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正面交锋
两人将箱子径直抬到战千澈面前,掏出钥匙打开一看,只见里边躺着整整一箱的金锭子,照这数量少说也有四五千两之多。
身为财迷本迷,白浅凝不出意料的看呆了,她努力的吞了吞口水,看向战千澈,才发现人家连撇都懒得瞥一眼,仍旧面色如常,满脸清闲模样。
想来也是,作为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七王爷,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呀,岂会因为这点小钱而失了仪态。
白浅凝也懒得管他,只乐呵呵的带着小豆丁蹲在箱子前,一手拿着一个金锭子,猛亲了几口。小豆丁虽说对金银还没又什么概念,但看着娘亲满脸亢奋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能买不少糖葫芦,便也咯咯的笑开了。
两个壮汉望着这场面,却是莫名尴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又递了一张房契过去。
白浅凝接过来看也不看,便十分欢喜的揣进了袖带里,买房的事她是拿战千澈做的借口,韩语冰自然会全力办妥,她压根就不用再费什么心思。
只是眼下望着面前这一整箱沉甸甸的金子她却犯了难,也不知道韩语冰怎么想的,这么大堆金子就不能换成银票再给吗?
白浅凝暗自腹诽着,虽说她有空间在手,就是装栋房子进去也没问题,但总不至于在这两人面前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箱子送进空间把。
因此思量了一会儿,白浅凝只能先吩咐两人抬着战千澈启程,前往香满楼,而自己趁他们抬软轿未察觉时将箱子里的金子收进空间,只留下个空箱子,而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抬起空箱子和小豆丁、赵奶奶跟在了后面。
那两人抬着软轿,乍一看白浅凝抬着如此沉甸甸以一口箱子还如此闲适的模样,着实惊了一跳。
那箱子的分量他们是知道的,自然觉得就白浅凝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抬得动。
这样想着,靠白浅凝更近些的男人便是忍不住扭过头来问她:“白姑娘,你这箱子抬着不沉吗?”
白浅凝早猜到他们会这样问,便干脆装得一脸轻松的说:“我自小天赋异禀,力气确是比其他女子大上那么几分。”
那男人听此倒也没有怀疑,只是讪讪地又接话道:“莫说女子,我和大壮兄弟都未必能抬得有姑娘这般轻松。”
白浅凝这才知道,前面那男人叫大壮,她便笑了笑,借此转移了话题,问道:“前面那是大壮兄弟啊,哎,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叫我胖虎就成。”男人说完憨厚的笑了笑,看起来到是十分好相与的样子。
白浅凝听着这名儿就莫名觉得喜庆,一路上闲聊着还不自觉哼起了歌。
而战千澈却是仍旧保持着他千年寒冰的面孔,屏气凝神,坐在软轿上一言不发,到是赵奶奶牵着小豆丁跟在后面,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左顾右盼,高兴极了。
香满楼隔得本就不远,聊会儿天的功夫便到了,软轿才刚刚落了地,已经有眼尖些的店小二看见了白浅凝,赶忙赶紧迎了出来。
紧接着掌柜而也跟了出来。
“白姑娘来了?”那小二将手里的帕子搭到肩上满脸堆笑的跟她寒暄起来:“方才见有人送鸡鸭来,我就猜准了白姑娘必定随后就到,这不,茶都给你沏好了,楼上请。”
白浅凝见他这样热情,便也回个他一个笑脸,转头示意道:“他们都是和我一道来的,你先给他们找一间上好的厢房,安顿下来,过会儿我们留下吃饭。”
一旁的掌柜听着这话,便是抢过话茬,点头哈腰地朝战千澈和赵奶奶鞠了两个躬,而后亲自出去相迎。
“原来有贵客到了,里边请,里边请,白姑娘放心,我肯定着人安排最好的包厢。”
掌柜说着便指引着他们进了一楼最里边的雅间。
白浅凝本打算先将赵奶奶他们安顿好,再跟战千澈交代两句,然后自己独自去二楼找言陌泽的。
却不想她刚问出:“言老板可在?”还不等掌柜的回话,言陌泽却是已经举着扇子走了进来。
仍旧是一袭白衣,仍旧笑颜如清风杨柳,举手投足之间透着男子少有的阴柔之美。
言陌泽迈步进来,望着面前的一屋子人,却好似并不惊讶。
而那掌柜见自家少主来了,便微微福了福身,兀自出去,掩上了门。
掌柜的刚走,白浅凝便莫名的觉得周遭的空气好似低了几度一般,因为她发现,屋内的两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之间好像已经形成了某种无声的较量。
或许是出于心虚,看着言陌泽盯着战千澈看,白浅凝总担心战千澈戴着人皮面具的事会被他看出来,毕竟以言陌泽的身份,韩语冰能弄到的东西,他不可能没见过。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白浅凝踱着步子,装作无意识的站到了两人中间,恰巧将两人无声交锋的视线遮挡住了。
待看着言陌泽收回心神,白浅凝才转身跟战千澈解释道:“这位就是香满楼的少东家,言老板。”
而后又换到另一头向言陌泽介绍道:“这是我奶奶和闺女,还有.....这是我未婚夫王七。”
“未婚夫?”
言陌泽听着她的话,眸子微眯,面上却带了几分玩味的色彩。
不知怎的,白浅凝看他这神情,竟觉得莫名的心慌起来。
她并不知道先前魏骑是从是什么时候开始监视她的,自然也不知道魏骑有没有见过战千澈的真容,但凡见过,那她此刻说这个戴着陌生面孔的男人是王七,那就等同于告诉对方她在撒谎。
其实白浅凝方才迟疑时不是没想过说战千澈是自己表哥或其他什么亲戚,可转念一想,就凭战千澈那个醋坛子,若是听她在别的男人面前那样介绍他,他不得当场跳起来才怪。
故而左右权衡之下,白浅凝才说了实话,至于这声未婚夫会否在言陌泽心底掀起波澜她并不关心,只要言陌泽不知道战千澈的真正身份,一切就都能圆过去。
此刻听着言陌泽那声带着明显质疑口吻的‘未婚夫?’白浅凝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算是回应,而后立即转被动为主动,引了新的话题道:“我今日来县里,除了照约定给言老板送鸡鸭,还有一事要请教言老板。”
言陌泽转了转眸子,随着她坐到旁边的矮桌旁,却是装着一脸疑惑,问她:“哦?白姑娘但说无妨。”
白浅凝见此,便将小豆丁拉到自己怀里,笑笑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这娃儿的的姑姑来探亲,因是出发晚了些,夜里才到,可走到院子里却撞上一个黑衣人,她那姑姑自小学了些功夫,一言不合便和那黑衣人打了起来,打斗中发现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言老板身边的隐卫魏骑。说来两人都没受什么伤,倒也无妨,只是我有个疑问还需言老板替我解答解答。”
“你是想问魏骑为何会出现在那?”
言陌泽好似早有准备,面色坦然的问了一句,而后又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道:“白姑娘这是在疑心我命人监督你?”
他很聪明的将‘监视’换成了‘监督’,白浅凝听他这意思便知道他这是打算偷换概念了,便干脆开门见山道:“若说监督,言老板给了我这么多银子,即便派支卫兵去驻守也是应当的,只是我瞧着这好像并不是监督这么简单吧?方才那些送鸡鸭的那些工人能准确的知道我来了,又准时的出现在仓平街,便是受了香满楼的指引,若不是言老板派人监视我,香满楼的人怎么知道我今日要来?”
言陌泽听她话里的意思像是已经断言了,却是仍旧咬死了不愿承认监视之事,只是沉了沉眸,淡然一笑,开口道:“白姑娘多虑了,我言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怎会命人监视白姑娘的行踪?”
白浅凝听他这话,便知道他今日是断然不会认的了,便也不再争辩,只继续道:“先前的事言老板既说不是,那我便信了,只是往后我若再发现言老板身边有人监视于我,我便要问言老板管教不严之责了。”
她这样说,便是给足了言陌泽面子,言陌泽也懂得就坡下驴,点了点头,承诺必定会严加管教下人,避免再生出类似的误会。
只是话说到这里,做不做得到就全凭他心情了。
毕竟前几日他才亲自去赵家村找过这小丫头一趟,浅浅的表露了心迹,这才没几天功夫,这丫头就敢给他领来一个未婚夫,这事儿着实让他头疼,至于白浅凝这未婚夫的身份,他言陌泽早就了然于心了。
大名鼎鼎的战神七王爷,曾十箭连发,一举射杀敌军十位将领,令对面七万大军闻风而逃,如此恐怖的存在,即便是换了张脸,他也能从那狠绝冰冷的眸光里一眼便认出来。
只是现下还不是挑明身份的时候,故而面对战千澈不善的目光,言陌泽终究还是压制住了心底的不悦,并未将他的身份捅破。
......
此来虽然问罪没问成,但好在香满楼的饭食还是不错的,小豆丁和赵奶奶吃得满嘴油光,白浅凝也吃得舒坦,只是席间两个面色沉着的男人只顾着对视,却压根没动筷子,让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诈尸农女带着萌娃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