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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梦的表情再一次破碎,泪水顷刻夺眶而出。
“住手!你住手!”
“师妹!”
司促一个猝不及防,眼见着她将他的灵罩切开,不要命地朝着巫影扑去。
雷霆之力,继续在壁室上方环聚。
每个仙家的规避雷劫之所,势必能够挡下一部分雷劫。
而卦阵中的人,也早已感受到壁室接二连三的震颤。
他双目未开,依旧念念有声,只是眉眼往上的位置,冒出了点点汗珠。
“别念了......”
他胸腔里,淡淡传出牢骚。
“念这个有什么用,我都已经出现了,这雷劫,你注定是过不去的。”
说话之音,笃定而嚣张。
他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罢了,这就是我的命数。”
他低头理理衣摆,旋而从卦阵里站了起来。
大乘期渡劫,需熬过二十道天雷。
他数了数,刚刚已经避过了八道,剩下的十二道,也该轮到他亲自去承受了。
都经历过这么多次了,唯独这一次,他亘古稳定的心神,早已不服当初。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精巧卦阵,满壁心经,都被他一朝抛掷。
只是未见,有淡金色一抹魂,从阵眼出悠悠升出,对着敞开的那扇门,意味深长的笑。
“都这个境界的人了,还是这么好骗......真是——愚蠢啊。”
“师姐你别这么投怀送抱啊,”巫影撤出部分魔气将她捆住,不让她靠近,“谢焱古等会就会出来了,你着什么急呢。”
伊椀远远看着这出戏,是越看越激动。
她不由自主在此刻代入了一下湛梦对巫影的心情,估摸着是这样的——
你给劳资死!
不过可惜,虽然有球球给她解了咒术,但她这一身灵力被她夺了一半,剩下的灵力又极其混乱,估计就这几天功夫,她是没可能调整过来的。
不然,作为崆峒真人,她又怎么会甘心躲在司促的羽翼下,任由巫影这小子调侃呢。
伊椀一直以为,这崆峒派派风严明,定不会出些什么幺儿子,未曾想,现在看来,这问题还有点严重。
外界都听闻崆峒派三弟子,是无名之人,且是因为雷劫失败才魂飞魄散的,但司促又说巫影是因杀人才被逐出师门。
由此可见,崆峒派对七大门派都撒了谎。
为什么呢?
难不成,真的跟那仙魔之战有关?
“轰——”
雷光再劈之处,现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他从雷雾中走出,衣身依旧无暇。
“巫影。”
他轻言,自成一派仙家之气。
伊椀咂舌,不由暗赞此人的驻颜有术。
都说这谢焱古已经快要上千的年纪了,怎么看上去,撑死不过三十左右的模样。
修仙者虽然可以随心所欲保持住自己想要处的面容,但随着年纪增长,想要保持容貌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按照自然规律,该老去,也还是会老去的。
而这谢焱古,平日一定与原身一样,极其自律严苛,才能做到与自然相争。
“徒儿拜见师尊——”
司促首当其冲弯腰行礼。
巫影提起嘴角,松开了魔气对湛梦的禁锢,托她稳稳着地。
“徒儿拜见师尊!”
她也急忙弯下腰,愣是正眼没敢瞧谢焱古一眼。
“都抬头吧。”
谢焱古此话刚出,便又挨了一记雷劈。
不过因着他雷劫有二十道之多,前面十几道对他来说,倒是不痛不痒了。
关键的,往往都是最后几道。
他不在意地挥开眼前的烟雾,扫了四周一眼。
伊椀眼见他那敏锐目光连带着她们这躲在后面的三人都没放过,心里不自觉发毛。
这,大概就是大佬的气场吧。
“可算把您给逼出来了。”
巫影与他直视,话语里藏着满满的恶意。
不过在伊椀看来,巫影倒更像个青春期叛逆少年,正在和谢焱古这个老父亲顶嘴。
没办法,谁让这两人的气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
放眼整个修真界,还没人敢这么跟谢焱古说话,也就他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敢挑着这时候去送死了。
“本来我只是想见梦师姐一眼,但看她这么死护着您,我倒是真的忍不住,要问清楚您些事了。”
此时的巫影,敛下魔气,颇为客气,倒不似刚刚那般癫狂。可能他也知道没到最后时刻,还不能和谢焱古硬碰硬。
谢焱古的目光落在一直没抬起头的湛梦身上。
“问。”
“这么些年没见着您,都不知道您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巫影暗讽的一笑,“师姐敬您,您可知?”
“我们做徒儿的,自然该敬重师尊。”
司促习惯性做出暂理掌门的姿态,说教道。
巫影没理他,只是等待谢焱古回答。
“知。”
他答得分明。
“那师姐爱您,您也知?”
司促这回皱了眉,“尊师爱师无可厚非,这有何好问的?”
“我说大师兄,你认真想想,我说的这爱,可是你以为的......”
巫影忽然睁大双眼,停下还未讲完的话,翻手间手心瞬间凝出魔力,就要释放出去。
谢焱古伸手一挥,直接将他魔气打散了去,顺便将他掀飞到了数十米开外。
“徒儿?”
他亘古不化的表情,此时浮现出了一点迟疑。
湛梦抬起头了,不过双手还架了把利剑在脖子上。
那雪白的剑身与皮肤相贴,翻着寒光。
她这回没落泪了,只是强忍着眼眶的酸意,语气释然,“是徒儿有错,徒儿愿以死谢罪。师尊万不可因徒儿误了升仙大事。”
谢焱古正欲走进半步。
“师妹!”
司促飞身过去时,只堪堪接住了她柔软的身躯。
她的丹田处,缓缓溢出琥珀色的流光,而后迅速在空气中流失。
巫影尚还趴在远处,见那血红利剑已然哐当落地,双手一下子在地上扣出血水来。
他不敢置信,两眼发怔。半晌,才桀桀笑起来,“死了?就这么死了?”
伊椀摇摇头,无意间瞥见夜琉的脸,不由一愣,“你怎么了?”
她节骨绷直,似乎狠狠咬着牙,“夜琉只是不解,为何会有人这般不惜命。”
她——可是拼了命才在黑暗里杀出了一条血路的。
她这么费劲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背后传来淡淡的温度,顺着她脊梁做出抚慰。
她略微有些不适,身子崩的更直。 菜鸟系统坑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