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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川道：“素言，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沈素言道：“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么？”
“从我们相识到现在，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顿了顿声，慕寒川接着道：“我之所以要跟你说对不起，是因为我对你有所误会。之前在湘医馆，孟濡送拜帖到宅子，你要去见孟濡，我不同意，我们就是在那时产生了误会。现在想想，孟濡那时从拜贴上门要见你，恐怕就是同你说了有关致幻迷药余毒之事。”
“恩，你猜的不错，确实如此。”
“素言，我们早该坐下谈一谈，这样我们的误会就能早点解除。”慕寒川抬手将沈素言的碎发整理顺，眸中满含柔情，道：“素言，对不起。”
沈素言笑着道：“现在我知道你这句对不起的由来，同时也原谅了你。”说话间忽然想起一事，立刻问道：“寒川，媚贵妃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慕寒川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眼下你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顾及旁的事情。”
“这件事是父皇交给你来调查的，母妃又那样在乎。我若是没有陷入梦魇中，恐怕此时已经跟你一起找到线索了。现在我得知自己不能睡，自然得找些事情打起精神，你快告诉我案子的进展。”
慕寒川觉得沈素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在脑海中细细的整理了有关案件的线索之后，同她道：“你陷入梦魇的这些日子，我一边照顾你，一边在调查有关媚贵妃之死这件事，从媚贵妃的贴身婢女口中得知媚贵妃平日里与皇后不和。媚贵妃深受皇上的宠爱，皇后将媚贵妃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故而媚贵妃很有可能是皇后害死的。”
沈素言微微皱起眉头，细想了一阵儿之后，道：“我见过皇后，印象中的皇后端庄大方，很有威仪，再说她身为一宫之主，做事都要讲求表率，不可能会暗中杀害媚贵妃吧？”
“人不能只看表面，据我掌握的资料中提到，媚贵妃死之前曾因暗害皇后之罪被禁了足，关在自己的宫内，她死之后，有传言说她是因知错认罪故而暴毙。”
“暴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我之前也同你说过。”沈素言强调道：“媚贵妃与母妃情同姐妹，深知媚贵妃的脾气，母妃说了，她保证依照媚贵妃的脾气，她不会突然暴毙。”
慕寒川的眸光幽深，压低声音看着沈素言道：“难道媚贵妃真的是被皇后暗害的？”
“这件事就需要好好的调查清楚了。”沈素言的眸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
慕寒川的眸光顺着沈素言朝窗外看去，忽而眉头轻皱，收回眸光看着眼前的沈素言，道：“有一个消息忘了告诉你，本来觉得不重要，现在想来重要无比。”
沈素言忙看着他，仔细的问道：“什么消息？”
“听闻媚贵妃死后皇后去见了皇上，同皇上说媚贵妃知罪暴毙，因担心媚贵妃尸体上的污秽之气污浊后宫，故而将媚贵妃的尸体运至死湖。皇后说的有理有据，皇上虽有疑心却不便过问，故而没有追问皇后。可是皇后离开之后皇上便宣我进宫面圣，同我讲了皇后同皇上说的那些话，并且让我仔仔细细的彻查此事，并在第一时间打捞到媚贵妃的尸体，可是我已经将死湖的水抽干，湖底尸体无数，却唯独不见媚贵妃的。”
沈素言心里觉得无比奇怪，看着慕寒川道：“皇后不是说媚贵妃的尸体在死湖么？怎么现在又不在了？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有一人进入房内，待那人走近站稳，方才看清此时乃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只见他先同沈素言行了礼，而后看着慕寒川，道：“慕统领，皇上宣您过去问话，请吧。”
“好，我这就去，烦请大公公先去回禀。”
“好嘞。”大公公同慕寒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父皇找你问什么话？”大公公离开之后，沈素言看着慕寒川立刻问道。
“我想可能是问有关媚贵妃案情的进展吧，已经多日了，媚贵妃的尸体还没找到，想来也是我的失职，今日去见皇上，恐怕要被皇上斥责。”
“寒川，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这样父皇若真的埋怨你，我还能帮你说上话。”沈素言道。
慕寒川眸光温柔的看着她，道：“你不必去了，今日你先好好的歇一下，明日开始跟着我跟进这个案子吧。不过你切记不要睡着，只许闭目养神。”
沈素言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再说什么，同他点了点头，道：“我会记住你的叮嘱，你也记着，在父皇面前机灵些。”
“好，我知道了。”慕寒川随后离开了沈素言的房间。
“砰！”是砚台掉落在地的声音，这砚台并非意外坠落，而是皇上将它攥在手中，狠狠地砸向地面，纵使是大理石的地板，亦是被砸出了一个形状丑陋窟窿。
“查！都快去给朕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恩？来龙去脉尽数都与朕说不清楚，只回禀人死了，尸体寻不到，你们这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震怒道：“莫非皇后也同你们解释了？不然怎的会如此一致！”
慕寒川带领众侍卫慌忙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战战兢兢：“皇上，这......按照皇后娘娘所说......”
“慕寒川，你当真是活腻了！”皇上叱道：“你到底是朕的奴才还是皇后的奴才？依朕看，该将你指派在皇后身边做事才是，定然比在朕身边做的妥帖！”
“皇上赎罪！”慕寒川胆寒。
“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慕寒川等人忙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好不狼狈，真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哪里都有媚贵妃的影子，众多嫔妃之中，只有媚贵妃最得他的心，眼下媚贵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教他难过至极。他黯然神伤的走到龙椅上坐下，看着身旁空出的一半位置，想着平日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媚贵妃坐在他的旁边，不发一言，沉静的听着他讲奏折上的山河大事的模样......历历在目。 下堂弃妇桃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