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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舟喝着第二杯咖啡，听完许嘉说的以后，摸着他的思路说：“你的意思是雷氏制药在抹掉顾长林和郑显的关系？”
许嘉：“对的。”
张玿晗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有顾长林的名字的刊报文章存在呢？”
许嘉立即回答道：“因为我在湘湘那里看到过。”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韩潜忽然开了窍，用手挡着嘴，凑到初云舟耳边问：“他这资料室的钥匙不会是帮柳湘湘借的吧？”
初云舟小声说：“不然他一个医学生干嘛要借生物系资料室的钥匙。”
张玿晗见她们两个在咬耳朵，以为是有什么事，就用一个“怎么了”的眼神看向初云舟。
初云舟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许嘉发现，韩潜看自己的眼神又变了。
韩潜内心：对女朋友挺好的，只可惜女朋友不仅绿了他，而且到最后还死了。
许嘉要是知道她在心里想什么，估计会锤爆她的狗头。
就连初云舟都有些可怜他了。
在场四个人，除了张玿晗在想案子以外，许嘉本人疑惑对面俩女的看过来的眼神，初云舟只是在回答了韩潜的问题以后，就有点可怜他。
而韩潜，在心里可怜许嘉的同时，又觉得柳湘湘没眼光，顾长林是个世纪大渣男。
一直认真想案子的张副队开口问道：“那张报纸还在柳湘湘手里？”
许嘉仰着脑袋想了想：“应该还在吧，她曾经跟我说过，这张报纸她要慢慢研究，不着急还回去。”
张玿晗继续问：“她是什么是借走的？”
许嘉挠了挠头：“具体时间忘记了，是在她出事的四个多月以前了，不过资料室会有记录，我回去再查一查就知道了。”
张玿晗忽然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柳湘湘家里找那张报纸，你先回去吧，免得惹人生疑。”
韩潜后知后觉：“咦？现在就要要去吗？”
初云舟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赶快起来：“办案就是要快啊！”
三个人火急火燎地赶到柳湘湘的出租屋，到了门口才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他们没有钥匙。
韩潜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我们向房东借一下钥匙不就好了！”
那两个人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
韩潜讪讪地补充了一句话：“我没带警察证。”
在场有证的就只有张副队了。
张玿晗听完她这句话，什么也没说，径直下楼去找房东借钥匙了。
初云舟：“你是警察啊，上班都不带警察证的吗？”
韩潜表示自己无辜极了：“我去淮大查郑显，是你说不能暴露身份啊，我就没带。”
初云舟：“……”合着还是我错怪你了。
房东太太是个漂亮的寡妇，开门看到张玿晗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她整了整方才梳齐的长卷发，用她认为最甜美的声音，眨巴着大眼睛：“帅哥，找我有事吗？”
张玿晗掏出警察证，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你好，我是淮城市局刑侦队的，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办案。”
神情和语气客气有礼又淡漠疏离。
这很对房东太太的口味。
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房东太太：“我全力配合。”
初云舟看到跟在张玿晗身后的房东太太时，一边眉毛不禁往上挑了挑。
房东太太看到初云舟时，也是明显一惊：“这两位也是警官吗？”
张玿晗走到初云舟身边，谈到有关于他身边人时，语气神态都柔和了下来：“她是我们刑侦队的特别顾问。”
房东太太莞尔一笑：“顾问小姐不仅漂亮还年轻有为。”
她也不知道特别顾问是什么，只是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让她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房东太太一边给他们开门，一边说她年轻时候的故事，可是只有韩潜在听，另外两个一进门就直奔留湘湘的卧室。
初云舟在进门之前就给了韩潜一个眼神。
吸引房东太太的注意力。
和初顾问待久了，怎么能这么一点默契都没有呢？韩潜悄悄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进门以后，韩潜缠着房东太太坐到客厅沙发上，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听太太说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柳湘湘的卧室里书籍资料太多，一张薄薄的报纸很有可能是夹在了某一本书里。
初云舟对着眼前的书架，顿时感到头痛。
张玿晗拿起枕边的一本书：“既然是有关于顾长林的东西，那她应该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那这个书架只要找经常使用的第一二层就好了。初云舟从第一层开始，从左到右抽出一本《基因遗传》。
她一边翻一边说：“她借的时候，应该是还没有对顾长林表明心迹，在确定关系以后，应该就会收起来了。”
书桌上也摞了一堆书，张玿晗坐在椅子上，随手抽了一本：“这倒是为我们留下来一个线索。”
确实，如果被顾长林看到了，他一定会想办法销毁。
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就是可以证明郑显和顾长林他们曾经一起研究过辛乐宁。
第二层书架，那本《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一下就吸引了初云舟的眼睛。
她伸手去拿书，快速翻了一遍过去。
书的中间就夹着一张报纸。
初云舟轻唤了一声“玿晗”，那人应声抬首看她。
张玿晗看见她那着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报纸朝他挥舞着，脸上自然也是笑着的。
他放下书走过去，拿过那张报纸，把它平铺在床上。
他们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顾长林的名字。
郑显的论文就在排版的正中央。
《人类遗传疾病——心脏病和相关治疗药物。》
他们把几千字的文章粗略浏览了一遍，在新型治疗药物那一段找到了辛乐宁。
两个人都抬眼看着对方，双方眼里装的都是难以抑制的欣喜。
初云舟轻轻握住他的手：“事实证明，你的怀疑是对的，郑显和顾长林一定有关系。”
张玿晗本来站着她旁边，初云舟坐在床上，她说这话的时候是转过身来的。
张玿晗忽然低下头，拉近了他和初云舟的距离，笑着说：“你以后也要一直相信我。”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初云舟甚至可以数到他长且浓密的睫毛。
“我会一直都相信你。”
“我爸妈人真的很好，他们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又来了。
初云舟红了脸，咬着唇推开他。 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