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4替他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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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秦深所料,暮雨并没有回来丞相府。
倒是廖梳杏以皇太后的名义,从宫里赏了一碗冰碗子下来:意思让她消消火,饶了暮雨这一次。
秦深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并着一封休弃书,与冰碗子一道又给送回去了。
不等宫里再来消息,她让阿泠将西跨院的东西收拾出来,送去了内苑宫门,然后将跨院门一锁,再不许任何人进出。
过了一阵子,宫里又派了个老嬷嬷前来说合。
她三句离不开伺候丞相的事儿,只说让秦深大肚一些,终南身为一朝宰辅,如何只有一位正室夫人?未免他落了个惧内的名声儿,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谈资,还是要秦深把暮雨给保下来的。
秦深笑笑,并没有反驳什么,更没有标榜一夫一妻的理念。
反而更加大度了起来,道:
“让太后放心,我并不是为了独占丞相才休弃侧夫人的,她如何行径,大家看在眼里,我弃她又有什么不对?至于伺候丞相的事儿,我会悉心安排的。”
老嬷嬷显然有些诧异:
“夫人愿意为丞相纳妾?!”
秦深莞尔一笑,盘算的心思早就在心中,面上依旧笑盈盈的,点头开口:
“为何不肯?只要家世清白、品德端贤,我自然会为丞相收入府中的。”
这下老嬷嬷没话说了。
侧夫人确实做得不对,且做错以后也没有来正苑认错,只是因为太后不肯放人回来。太后本想借着惧内的名头,给她压力让她收回休书,却不想她一点儿不醋,反而决定自己给丞相纳妾娶小?
看着老嬷嬷惊讶的样子,秦深娓娓道来:
“快九月了,蟹肥桂香,我会在滩头桃林办一场赏菊宴,宴请京城、周边各府县名门闺秀参加,到时候淑女云集,挑几个就是了。”
“对外怎、怎么说?”
老嬷嬷也有点动心。
她有个远房表侄孙女生得模样好,家里经商有钱,一直仰慕终南,若能有机会参与赏菊宴,说不定就能被选上!
如此这般,那她还劝什么?心中巴不得让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暮雨让位!
秦深抿着一抹淡笑,眸光熠熠,轻笑道:
“自然不会这么直白。”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京城近来粮价不稳,许多穷苦百姓已吃不上粮米了,在愆期的漕粮进京之前,我打算酬银募粮,开粥棚接济穷苦百姓——赏菊宴明面上,是为了筹措这笔银子的。”
暗地里嘛,就随便那些名门闺秀如何思忖了。
老嬷嬷一看她不是随便说说的,当即转换了态度。
“夫人,不是我老婆子说句偏帮的话,那侧夫人确实不成个样子!你看,身为丞相府内眷,竟然与地痞流氓勾结在一起,私放印子钱,坑害穷苦百姓!夫人良善宽仁,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却仗着太后的宠爱,连府都不愿意回,真是目中无人!”
秦深心思流转,大约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不点破,顺着她的话说:
“我的为难苦楚,嬷嬷能体谅就最好了——只是外人多有误解,还以为我真是跋扈善妒的恶妇人呢。”
目光软了下来,她看上去有些委屈很难过。
老嬷嬷是宫里的人精儿,立刻出声宽慰道:
“夫人别往心里去,您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看得分明呢!休了就休了,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丞相是人中龙凤,自是要好的相配的,只是……”
她欲言又止,目光有些犹豫。
秦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坦言道:
“嬷嬷有话直说吧。”
老嬷嬷涎着脸,十分不好意思道:
“说来也怪臊的,老婆子有个远方表侄儿,家里经商作业,生意做到边疆也是有的,他生了几个闺女,各个模样好,品性也好,都待字闺中呢,不知道这赏菊宴,商人之女能否参加呀?”
秦深心中冷笑一声,面上装着为难道:
“商贾之女?家世是差了一些的。”
“虽是商人门第,不过听说今年花钱捐了个差事,虽不入流,好歹也算有个体面!我想着夫人不是筹粮嘛,官家女子多少差一些,不是有老话说么:京官不外放,穷到要卖炕!老实说,京城的官户只靠点俸禄银子,哪有钱筹粮呀。”
老嬷嬷见秦深有些犹豫,拼了命的劝说着。
秦深忍住了笑意,低头考虑着,良久才抬头道:
“你说的倒也在理,毕竟明面上只是筹粮宴,与纳妾之事并不相关——可是,一旦你表侄儿家收了请帖,别人家再来求,我也不好推脱了。”
老婆子眼珠子咕噜一转,用拳头砸手心道:
“这个好办,夫人干脆写上一百封请帖,也不必写谁家门庭姓名,只分派了出去,认帖不认人!让她们争抢去,各自凭本事、银子,谁也没有句怨言!”
秦深眸光一亮,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光凭请帖,她就能兜来许多银钱!
当然,老嬷嬷肯出这个主意,全然是为她自己的考虑的。
商人地位比不过官家,唯一的优点就是钱多,一旦认帖不认人,他们的优势就能发挥出来了。
而对于秦深来说,真正来赏菊宴的,是商贾之女,还是官家闺秀没有什么差别。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筹措粮款,至于纳妾嘛……
呵呵,不存在的。
秦深答应老嬷嬷,一定会留给她份请帖,但也请她回宫复命的时候,将休弃暮雨的事儿,替她稍作言语转圜。
老嬷嬷一口应下,说包在她的身上,保准让暮雨再没办法回丞相府。
然后,她才笑呵呵的扭着腰走了。
……
没过几天,阿泠从府外头回来,把京城近日的消息带给了秦深知晓。
只说暮雨的名声彻底臭了,她那些破烂事儿,在市井妇人们嘴里口口相传,说是坑害了哪家哪家,还翻出了她从前唱小戏时应承男人的话,说她早就是一双破鞋,给终南提鞋都不配,休了活该。
更有甚者,有个勾栏男人自称玩过她一夜,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秦深听了拧起了眉头。
阿泠在边上有些疑怪,笑着道:
“夫人还真信呐?那些臭男人吃多了酒,胡言乱语的!”
秦深心想也是,卫槐君办事靠谱,想来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或者根本说不出话来。不可能放任他胡乱诹话,把玩过丞相府侧夫人的事儿,这样挂在嘴边上。
暮雨声名狼藉,连带着廖梳杏也遭人诟病。
她想要回丞相府,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了。
秦深暂且将这事儿放下,一门心思扑在赏菊宴上,开始她的筹粮第一步。
扭头看向阿泠,淡然开口:
“我要你办的事如何了?”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