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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以后,张玿晗让韩潜去找马良,却没说他和初云舟要去干什么,张副队把她赶走的目的,韩潜同志心里却清楚的很,老实说,她也不想当电灯泡呢。
要是张玿晗知道韩潜的内心戏,他估计得气的想打人,天地良心,他可没想那么多。
张玿晗就是想送初云舟去医院换药,他根本就没有韩潜那么多的歪心思。
初云舟后知后觉,车开出老远,她才发现路线不对,于是问:“这好像不是回市局的路吧?”
张玿晗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嗯,我们不回市局,谁跟你说回市局了。”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
难道是马良同志发现新线索了?
“我们去医院。”
初云舟的表情瞬间垮掉,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怎么腹黑呢?
一栋拔地而起的大楼楼顶上立着四个大字“人民医院”。眼看着越来越近了,初云舟看着那四个大字,只觉得头疼。
第二次换药了,初云舟总算有出息了一点,面部表情没有因为疼痛而太扭曲。
在初云舟换药的时候,张玿晗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绷带都快缠好了,出去接电话的人还没回来,是情况变的更糟了吗?她对换药的小护士说了声谢谢,刚想出去看看,却听见走廊上传来几声尖叫。
小护士听到了,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初云舟坐在病床上,歪头看见小护士呆立在门前,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恐难当地用手捂住嘴,然后双腿不受控制地往前曲。
这是看到什么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初云舟跳起来,连着几步跑到小护士身边,扶着她颤抖的身体,然后向尖叫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混乱的根源——一个男人挥着刀在砍人。
怎么又是公共场合持刀行凶啊,还又让她遇上了。
初云舟只想说两个字:我艹!
男人脚边躺着一个男医生,那医生两只手按着汩汩流血的腹部。
看上去可真疼啊,初云舟在心里想道,可是当她看清医生的脸,眼神忽然就晦暗不明。
男人拿着一把小刀,见人就砍,已经有几个医生病人受伤了,前面那两个保安挥着电棍就是不敢上前,哦,地上还躺着俩,看来这个男人身手不错啊。
初云舟抬脚就要上,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臂,她回头看,是张玿晗。
张玿晗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去,沉声道:“不要逞能,躲进病房。”
初云舟不想成为张玿晗的顾虑,张副队话音刚落,她就手脚麻利地拉着小护士跑进病房里,然后关上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虽然没有见过张副队打人,但是能混到副队长,身手应该不差。
初云舟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是那个人手里有刀啊!身手再好,抵不过人家有武器,不过,幸好不是枪啊。
过了一会儿,走廊上的打斗声停了,初云舟赶紧把门打开,探出半个脑袋,紧张兮兮地看过去,男人被张副队打趴在地上,现在正给他上铐。
初云舟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厉害哦!张副队。”
张玿晗回了一个笑容给她。
小护士在病房里担心的要死,见初云舟开了门,急冲冲地从初云舟旁边的空隙挤出去。
小护士跪坐在躺在地上的那位医生旁边,担心的两只眼睛都红了:“秦医生?秦医生!”
那医生原来是秦少言。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堆医生护士,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伤员抬进手术室。
张玿晗掏出手机,给队里打了一个电话,让两个人来走犯罪嫌疑人。
初云舟上去问:“没受伤吧?”
张玿晗把手机放进兜里,言简意赅:“没有。”
初云舟刚想说“那就好”,眼睛却瞥到了张玿晗左手大拇指上的血。
明明就受伤了,还不愿意说,初云舟不想现在揭穿他,只是在心里记下,等会儿向那个小护士讨要些创口贴。
刑队很快就来了两个人,他们把持刀伤人者押进警车,然后带回市局。
初云舟和张玿晗留在医院了解情况,那行凶者竟然有不少医护人员认识。
原来男人叫乔亮,是秦医生一位病人的家属。
昨天,秦医生负责为那位病人做手术,可是病人没能从手术台下来,那乔亮就把病人的死归咎于秦医生,今天就来报复了。
搞了半天,是一场医闹啊。
这些都是小护士告诉他们的,小护士哭哭啼啼地继续说:“那台手术风险本来就大,而且,如果不是秦医生尽心尽力没日没夜地救她,她根本就活不到上手术台的那天。”
初云舟最见不得女生在她面前哭,忙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心疼你们秦医生,但选择了这一行,就避免不了会被误解,能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把心性锻炼的更坚强。”
初顾问不愧是心理系的高材生,这些烂大街的心灵鸡汤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照样把小护士哄的一愣一愣的。
经此一闹,初云舟更不想来医院了。
等坐在车上,初云舟才发现自己忘记把创口贴给张玿晗了,她把创口贴递到张玿晗面前,张玿晗没接:“我没受伤。”
初云舟不由得笑了笑:“张副队,还嘴硬呢?就在你左手大拇指上,我都看见了。”
张玿晗把左手伸到她面前,还特意张开五指给她看,可是那原本有个小伤口的地方,此时就只有浅黄色的血渍。
初云舟不敢置信,她明明看见有血的啊!
张玿晗从容不迫地解释道:“那是溅上去的血。”
初云舟不得不信了。
她靠着柔软的背垫,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座椅上,医院里的医闹让她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件事了。
张玿晗正要拧车钥匙,却看见身边人一脸心事,是因为刚刚的医闹吗?他不由问:“怎么了?”
初云舟本不想说的,可是看见他眼里的担忧,又改变了主意。
“我做过一年的心理医生,曾经治疗过一位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幸好我反应快,不然今天就不能在这里跟你聊天了。”初云舟说的云淡风轻,甚至还有点言笑晏晏,只是张玿晗听的却是心惊胆战。
“那后来呢?”他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后来?”初云舟闭上眼睛,声音放轻了许多,“后来,我就不做心理医生了啊。” 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