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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内,蓝素心和梅樱一同悉心照料武书生,有灵芝、人参等上好的补药,加之武书生自行运功疗治,身体恢复得很快。
豹山军中那千余个饮用过武书生药血的病人,在两三日的调养下,竟然全都好转了。
这日,风和日丽,暖阳照着。豹山上青葱之色,风光无限。
武书生与蓝素心、梅樱、何念情、梅七姑、柳如意、程素颜、黄飞燕、心儿、阳英、形易之、秦子今等人一同在山间小路上游逛,到了山顶最高处,见怪石铺砌,草木青翠,并有鲜花点缀。
一块巨大岩石立于山顶最高处,阳英一纵身跃了上去,哈哈笑道:“想必这里就是奶-子山的奶头了吧!要真是奶头,阳英我可要好好吮他一口。”
众女蹙眉,柳如意斥道:“阳英,好你个好色之徒,当这么多人说话,也不害臊?”阳英脸色涎荡,道:“害臊什么呀?大家都是男儿娘们的,何必那么拘谨?大家不是出来玩的吗,阳英我小小开句玩笑,不足为奇。”
众人对他嗤之以鼻,置之不理。
秦子今和心儿各取笛子吹奏起来,笛声清脆婉转,颇为悦耳,和着山间清风,增添不少气韵。
蓝素心看向武书生的目光中莫名增添了更多的爱怜和楚楚,即便相依在一处,也是好不想念,伤怀许多。她已经听情儿说知了所有在天台山上发生的事情,书生他曾受了致命的伤势,差点死去——蓝素心听情儿描述的时候,好似雷霆震心,惊恐不已。
她幻想要是书生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不知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了。
她心里想,要不是书生他从小在迷山长大,有些许神通和自救之法,恐怕早已殒命了。可见此番他们去天台山历经的事,是一种怎样的凶险万状。
她还听情儿说她在天台山上以寒冰宝剑要了杜阴风的狗命,得报大仇,十分欣喜,想因果之中,冥冥似有天意,便彻夜难眠,与她商量好了一件事。
此时何念情走到武书生身边,关切地问:“武大哥,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武书生见情儿身形玲珑,别致可爱,更兼眉间气韵蕴贮,眸子深水,比起之前来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便高兴道:“都好了,情儿!”
何念情整张玉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神色,只在一霎那间,她突然双膝着地,向武书生屈膝跪了下去。
武书生面色一愕,不知此乃何意,正要开口询问,伸手搀她,却见她纤手一摆,向他拜服下去,口里呼出一声:“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她说着声音含泣,将头低着。
武书生心里愕然,同时却好不欣喜,欢喜道:“情儿,往常武大哥都将你做妹妹一般,虽然教你几式剑法,但还来不及教你一些更好的武功,算不上‘师父’的,你如此叫我,实在让我有些------有些突然。”
“不,师父,从今往后,情儿从内心里尊你为师!”何念情说着双目抬起,目中噙泪,又嘴角含笑,“师父,要不是你教我‘日月剑法’,我又怎能在天台上杀得了杀父杀母的仇人杜阴风?我自小无爹无娘,是小姨照顾我长大的。原来,我爹我娘当年惨死于杜阴风之手,冥冥中自有天定,让杜阴风亲自死于我手,总算做女儿的还有那么一点孝意,手刃仇敌,替父母报了血海的仇,全是拜师父所赐,要不是师父的剑法,和师父所赐的这柄寒冰宝剑——”
她说着将手中寒冰宝剑举了起来,“情儿又有何能耐杀得了杜阴风?情儿勤练剑法,除了日月剑法外,息心剑法也练得熟了!却从来没正式叫过师父一声,从前还与师父打打闹闹,颇有不尊,还请师父不要见怪!”
蓝素心听晴儿说得如此真切,心里泛起往事,想自己十余年来照顾她长大如斯,从前她贪玩爱闹、不宜学艺,如今受书生教导,竟然颇有成果,照此下去,日后成果不可小觑,不觉感动入怀,泪花扑朔。
心儿站在不远处见情姐姐诚心拜师,不同往日了,心里欢喜,便以笛声祝贺。
武书生含笑道:“好啊,师父不怪你!”他手捧着寒冰宝剑,感受着剑上寒气,欣赏着剑鞘若雪,快速打开莹白剑身瞧了一眼又送了回去,搀手将何念情牵了起来,说道:“情儿,想不到你嬉笑之中竟然懂事如斯,原本武大哥长你没有几岁,却受你尊称为师,那武大哥只好欣然接受了,自此后,你不嫌弃的话,武大哥还教你功夫。你手有寒冰宝剑,不如就称‘寒剑女侠’,如何?日后在江湖上侠名远播,巾帼不让须眉。”
何念情欣喜,拍手叫好道:“就听师父所言为是!”她同时将身向小姨偏移过去,投入蓝素心的怀抱,感怀地道:“小姨,情儿想你!”
“嗯!”蓝素心轻拍她的肩背,欢喜无甚。
柳如意嘿然一笑,道:“好啊,看情儿这样子,果真是长进了不少,柳姨也替你欣慰!”何念情看着柳姨,微微一笑。
山高路远,众人相聚欢喜,观赏山色,听笛声清悦,觉天地广阔,情意也能随之广阔如斯。
在豹山上盘桓数日,武书生精神全复,所有病人也全然好转。
这一日,豹山上热闹忙活,只见房屋拆散,物资整备。一应鸡羊家禽、锅灶用具,凡是可以带走的东西都尽数收拾了起来。
山寨上下将近三千人,都愿随武书生前赴迷山,另寻安身之地。
武书生饶了吕师太一命,虽然方怀和金汤对吕师太有欲杀之心,但看武书生安然放了他,也就不敢再怎么样了。
人马喧闹,尽数移到了山脚下。所有车辆物资、人马装备聚集起来,整点好了,排成长队,继续上路。
离开豹山里许之路,方怀和金汤些许留恋,朝着豹山回望不止,依依不舍。
武书生襟袍衬体,好不潇洒,有蓝素心和梅樱陪伴在他身边,更兼女眷不少,群豪英勇,一路上说说笑笑,都很快意。
他安慰方怀和金汤二人道:“二位哥哥不必留恋,迷山离豹山不算太远,日后势力大了,想必会派兵于此驻扎,并不是一去不复返的。”
方怀和金汤隆点头称是,均想武大侠果真是有大志向的人,此后追随,也不枉了此生的光阴。 江湖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