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面的骨咄支也暂时放下仇恨,共同抵抗曹军来袭!进攻西面的是曹仁,他率部攻进了营门之后;命弓箭手在前面,列阵射击冲上来的呼衍部,掩护后面的士兵涌进来!
骨咄支亲自上前督战,一连砍翻了几个退缩的匈奴,一面命令后面的匈奴上马冲杀!不过奈何青州兵如虎似狼,而自己的部众则是精神不济!
而守御东面的呼厨泉却遇到大麻烦,原因是乐进命令手下的人,居然在营门处焚起了半干的秸秆篙草拌辣椒!
初夏清晨的东风,把夹杂着辛辣的滚滚浓烟吹进了匈奴大营中。匈奴们被熏得晕头转向,眼泪鼻涕充斥满丑陋的脸庞!
乐进并没有急着进攻,而且拖倒了大片栅栏。浓烟没有了阻隔,顺着微微的风,如云朵一般飘入营中。
呼厨泉被熏得双眼通红,打着喷嚏指挥着咳嗽的匈奴冲上去杀敌!乐进则在火堆后面,命弓箭手不停把箭矢射进去!
匈奴们苦不堪言,捂着面目破口大骂汉人恶毒!曹操的部将中,乐进算是为数不多有勇有谋又文武双全的将领了。
数刻钟之后,匈奴们终于抵不住烟熏和不断袭来的箭矢!身心疲惫的他们,开始不顾呼厨泉的严令,向两边偷偷溃逃!
在烟雾缭绕之中呼厨泉和他的亲卫们,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趁乱逃跑。他们自己也被熏得够呛,只能用双手扇着面前,开口大骂。
乐进观察了一下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当即下令点齐人马一起杀了进去!青州兵早就牟足了劲,听到命令后灭了火堆冲入突入!
呼厨泉终于看见了这些可恶的汉人,但当他刚想指挥人马抵抗的时候,却发现周围只剩下他和亲卫了!
未等呼厨泉反应过来,乐进便杀到了近前!呼厨泉在亲卫的掩护下慌忙逃窜,乐进突破了亲卫队杀进营寨深处!
在西面的骨咄支实在不忍部众受戮,考虑一番后命令停止抵抗,全军归降曹仁!曹仁立马把呼衍部控制住,率军杀向东边。
南面抵抗的匈奴听闻东西两面,都被汉人打败后,纷纷扔掉弯刀跪在地下!他们只是打工的,两个大股东都投降了,他们绝不会作无为抵抗。
留守匈奴们,顷刻间开始了大规模的投降浪潮。这时眼尖的夏侯惇,发现了骑马想从西北边逃走的呼厨泉!
他像发现猎物一般,立即把前方还在负隅顽抗的匈奴拉起来!用右手把这匈奴的脑袋生生拧了下来,然后抓着人头猛力向呼厨泉人扔了过去!
呼厨泉刚好看向这边,突然飞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砸在他的脸上,他一个不稳跌落马下...
曹操躺在高坡的草丛上,看着朝阳的光辉洒在鼻尖。戏志才从远处跑来,兴奋之色写满了显瘦的脸庞。
他刚想开口,就被曹操伸手止住。后者看着蓝天白云,徐徐道:“志才已不必说,操已然知晓匈奴大败了!”
戏志才嘴角一抽,摇摇头:“非也,这事并不值得我如此高兴!乃是这次缴获的马匹,足足有三万之多,还有牛羊不计其数!”
曹操闻言弹跳起来,远远看着打扫战场的青州兵,口中喃喃:“好,好!”...
清晨,初夏的拂拂东风将刘协肩膀的长发带得上下飞舞。刘协虽然贵为皇帝,不过一天两餐也不过是素菜肉汤,所以依旧面黄肌瘦。
汉代不同如今,平常只吃早餐和晚餐。只有行军打仗、或者好像之前备战才饱食三餐。刘协昨晚和马日磾就在城楼上过夜,一大早就起来了。
根据斥候回报,他们已经得知叛军今日将大举进攻东城墙!为防止声东击西和里应外合的事情发生;昨晚已然再征发了一万人,各城门守将换防。
清明门外翁城墙上,不到两里的弧形墙体上矗立着近十台大型石砲、还有去病弩上百具!城楼两边虽然有所不如,但防御力同样不可小视。
一架架高大的石砲,一直摆放到远方的尽头,还有远远不一堆黑压压的箭矢。而城墙后方的各种物资器械更是堆积如山,每架升降台都有数百民夫在待命。
这些升降台经过多次改进,思路成熟以后便大造了二十多架;其中东城墙就占了十架。重新做出的分岔轨道上,也停满了一列列厢车。
左令这时碎步走近刘协,躬身道:“陛下,办好了!”这是刘协出于平稳政事堂的考虑,特地授权他们五人有商议决断权。
由于此前约定,政事堂必须六人商议、四人同意方才通过的。昨天因自己偏向了马日磾,为防止他们愤懑怠政,便作出了补偿。
在旁人看来,刘协身为至高无上的天子,无须理会大臣是什么心情。但事实却不然,如今天下动荡,要是把他们惹急了,直接另立一个姓刘的人做皇帝一点也不奇怪!
“但如今做作,恐怕太露骨...”刘协便往曾城走,一边口中喃喃。左令也皱着眉头沉思,却忽然见身后一人欲言又止。
他一皱眉,疑惑地问道:“穆顺,你有何事?”刘协闻言也回头,心想这个历史名人,必定有何高见吧?
果然,穆顺半跪在地下:“陛下、总管,奴听闻吕将军之妻王家小姐,前着日子检出已怀身孕!”
刘协嘴角一抽,吕布这厮也太猛了吧,才同房几天就搞大了?虽然心中可惜,不过他并不悔恨。
他随即开口道:“可送些金玉布帛去司徒府,以贺貂蝉小姐有孕!”左令将事情交给穆顺,心中大加赞许...
刘协来到瓮墙前,眺望着远方鳞次栉比的东平乡,偏头对着马日磾问道:“马卿,你说高顺能否有效地骚扰敌军?”
高顺的陷阵营,昨晚被派了出去东平乡埋伏,待叛军攻城时从后方骚扰。不过这种刘协提出的游击战,最低要求都要确保各对伍灵活。
细数长安城,能满足要求的也只有高顺的陷阵营了。而高顺也不擅长守城,所以主动请缨出城打游击去。
“磾观高公孝其人,领军沉稳有度、且有勇有谋,乃是良将之才也!且陷阵营也是军纪严明,令出必往之精锐;当不负陛下所望!”
刘协眉头一挑,他知马日磾向来不苟言笑,能入其法眼者也是寥寥无几。如今却对高顺评价如此之高,看来自己当初留下高顺是对的!
“报...陛下、太尉,叛军已然渡过灞水!”一个新军校尉跑了过来,半跪在地。刘协闻言将手掌平放在眼眉处,穷尽目力眺望。
二十里外的灞水虽不算远,但在近十米高的城头眺望,还仅仅能见到一些黑影罢了!一条绿色线状的河边芦苇丛,后方一个的营地如同巨形癞蛤蟆一般蹲在灞水边。
此时那个癞蛤蟆仿佛张开了嘴巴,一条条黑虫子不断涌出来。刘协嘴角一抽,要是在后世一摁按钮就给一窝端了!
不过要是有望远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奈何如今的技术程度低下,远远无法和千年后对比。虽然如此,但大汉此时的科技一样领先世界!
马日磾看着刘协踮起脚尖、引颈远眺,不禁摇摇头。自己可没有小天子那般好目力,老眼昏花就算来近十里也照样如一团芝麻糊。
他将视线移到后边,视线落在轨道上。这一段的轨道呈弧形,而木轨竟然是连着的两长长,非但没有因弯扭而开裂,反而牢固异常!
还有下面的枕木,虽然只有一寸薄,但还有牢牢地上承木轨、下压夯土。无论多重的一列厢车,都能保证其平稳通过。
“黄子琰虽少而辩惠,但其年岁逾长,便越是迂腐守旧矣!”马日磾再度大摇其头,连声概叹黄琬此前抨击轨道的行径。
黄琬小时候聪慧善辩,他的祖父黄琼;封邟乡候、两拜司徒。有一年出现了日食,太后下诏问黄琼太阳亏损了几分?
黄琼一时拿出纸笔计算,一时又画图说明。小黄琬看见了,就直接对他说:“大父,你何不跟太后说,日食之剩余,就像上旬的月亮一般?”
这原句是‘日食之余,如月之初’。很快就被口疏的老黄琼说了出去。黄琬也成为当年洛阳城的一桩奇谈,马日磾当然也有听闻。
但前些日子,黄琬竟然在朝会上,公然抨击大造轨道是浪费人力物力,百无一用之物!他的言论得到了不少官员士人支持,所以至今尚有人拾其牙惠。
刘协心中暗笑,但还是故作疑惑道:“哦?难道爱卿对于黄卿之言,并不赞同?”他可是记得,当出马日磾可没有出来反驳的。
马日磾摇摇头,那沟壑初现的脸还是古井不波:“陛下请恕臣直言,磾平身只信事实,而非推测!不过未见事物利害与否时,臣也不会莽自表态。”
刘协点点头,看来这人不仅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而且还做人做事严谨沉稳。怪不得历史上的刘协,冒着与李傕翻脸的风险拜他为太傅。##### 三国之七雄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