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笑不出来了,这是封建社会,足够愚昧无知,可也不能倒退到奴隶社会,他打算尽快解决毛襄,还草原人部落自由。
老族长的长子愤怒地道:“王爷,这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萨满教每年都会用一个少女祭祀,这些少女只在我们几个不肯归降的部族中选出,今年又轮到我们哈族了。
毛襄现在最信任一个叫吕亚童的人,前天他安排人前来,让我小妹嫁给他,否则他就直接选定用小妹祭祀。”
“什么时候祭祀?毛襄会出现吧?”
“明天晚上啊!到时毛襄会做为大草原上的神,还有萨满教的教主出现在祭祀大典上,然后大巫师用少女的血在他身上画符,并接受众人的跪拜。”
秋堂没有想到毛襄会以这种方式残害当地牧民,气得攥得拳头直响,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随口道:“让古尔若兰去祭祀,到时我会亲手杀了毛襄,力挽狂澜。”
古尔若兰丝毫没有犹豫的站起来,“王爷,为了我的部族,我愿做祭祀的少女!”
“不愧是我哈尔萨克族的女儿,有骨气!”身为父亲老族长称赞的一句。
在那边,古尔若兰的母亲无声地哭了,天下之大,有哪个母亲愿意将自己的女儿献出去,让人活活挤死,用女儿的血来祭祀?没有,天下的母亲都有着同样的母爱。
秋堂啃着烤天鹅腿,很欣赏地看着古尔若兰,心想沙丽雅也很野蛮,可是这小丫的绝不亚于她,而她长得比沙丽雅还美呢!
老族长的次子轻声问道:“王爷,这关乎着我小妹的性命,您有把握吗?”
“我会以死相博,不然过早惊动毛襄,他再跑掉躲起来,天下之大就难找了。”
秋堂的心情很深重,为此小满死了,他本想救她出苦海,没有想到她为了报信,竟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逃出来。
众人不说话,他们都见识到秋堂的功夫,那是神乎其技,他们想都不敢想世上还有这样的武功,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那是一种承诺,这承诺很重。
老族长急锁眉头,喝了一大口马奶酒,“您可是大明王朝的齐皇王,听汉人们议论,说您与天朝皇帝平起平坐,甚至皇帝给你半壁江山。如果您在此出了事,整个族人都担不起啊!”
“我不是为你们哈族人而来,而是为大明而来,毛襄不死,整个天坤大案都无法终结,这将永远是我皇兄的心结。”秋堂说的很大义,且是一脸的正气。
古尔若兰咯咯一笑,“父亲,我喜欢像王爷这样的男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秋堂呵呵地笑着,心里很爽,只是有些话说不出口,嘿嘿,要是跟哥到床上,就知道哥是真正的男人了!
老族长心里明白,像秋堂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个草原上小部族的少女还是配不上大明齐皇王的,而也比不得柳如烟,那是西域第一美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劝酒,其豪放之态丝毫不亚于粗犷的汉子们。
秋堂喝着马奶酒,啃着烤天鹅腿,笑了笑,调侃道:“美女,我带来的天鹅和野鸭算不算是聘礼啊?”
古尔若兰也在喝马奶酒,粲然一笑,灿烂生辉,整个人顿时显得光艳照人,“我们都在吃着王爷送来的礼物,您说这不算聘礼吗?”
一个汉子哈哈地笑着,“王爷,您可要小心了,公主有个外号,译成你们汉语就叫野山椒,够辣的,小心吃不消辣了嘴巴。”
这句话要是在中原,当着老人面的说他的女儿,定是大失礼仪,也是大不尊,可这是哈族人,只会惹得众人大笑。
秋堂见老族长不在乎,还跟着直乐,心想这小美人够辣,到了床上会不会也一样辣呢,随着汉子们笑着,随口便道:“我这人喜欢吃辣,可她只是个小山椒。”
古尔若兰擦了擦手,双手掐着腰,“小山椒又怎么了?到时我抢了大巫师鬼头杖中的鬼祖真元阴瑙,炼化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可发出无敌于天下的鬼阴真气,到时我就是天下最烈的野山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秋堂听到大巫师鬼头杖中的鬼祖真元阴瑙这句话,怕古尔若兰所说的大巫师会什么巫术邪术,赶紧相问。
老族长解释此事,萨满教的大巫师很有神通,他的鬼头杖中发出一种至阴的真气,数丈之外能将人置死,而死的人像冻死一般,却是不结冰冻,说白了,就像阴冷的鬼尸。
这种真气只是像鬼气一样的阴气,听说是她用法力从鬼头杖中的鬼祖真元阴瑙中发出。鬼祖真元阴瑙是用一千个少女的血炼成,当年毛襄如果不是用出像鬼一样的神功,还不能折服大巫师……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秋堂听到鬼祖真元阴瑙有些渗得慌,看来这古代还真有巫术,不知带着的古灵佛光舍利宝塔中的头骨舍利会不会破掉邪术。他心里没谱,但至少有了防备。
可是,老族长还说这大巫师会搬运大法,以鬼神之力能将人刹那间送到万里之外,只要身上血符还在,她能再将人施法而回,就是由于这大巫师太邪气,各部族的族长还是屈服于她,而屈服于她,便是归顺了毛襄。
搬运大法这事超出了秋堂能理解的范畴,内力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而瞬间移人万里,有些鬼神学说。
无论怎么样,这种事让人心惊,连老族长都谈虎色变,只是古尔若兰天不怕地不怕显得毫不在乎,骨子里就有一股野蛮劲。
秋堂认为这小丫的有点像刚出道的小九娘,啥都不怕,啥都不放在心上,而有些事他还不放心,问道:“老族长,你知不知道毛襄身边还有什么高人?”
老族长叹道:“听他麾下那些亲信吹嘘,说尊主现在不得势,但身边还有一个拥有两甲子内力的绝世高手,是个蒙古人,他们称他为安雷老人,此人对毛襄忠心耿耿,好像一直留守在这大草原中,暗中控制着一切。”
秋堂能想到这一点,现在毛襄身边除了安雷老人,基本上没人可用了,而像侯柳这样的人,还不入他的法眼,现在只要铲除毛襄、安雷老人和大巫师,萨满教就大势已去。
哈族的汉子很热情,轮番劝秋堂喝酒,众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直喝到深夜才罢休,而他只是应酬,并没有多喝,他后世是一个杀手,懂得一个人要是喝得烂醉,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古尔若兰喝到快要结束时出去了,回来后发梢还滴着水珠。众人见状只是呵呵地笑着散去,老族长刚要安排秋堂休息,就见女儿拉着秋堂的手走出毡房,还朝着一家人狡黠地笑了笑。
长子看着老爹笑得眯起了眼睛,赶紧拉着二弟走了,他们可知道小妹有多泼辣,估计秋堂今晚逃不出小妹的手掌心。
老族长没说什么,只是喊着老伴快些休息,若是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咳嗽,一切皆是缘分,万事不可强求,顺从上天的神意,应该发生的事情让它开始吧!
这时的哈族人有个习惯,在女儿长大成人后便会有自己的毡房,古尔若兰牵着秋堂的手,算是来到自己的闺房。
古尔若兰的毡房里生起了火,里面暖烘烘的,还弥漫着浓浓的香气,这野山椒看着秋堂,噗嗤一笑,也不问他话,便将他拉进冒着热气的大木桶里,两只温柔地小手给男人搓身子。
她只是红着脸,微微地笑着,说哈族的姑娘都是这样伺候自己的男人。
秋堂懂得古尔若兰的心思,她奔情豪放,喜欢一个男人便不会回避,而她要被祭祀,他要去救她,也许他们俩都会死去,在死前之前,她愿意变成他的女人。
古尔若兰醒来的时候,看到秋堂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坐她身边看着她,见她睁开眼,他只是翘起嘴角来笑。
她说了一句哈族语,才想起秋堂不懂这里的语言,随后有些羞答答地一笑,说他是一头熊,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有做他的女人,才是个真正的女人,只是她太累,还想睡觉。
秋堂看到古尔若兰笑了,重重地亲了她一口,然后走出去。
古尔若兰听到外面一群男人在笑,她也笑了,笑得有些甜蜜,却是累得蜷缩着身子,再次入睡……
吕亚童安排人前来,问族长到底答应不答应将女儿古尔若兰嫁给他,一群汉子围上来,他们听到野山椒的欢叫声持续到半夜,就知道她已经是王爷的女人,随即发出愤怒的吼声。
来做说客的人担心会受到哈族人的群攻,还是吓得走了,只是离开的时候恨恨地丢下一句话,说尊主身边吕亲侍等到中午时分,如果他们再不答应,就让古尔若兰做祭祀,用她的血给尊主获得天神的力量。
老族长怒火冲天地看着来人离开,回到毡房中,看着一脸杀气的秋堂,“王爷,要是吕书良亲自来了,怎么办?”
“我会亲手宰了他。”秋堂一字一顿地说着,怒气无处发泄,摘下毡房上的小铜壶,揉搓成一个铜球。
老族长和两个儿子惊呆地看着秋堂,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各自用自己的特有联络方式,与一同受压迫的各部族开始联系,决定今晚生死一战。 哥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