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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昱跟后面有鬼追似的走了,然后还不忘在霜华殿边上的草丛里面翻了翻,果然找到了自己丢的那柄剑,想起这剑被人偷了,还送了,不仅送了,还被嫌弃了,顿时一脸血,抱着剑回去琢磨着要不要毁了。
被夙昱抱在怀里的沉舟顿时觉得剑身一凉,莫名的觉得有些危险了。
三日后,夙昱抱着沉舟又回来了,只是当初的沉舟已经不是现在的沉舟了,以往的沉舟,古朴端庄,尽是上古界的惶惶苍茫,而如今的沉舟,剑身上面磨平了上古界的铭文,反倒是一连镶嵌了七颗极为耀眼的宝石,赤橙黄绿青蓝紫,要什么颜色有什么颜色,那架势,都不像是用来打架的,反倒和那人间的纨绔子弟拿来装饰的佩剑差不多。
虽然威力没怎么变化,但是这模样啊,简直是完全看不出这是之前的沉舟了。
“阿姐,你看样子变了,你再取个名字,就当是我送的,和丹逸没关系好不好。”夙昱期期艾艾的抱着这丑不拉几的剑,犹犹豫豫的看着灵越。
“不要,太丑了。”灵越抱着晋源,瞧着那一言难尽的沉舟。想也不想的就给拒绝了。
她也不一定要一柄剑,但是一定不会要这样丑的一柄剑。
沉舟听完这话,都要哭了,当年都还没成熟的沉舟就被夙昱念叨,他的主人以后将会是霜华殿的灵越殿下,然后他就记住了,后来才刚刚可以出炉的沉舟就被丹逸偷去送了自己凡间的那个心上人,他当时嫌弃的要死,那凡人修为又弱,体质也不好,连自己都掌握不了,害得他这么多年都只能够在那剑匣子里面睡觉。
可是呢,他不过就是又睡了一觉,结果他老嫌弃的那个凡人成了他最希望的那个主人,然后就不要他了。
他心里那个苦啊,窝在草地里都想做一个废铜烂铁了,说不定哪天露水沾多了,就锈了,也算是了却了他这苦逼的一生,但是呢,锻造他的夙昱又将他捡回来了,然后狠狠的装饰了一番,变成了灵越最不喜欢的样子,打算将他重新送回去。
他,他还是选择去死吧,来个炼剑炉或者岩浆口都行,凑活着往下一跳就成了,不挑死的地方的,没脸见人了啊。
“阿姐,你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剑吗,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回去再改改?”夙昱郁闷的低下头,看着怀里那的确是有些浮夸的剑,撇撇嘴,有些垂头丧气的。
沉舟也开始叹气,果然自己还是随便找个火坑回炉重造比较好啊,这一抹灵智不要也罢。
“因为这剑与丹逸有关,所以我不喜欢,你就算是变了再多的模样,他还是那柄沉舟,这是无法改变的,也是我无法接受的。”灵越将晋源放在地上,看着那瑟瑟发抖,似乎是很喜欢自己的沉舟,却是摇摇头。
说是她胆怯也好,说是她谨慎也罢,丹逸在自己那千年的时光里占据了太多的位置,她不想再与之有任何牵扯,就如那个来了霜华殿许多次,却是一次都没能够进来的梓欢一样。
那千年的时间,是冬靡的一辈子,却不过是她灵越在凡间的一世罢了,她不肯能因为那千年的痕迹而在意一辈子,所以便只能够狠狠的将那千年的痕迹在自己心底彻底的抹除。
她这会儿倒是很怀念七情受损,毫无欲念的时候了,毕竟那个时候,哪怕是丹逸在自己面前死了,她都不会有半分不适,可是如今,似乎是做不到那个模样了。
心无杂念,她只是没了情根,不会再对丹逸动情,可是若是丹逸缠上来,说什么做朋友的话,她估计也不好拒绝,毕竟都是一殿四宫九域的后代,人还是自长辈。
“好吧,我明白了,对了,我娘亲说朱颜馆的小院子还给你留着,你要是觉得上古界呆的无趣,可以去百态住段时间。”夙昱愈发的郁闷了,低着头,连精神都不好了。
“嗯。”灵越颔首,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然后就让人送夙昱离开了。
只是,她没想到,四十六年后,那池子里的红莲子都吃了七八次了,灵越终究是忍不住了,带着晋源去了百态朱颜馆。
丹逸这几十年,的确是没再来寻她,却是时不时的夜半来她这儿,总是给她送东西,有时候是酒,有时候是她正在寻的小玩意儿,甚至还有他亲手做的吃食。
灵越从来没有见过丹逸,可是丹逸的气息却是时时刻刻的围着她似的,将她那本来都要给忘却的记忆屡次给拽回来,灵越想了许久,觉得这事儿不好,于是也不管面子了,带着儿子,揣着曷亦就走了。
这霜华殿丢在这儿无所谓,反正她这些年修身养性,许多事情都不再插手了,走了也无妨,倒是丹逸,三生宫的担子愈发的往他肩上压了,估计是没那个时候追出来的。
“来了啊,你那两个木偶人和兰花都还在,正好昨日将院子收拾了一下,倒是可以住人。”有苏依旧是坐在柜台后面,像极了那人间客栈的掌柜的,看见了灵越,微微笑了笑,身边是幻化了模样的夙昱。
这里虽然哪儿的人都有,可是上古界古神的身份到底还是太多耀眼了,不仅是有苏,灵越带着晋源曷亦来之前也稍微变换了一番。
灵越懒得想模样,直接就幻化成了之前冬靡的模样,一身红衣,虽然容貌不比之前的盛然,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晋源很喜欢,仗着没多少人见过自己,直接就将自己的发色遮了遮便算了事了。
倒是曷亦,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轮回里做一只猫习惯了,还是这些年在霜华殿里时常变成一只猫的模样,故而这次居然直接就化成了一只雪白的猫儿,不过是巴掌大,很是小巧,每日窝在晋源的肩头,尾巴卷着晋源的脖子,跟个活得围脖似的。
“嗯,来姑姑这儿多清净来了。”灵越很是老实的点了点头,牵着晋源,侧身避开了跟劲风一般扑过来的夙昱。
“阿姐,你不喜欢我了,都不接住我。”夙昱扑了个空,委屈的瘪瘪嘴,看着灵越的目光里,尽是谴责和怨念。
晋源不开口,只是紧紧的将身边的灵越给抱住了,很是霸道的宣誓主权。
有苏看得呵呵直笑,灵越也不开口,看着这两个孩子折腾。
“叫叔叔。”夙昱瞧着抱着灵越的晋源,气的牙痒痒的,但是却不能做什么,眼珠子一转,突然就笑了,不怀好意。
“呵。”晋源丝毫不予理会,翻了个白眼,扒拉在灵越身上,小声的说了一句。
“娘亲,我困了。”
叫叔叔什么的,做梦吧,一个小屁孩,也想要听他叫叔叔,切。
“好,娘亲抱你去睡觉。”灵越将晋源抱起来,低头亲了亲,很是溺爱,晋源要什么,她便给什么。
看得夙昱目瞪口呆的。
“娘亲,你都没这样对我过。”夙昱委屈的瘪着嘴,看着有苏,幽怨的谴责。
“哦,过来,娘亲疼你。”有苏瞧着委屈巴巴的夙昱,想了想,对着夙昱勾了一个笑,然后招了招手,一副慈母的姿态。
“不用了,我出去玩。”夙昱对着那慈祥的笑,顿时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母爱他享受不起,还是算了吧。
当年灵越去上古界的时候,来了一趟朱颜馆,就是将那两个有了灵智的木偶人木小七和木小六留在这里了,连那盆和丹逸有关系的兰花都没带。
那个时候看见和丹逸相关的东西都烦的很,连晋源都不愿意见,何况是这些小玩意儿,自然是能丢的全都给丢了,虽然后面都差不多给长淼捡回来了,但是长淼除却那柄剑,其他的都自己收着,没拿到她面前碍眼,也是个懂事的。
“主上,你回来了啊,我等了你好多年啊。”灵越刚刚抱着晋源进了院子,腿上就又多了一个小团子,是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娃娃,一身绿色的衣裳,和灵越之前见过的仙界二皇子很像,都是一身绿。
“你是那株小兰花。”灵越垂眸,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小娃娃,微微动了动,便将那小娃娃给踢开了,没什么用力,可是这小团子实在是太胖了,一下子就滚到地上了。
“哎哟,是我啊主上,我叫小兰,可不可爱啊。”小兰花被踢开了也不生气,一翻身又爬起来了,但是这次却是没上前抱灵越,估计是知道规矩了。
“不可爱,曷亦,丢出去,那两块木头也给我扔了。”灵越瞧着那隐约和丹逸有几分相似的脸,拧了拧眉心,暗自道了一句阴魂不散,然后就将缠在晋源脖子那儿的曷亦给撕下来丢下去了。
接着,泪眼巴巴的小兰花和两个惶恐不安的木偶人就被曷亦轻巧的拎着丢出去了,丢给了来找灵越的夙昱,也算是找了个好的下家了,免得丢出去被饿死了。
夙昱无赖接手三个没什么用的,还净会哭哭啼啼的这三个,撇撇嘴,也懒得亲自接手,在百态里给这三个办了个摊子,让他们自己卖小木人养活自己去了。
将丹逸的痕迹全部都清出去之后,灵越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先休息了一晚,确认没有认床之后,第二天就带着晋源去这百态逛一逛了。
这里是一座很大的城池,与上古界一样,分了九域,中间是巨大的城主府,也是有苏的府邸,虽然有苏不喜欢那里,位置有点大,她有家中祖传的路痴,位置大了的地方都不喜欢,找不着路。
朱颜馆是在秋域里面,这里又是个城中城,很是平和的一个地方,没有任何功利和争斗,和凡间极为相似,连格局铺子都一样,就像是灵越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青楼。
灵越目光在那上面花枝招展的姑娘身上顿了顿,然后默默的牵着晋源走了,孩子还小,有些不该看的,最好还是别看。
只是,灵越牵着晋源到了另一条街,给晋源买了个糖葫芦,自己也拿了一串,然后看见那不远处有个小楼,里面有个人在那儿说书,灵越瞧着有趣,带着晋源坐过去了,顺道点了一壶茶和几碟糕点。
说书人的故事很平淡,兴许也不平淡,只是灵越经历的多了,便什么精彩绝伦的故事都是平淡了,灵越听得没什么意思,突然就见自己那桌上多了一碟子糕点,白色的糕点上铺着浅浅的粉色小花,很是小清新。
“尝尝这个。”
紫意男子瞧见灵越将目光落过来了,笑着将那碟子推过去了,满眼期翼。
“你来做什么?”灵越瞧着梓欢,挑眉,没有动那糕点,毕竟,这玩意儿说不定这是棵合欢树自己的花做的。
“来看看你,我想你了,听说你没在上古界了,便猜到了你会来这里,真的不尝尝,我亲手做的,觉得挺好吃的。”梓欢还是满眼期翼的看着灵越,像是不知道灵越已经不是那个冬靡了一样,待她依旧是曾经的姿态。
只是,灵越早就不是那个冬靡了。
“梓欢神君逾越了,本君不喜欢。”灵越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睨了一眼那显得极为好吃的糕点,却是冷冷笑了。
她从来都不是个会心软的人,这个上古界,心软是难以活下去的,她不会心软,故而也不会将梓欢放在心上,只是个上古界的小神祗罢了,上古界倾慕于她的神祗不知道多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会让灵越有什么忧心的。
“殿下,是梓欢孟浪了,梓欢告退。”梓欢看着灵越,脸色猛地一白,连唇色都有些难看了,起身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是了,如今的是灵越,不是当初那个被自己变成了半个疯子的小姑娘了,也不是自己可以随意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了。
“日后祝愿殿下长久欢颜,不再愁眉。”梓欢起身,原本打算走,目光贪婪的落在那熟悉的眉眼上面,还是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个小姑娘,突然笑了,再拜,接着,便真的离去了。
也真的放下了。
本就是孤独终老的命格,何必再去纠结,不仅是困着别人,也是困着自己。
“其实,娘亲日后若是觉得孤独的话,可以找一个喜欢的人,阿源不会反对的。”晋源依偎在灵越身边,看着梓欢又是洒脱,又是颓败的背影,突然开口了。
“你这孩子,在想什么呢,娘亲有你了,还要别人做什么,以后这话都别说了。”灵越那板着脸在桥架晋源那小心翼翼,又强行忍耐的表情下猛地笑出来了,她揉了揉这胖乎乎的小娃娃,心底的温柔都要泛出来了。
这孩子啊,真的是又聪明,又小心,只是这小心,她却是不愿意要的,她的孩子,在这天地间都是能够随意横着走的,这份小心翼翼压根就是多余的。
“是,我知道了,娘亲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晋源看着灵越的笑,猛地扑到了灵越的怀里,一脸开心。
那与丹逸极为相似的容貌也因为血脉改变,而慢慢变化,变得和灵越愈发的相似了,但也不失丹逸的灵韵,倒是净挑着这两人的长处长了。
边上喝着茶的蓝衣青年看着那相互依偎的两母女,眸色不自觉的沉了沉。
那女子,好像是自己的姑姑啊,可是,自己的姑姑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了,而且刚才离开的那男子对着女子的称呼,殿下?
这女子似乎是上古界的神祗啊,自己姑姑那疯疯癫癫的性子,怎么可能是呢。
夏源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往那桌上搁了一颗丹药,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是一介下君的修为,在这百态里倒是很不起眼。
灵越在夏源离开的时候慢悠悠的看过来了,认出了这青年是何人,却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将人叫住。
个人有个人的机缘,她只是与在轮回的时候这青年有过一段血脉缘分罢了,如今物是人非,也不必再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快穿之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