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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听说了吗?这丞相走私金子,被摄政王的手下逮了个正着,现在人已经在大狱之中了!”
“不是不是,我听人说啊好像是他醉酒时候自己说漏了嘴。”
“谁知道呢,反正这朝中之时,岂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管得上的,我们啊还是别多那嘴了,免得惹来什么杀身之祸。”
“就是就是,狗子他娘说得对!”
……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丞相走私一事才刚提上日程,城中都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了。
而现在,嚼嚼这宫中官吏大臣的舌根,更是已经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闲事。
酒楼内。
将刚做好的饭菜分别用盒子装好打包起来。
一想到等下又能见到卫瑾瑜了,沈安的心里就美滋滋的。
无意从酒楼中吃饭的客人口中听闻到相关沁河一案之事,她停住手上动作,竖着耳朵听起了闲话。
在酒楼中到处乱晃的闻人乐上前,四下环视过从后拍了下沈安的肩膀,“偷听什么呢听得这么认真?”
“嘶——”沈安被他突然一巴掌吓了一跳,“我说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幸好她自身承受能力还算抢,不然被他这突然一吓,非得吓出个什么心脏病之类的来。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沁河一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竟然好像是最晚才知道的一个,还是在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后,从自己这店里的客人口中听问道的。不过从旁人口中听着,事情似乎是很棘手,至少从丞相被抓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同一时间,李越匆匆进入店内,在沈安面前停住,“沈姑娘,我家主子有请,还请您虽我走上一趟。”
“你家主子?摄政王?”沈安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可有说所谓何事?”
“您随我去了便知。”
双手环胸撇了撇嘴,沈安转头看向那些谈论的七嘴八舌的客人们,“就算你不同我说,我想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去之前,你是否也该先将事情的大致情况同我讲一下?我这什么都不知道的便去了,再了解案情再分析案情的,也是浪费时间。我倒是没什么的,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可都是大忙人,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可能就不好了。”
李越为难的看了眼旁边闻人乐,口风把得很严,“不如沈姑娘先请,待路上,我再同你仔细道来,马车已在外候着了。”
犹豫过后还是点了点头,沈安也没有过分的要求什么。
这人毕竟是摄政王的人,为难他总归还是不太好的,想到这,她点头,“那就请李大哥带路吧。”
“我跟你一起去。”闻人乐不放心跟上前。
“不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说罢,沈安走到柜台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饭菜餐盒塞入他怀中,“你且将这个给卫瑾瑜送去,而后便回来好生帮我看着酒楼便是,若酒楼出什么差错,我便将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闻人乐不情不愿,“但是……”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没听李大哥说是摄政王有请吗?有摄政王在,谁敢放肆。”
说罢,沈安摘掉身上围裙丢到一边,跟在李越身后快步离开酒楼,上了马车。
手捧餐盒站在酒楼门口望着马车渐行渐远,闻人乐无奈耸了耸肩,快步朝着卫瑾瑜住处方向而去。
丞相府门口。
时过大约一刻钟的功夫,马车缓缓停下。
在李越之后由他扶着跳下马车,沈安拍了拍袖边的褶皱,抬起头却发现眼前之地并非是摄政王府邸:“李大哥,你不是说是摄政王宣我前来的吗?这怎么是……”
“主子已在府内候有多时,沈姑娘请。”
沈安点头应了声,跟在他后面快步进入王府之中,直奔前厅而去。
“臣女见过摄政王。”她朝着正座上的卫桩恭敬行礼。
“起吧。”卫桩没有多言,直截了当的招手,示意下人用铺着红布的托盘呈上一块金子到她面前,“沈安,你且看看这沁河案中遗失的金块。”
也不解摄政王这是何意,沈安低下头从红布上拿起金块在手中掂了掂,眉头下意识紧紧皱起。她抬起头难得认真的表情望向正座上之人,“民女还有些疑虑,不知摄政王可否让人拿一杆秤给民女?”
卫桩点头应允。
下人哪来一杆秤立于沈安面前,“沈小姐,秤来了。”
她点头,从那红布上再拿起金块放到秤一边,摆弄几番后将镜子从秤盘上重新拿起,放回到托盘之上,俯身回话,“这金块是假的!”
收到卫桩的眼神,李越命人将其余搜出来的金块全部搬上。
经沈安一一仔细确认后才终于肯定,这丞相府中全部金块都是假的,至于沁河一案中遗失的真正金块,至今仍旧下落不明。
看着面前之人,卫桩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不愧是能被太后赞赏之人!”
“摄政王过誉,民女这不过是一点小聪明小伎俩罢,想必摄政王您一早便知这些金块都是假的了吧。”
上下打量面前这奇女子,卫桩也只是含笑未语。
真不愧是他儿子卫瑾瑜看上的人,果然是与旁人大有不同,言谈举止上也是让人刮目相看、完全不输于男儿,“今日之事,沈姑娘多有麻烦了。还请沈姑娘待在酒楼内莫要乱走动,此次之事若有其他需要,本王也同你客套了,直接差人前往酒楼接你。”
听到卫桩这话,沈安一时间有点犯懵。
什么情况?她大老远的把她弄过来,看了眼金子就完事了?
他搞笑呢吧!
可是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中想象而已,岂能说得出口。面含笑意望向眼前之人,沈安俯身行礼,“若无他事,民女便先行告退。”
“李越。”卫桩唤来守在一旁之人,“你送沈姑娘回去。”
“属下领命。”
从丞相府回去酒楼的一路上,沈安始终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原由。
既然这摄政王卫桩都已经知道金块是假的了,干嘛还非要让人将她带过去查验一番?闲的没事情可做了?想到这,她忍不住推开车窗望向外面。
没过多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她又猛地转过身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李越,“李大哥,你还未曾和我讲过这丞相府一事的始末,既然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了,不如就现在吧,如何?”
她这总不能迷迷糊糊的就被人从酒楼带了去,验了遍金子之后又迷迷糊糊的被人送回去了吧?方才去丞相府的路上,面前这人只和他说等到府上后,摄政王自然会和她娓娓道来,可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一趟下来,那摄政王和她说过的话只怕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吧!
仔细想想,她总有种被坑了的感觉。她这一趟前往的意义何在?说好的是去查案的呢?
眼看着事情是搪塞不过去了,实属无奈,李越只得将事情托盘而出,“想必你应当知道日前主子多次遇刺之事吧,昨夜,主子接到密报,说溜进府内刺杀的贼人躲进了丞相府之中。为捉拿贼人,追着带兵围了整个丞相府,可谁知丞相非但不配合,还对主上破口大骂。受情势所迫,主子只得下令强制搜索丞相府,以免那贼人再次逃脱。”
“然后呢然后呢?”沈安将身子凑近,越听越起劲,“然后怎么了?”
“一干人等全力搜查丞相府,却不想阴差阳错从库房搜出了那些金块,金块的数量大小,与沁河一案中所丢失的金块数量,完全吻合!”
听到她这话,沈安陷入一阵沉思,“所以你们是觉得这丞相,便是沁河一案中盗走金块之人?”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沈安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偷来的金块可是件多么危险之物,这种危险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藏在类似于密室之类的地方吗?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藏于仓库之中?
真的就没有可能是有人想陷害丞相吗?在她的认知范围内,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无法排出的,况且今日到场之后她就被带去了正厅,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现场看看,更没办法找寻其他什么线索。
还有,如果那金子真的是丞相派人偷走的,她今日前去时,金子为何全部都是假的?
丞相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自家里藏上与沁河一案等量的假金子,所以真金子又到哪里去了?是有人提前知晓奖金子搬运走了么……
——
大牢之中。
坐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等待着最终的审判,隐约听到不远处成群的狱卒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丞相从草垛上起身,靠近栏杆努力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们都知道了吧?从丞相府中搜出来的金子啊,全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他堂堂丞相为何要将那些假金子藏于府中,那不是自找罪受嘛!”
“谁知道,反正这事情恐怕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咱们啊,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傻王的小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