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283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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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出了售罄的木牌,众人失望而归,门庭一下子冷情了下来。

  小妹捶了捶发酸的腰,倒了两碗水,先递给了秦深一碗:

  “深姐姐,你当真神啦!这麻腐饼果真这般好吃么?其实——其实我有偷吃过半块儿,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可毕竟只是些豆腐、芝麻,哪里能引人这般朝思暮想等着吃呢?”

  “兴许,是图个新鲜吧,大约过几日就会腻了的。”

  秦深自然没法子告诉她,是因为自己添了些罂粟子在里头。

  她为了短时间替庚子凑钱,行了此法,心里也有些歉疚。

  而且已经决定,等凑到了五两银,就不再添罂粟子进麻腐饼中了——罂粟子其实与壳不一样,是一种很好的香料,但需要灭活处理才能剥去毒素,才不具有成瘾性。

  小妹笑着点头,压低了声儿道:

  “虽然铺子进账,都是乔婶子拿去的,但是我偷摸着数了,因这麻腐饼,切面铺有五百文钱一天了!我打算再过个几天去同她凑借一些。”

  秦深从怀里,把那一两半的银子拿了出来,交到了小妹的手中:

  “明个我还来一趟,大约也是这个数。加上之前的几百文,再问乔氏凑借个二两银子就够了——别合缝合数的,庚哥儿去参加院试,身上还是得揣带一些急用,也莫要叫人看不起了!”

  小妹应下,又问:

  “深姐姐,庚哥儿五日后院试,要去兰州府考两场,等放榜后再回来,大抵是要宿几夜的,你要一起去么?”

  “我?”

  秦深犹豫了一番,笑着摇头道:

  “我就不去了,在家给你们备好饭菜,等你们回来。”

  兰州府是府城,考试时间住客栈,少不得又是一笔花销,有小妹照顾庚子的茶饭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再说府城人多眼杂,她不愿叫人认出徒惹些麻烦,所以就不去了。

  又说了几句,等庚哥儿散了学回来,秦深陪他一起吃过晌午饭后,才离开回村。

  *

  日子过得飞快。

  五两银子已凑到,庚子也顺利请到了派保,拿到了院试准考证。

  算算日子,小妹和庚子明个儿就要出发——从县里头去府城,大概有一日的水路。

  秦深准备去请三堡撑筏子,明天送两人去兰州府。

  提了半篮子鸡蛋,还有地头刚割来的芫荽、茼蒿,秦深问了去江家院的路,一个人摸到了院子外头。

  刚要抬手敲门,却见里头妇人高声笑道:

  “哎哟,老大叔,你就放心吧,我说得媒可有差错的?”

  秦深收回了手指,心中疑怪:

  说媒?给谁说媒?

  江家不算庚子,三个儿子都是成家了的。

  三堡去年才娶上的媳妇巧姐,家里丫头也都嫁出去了,下一辈只有老大家的闺女最大,叫春桃的,可听毛大娘说,她今年好像也才八岁吧?

  她竖起耳朵,从门缝中贴着听去——

  里头巧姐娇笑应了:

  “天下谁不知道您的本事,只要这桩亲事说成了,谢媒钱我给您这个数儿!”

  秦深不知道她比了个什么数字,只是听见媒婆声音陡然高了,又兴奋又惊喜。

  大约知道这谢媒钱不会少。

  “诶诶!这还用说的,一定成事一定成事!”

  媒婆说了这句,压低了声道:

  “镇上的王员外,生意做到边疆也是有的!他一把年纪了,单这么个独生女儿,就喜欢读书人家的男娃娃!知道咱小五是个出息的,还不提早下手?等他来日中了状元,可还轮得到谁?论我说啊!王员外生意做的好,眼光好,那不是没道理的~”

  秦深心中咯噔一声,暗道:

  特么是不是人啊?当初送了庚子去落刀子,弃养了人,任他自生自灭!

  现在闻着香了,又要拉他娶亲??为得骗女方家里的嫁妆吧?!

  这也能瞒天过海么?吹了灯,人姑娘家不跑么?又留得住什么钱。

  她继续听了下去,只听那巧姐道:

  “我家小五的情况,老姐姐也心里有数,这谢媒钱可不好拿,若叫人看出什么不妥来,两家人可都不好看呀。”

  “放心吧,这姑娘身子弱,多灾多病,整日躺在床上,是个药罐子哩!我与王员外说了,婚事可以先办,圆房的事可以缓缓,毕竟咱小五也小不是?心思要放在读书上——我这么说了,人王员外一百二个同意呢!”

  巧姐鼻下轻哼一声

  “他自然愿意了,一来给女儿冲个喜,二来不用这么快圆房,又不求她生养的人家,还上哪里寻去?就那姑娘的身子,真找个男儿,还不被突突死了~”

  她自己掩着嘴先笑了,话儿说的荤,惹得边上人也哈哈大笑。

  媒婆哪里不晓得江家的打算,乐道:

  “是这话儿呢,等抬了人过来,三五年咽了气,这成堆金银嫁妆,可不都是老江家的么?那时咱小五又金榜题名,京城有的是世家女子榜下捉婿,这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的!”

  ……

  里头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开始畅想美好未来了。

  庚子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家人,而是一个赚钱、显摆的工具!

  秦深在门外听得怒气上头,刚要冲进去,却听见有人在背后出声唤她!

  “姑娘怎么来了?咋不屋里去?”

  三堡刚下筏子,裤腿挽得高高的,脚趾缝里俱是一路走来的泥巴。

  他这一唤,院子里霎时没了声儿。

  下一刻,巧姐就黑着脸打开了门,见是秦深,就更加尴尬了。

  “哟——啥时候来的,怎得不进门呀?”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亲热的想要上去挽秦深的胳膊,心里计较着:

  虽是养母,可毕竟男女有别,不一定知道小五是阉人这事儿呢!

  抱着一丝侥幸心,她殷勤的要拽人进屋说话。

  秦深冷冷扫了她一眼,笑着拍掉了她的手,连寒暄也不屑多说,只是径自扭过脸,与三堡说话:

  “我不进去了,只是来央你一件事儿的——”

  三堡最怕秦深不使唤他,一听说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立刻展眉笑了:

  “啥事,你尽管说来,我一定给你办好!”

  巧姐在边上不爱听这话,阴测测的送出一句:

  “怎么能耐了?人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大包大揽的。若要你跳湟水,难不成你也去呀!”

  三堡听着这酸溜溜的口气,登时不高兴了!

  他一向很纵着巧姐,可如今当着秦深的面儿,她拿捏着一副阴阳怪气,让他觉得大失颜面,故而冷着脸,顶了一句回去:

  “我还在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家去!”

  巧姐杏眸圆睁,万没想到三堡敢凶她,还是当着秦深的面儿凶她。

  气得胸脯子上下起伏。

  她自持身份,学不来泼妇行径,半个字也没骂,只是阴笑了两声,扭着腰站到一边去了

  秦深并不惧她,也不关心她!

  只是庚子的事儿,她还是要让这个院子的人知道,她的态度.。

  “三堡哥,明天庚子要和进府城考秀才了,一日水路,我想请你送他和小妹一起过去。”

  “嗨,这有啥难的,一句话的事儿,明天我天不亮就起,去镇子的埠头边等他!”

  “谢了。”

  她浅笑温声,淡扫了一圈院中人后才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庚子小时候落过刀,是个阉的,河上湿气重,就怕他关节泛着疼——他仗着年纪轻不懂事,明个儿我得替他多备一条棉裤,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这话一出,巧姐狠狠咬住了牙根,瞪了过来。

  秦深坦然迎上了她的目光,像是在说:

  ‘你有胆子给他擅自说亲事,就别怕我拆台递话,黄了你的如意算盘!’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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