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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了一下:“这跟你有关系吗?”
“什么时候学会的!”他扣着我的下巴,让我被迫与他对视。
我抿着唇瓣,倔强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无声的对他说,这与你没有关系,你也管不着。
他固执的硬要一个答案,我固执的就是不想给他一个答案,我今晚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就这么与他杠上了。
我觉得,在曾莫言的事情上,我有种被他说中的难堪,他料中曾莫言会假戏真做,因此我很想憋着一股劲儿在别的事情为自己讨回一口气来。
我们正闹着,余光瞥见洗手间的门口突然多了一个人,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去理会,来人清了清嗓音,淡定的看着我们,道:“叔叔阿姨让我来看看你,怎么还不回去。”
听见这个声音我慌了一下,有些无措,这才别开脸颊将自己的下巴从苏凡银白修长的指尖中挣脱出来,然后退开一步,侧身看向曾莫言。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我虽然很不爽,但是我并不怪曾莫言,你不能要求别人对你好的贴心肝儿,完事儿你还不准别人有所图,所以,我怨不得谁,要怨,我只能怨自己,不该找他帮忙,然后给自己挖坑自己跳。
苏凡像是很不满我的逃避,伸手将我强势的揽回他的怀中,神色淡淡,温文尔雅的书生相,他对曾莫言说:“今晚的事情,谁闹出来的谁摆平。”
说着,他不再理会曾莫言,拥着我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曾莫言又道:“苏凡,你爱童悦吗?如果你爱她,怎么舍得这样为难她?”
苏凡的脚步顿了一下,颦眉,像是很不喜欢曾莫言的这个话题。
他转身,看向曾莫言:“你的意思是,你爱她喽,既然爱她,你又怎么忍心这样为难她?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并不想嫁吗?而你却在让假戏真做。”
苏凡的话充满了嘲弄,像是在看一场与他毫无关系,爱恨纠葛的戏。
“我这是在帮她,帮她做出选择,帮她离开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才好吗?”顿了一下,曾莫言的视线最后落在我的身上,像是在对苏凡说,却更像是在对我说:“而且,我会对她好,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苏凡一本正经的讥诮:“怎么好?像女神一样供着?”
他像是不屑与曾莫言讲这些情啊爱的东西,话音刚落,就带着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我是真的不想回去面对那间包间里的人,因此没有拒绝苏凡,跟着他走了,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说吧。
苏凡并没有将我带到那家酒店,而是将我带去了那栋他说包养我的时候,我提出要求点名要的别墅。
这里的风景很好,有山有水有湖,更像是一个度假村。
车子在别墅停下后,苏凡率先走了下去,我看着眼前这栋画风温馨的小洋房,两栋式的别墅,看着楼上按照我的要求而装上的窗帘,还有摆在阳台上的花草,心情有些郁闷沉痛。
这样的装饰,苏凡不知道,我是按照婚房的格局来设计的。
我多想这里成为我们的婚房,然而事与愿违。
我这边的车门被打开,苏凡对我伸出手,示意我下去。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心下车,他牵着我往里走:“进去看看,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这么快就装修好了?
我进去晃了一圈,一切设计都是按照我的要求而进行,我原本准备将来用做婚房的设计如今却变成了我的金丝牢笼,我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容炫人眼球,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在屋中窜了一圈,这才又跑回来,轻盈道:“很好啊,我很喜欢,我用自己换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哪儿都让我满意。”
我抬手吊住苏凡的脖子:“请问金主,你是打算将我圈养在这里呢还是放养在这里?”
他俊隽的眉宇微微一皱,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打个比方吧,圈养呢就好比那些养在猪圈的里猪懂吗?”
养在猪圈里的猪,他们什么事都不用做,每天只要吃了就睡,睡了吃,然后按照主人所期望的那样,赶紧长大,然后奔赴刑场换钱。
“放养呢?”他勾了一下唇角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在他勾起的唇角里,隐含着一丝薄怒。
“放养啊,放养就好比你放在衣柜里的那些衣服,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翻出来穿一下,想不起来,就任它哪儿安静呆哪儿呗。”我魅惑的微笑,眨了眨眼睛。
淡然而无谓。
对苏凡,我必须做到以毒攻毒,若是玻璃心,我怎么能在他面前挺直了背脊?
“那你希望我放养你还是圈养你?”他勾着我的下颚,金丝眼镜下,那双温雅皓月的眼睛泛着零零散散的笑意,却又温凉如水,柔软而凉薄。
“我啊……”我笑着拉长了声线。
还不等我说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因为我离他格外的近,因此我能听见那头的人传来的说话声。
“苏助理,童小姐的姐姐自杀了。”
苏凡看向我,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间有些呆呆傻傻的反应不过来。
“现在人呢?”苏凡文质彬彬的声音低沉的问。
“在抢救。”
他们的对话将我从雷劈的状态中拉了回来,我奔出去冲上苏凡的车,打开驾驶室坐了上去。
刚启动车子,苏凡也坐进了副驾驶室。
车子驶向医院,我的脚放在油门上,一刻不曾松懈,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最后活还被查酒驾的交警追了一路,一直跟到医院。
车子一到医院我就甩上车门直奔医院而去,找到姐姐,她还没有送出来,我只好在外面焦急的等。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看的人!”我有些语气不善的问那几个保镖和苏凡找来的看护阿姨。
他们几个大人,看一个女人怎么就给看到抢救室来了呢?
我虽然知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我姐姐的身后,再说,她若是说我上厕所,你让他们是跟还是不跟?
就算是女人,彼此之间也不能一直看着你,哪怕是看守囚犯也有防风的时候。
虽然心里知道不能全怪他们,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对他们发火,整个人都焦躁不安的,火气很大。
我真是担心,如果姐姐出了事情,爸爸妈妈能不能接受得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情,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童小姐,真是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我打盹了。”看护阿姨一脸的歉疚,手也抖的不行。
显然,她也被吓住了。
我抿着唇瓣没有说话,别开眼不再看她,心里也十分不好受,这事,真的也怪不着他们。
我心口的郁气像是打在一团软棉花上一般,顿时被压了回去,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童悦,你姐姐死了吗?”听见这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任中白出现在眼前。
他幸灾乐祸的笑:“我听说她自杀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我眯了眯眼睛,眼底划过一道冷冽,笑了起来:“我听我爸爸说你已经半身不遂了,就是不知道你那玩意儿还能不能人道。”
我的话让任中白幸灾乐祸的脸一下子阴鸷下去,散发着狰狞的阴冷。
他这副样子却愉悦了我,看样子,他的情况似乎是不太好啊。
一个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儿吗?
我嘲弄起他来:“真是可惜,以后任大少你对美女也只有看的命了,你说,他们在背后会怎么笑话你任大少?断子绝孙?还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任中白已经怒吼起来:“童悦!” 新娘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