了,本殿也该回去了。”
慕寒川侧身附耳于她,道:“事情这就说完了?该说的话还有许多,还都未说,我看......”
“该说的话现在成了不该说的,我们该走了,你放心吧,晴烟和秦简的婚事,成不了。”说着,莞尔一笑。 下堂弃妇桃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