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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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只对处子起作用,点在小臂的内侧,就小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
秦深熟悉医理,自然知晓这东西的真假,其实不过是一种说头,心里作用大过实际用处的。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廖氏能稍心安些,自己能堵上外头那些人的臭嘴,就是当被蚊子咬了个包,不痒不疼,也就随它去了。
许是廖氏料想的对,又或者是梁家实在无赖,二更不到,他们就闹上门了。
梁母气势汹汹,叫嚣着秦深让淫妖附了身,非但勾引梁伯禽做了傻事,这会儿子还要了他的性命,自己已请来捉妖的道士,定要捉拿妖物,为冤死的梁伯禽偿命!
她一边哭一边嚎,捶打着院门咚咚作响——
二更天,闹得整村狗吠不止的,大伙儿好好的夜觉不睡,全跑来西林院子外看热闹。
秦深制止了庚哥儿要去开门理论的意图,略想了想,打算先发制人。
五月节留下的符水尚有剩下,香火蜡烛也都是现成的。
于是,她叫廖氏和庚哥儿先把院子给布置起来,自己又在黄纸上鬼画符的涂涂画画,贴得满院子都是。
最后在灶台上烧了锅热水,杀了只鸡,倒腾出两桶滚烫的鸡血来。
虽说狗血去煞辟邪,但到底她下不了杀手,一时再难找只狗来,只用得这鸡血替代。
搬出条案桌子,摆在院中间,焚香立鼎,点上了蜡烛。
“开门去吧。”
万事俱备,秦深深吸一口气,遣边上的庚子去把院门打开。
拔掉门闩,吱呀之声响起,院门两扇大开,外头火光熠熠,人声喧阗。
西林院子的门开了,倒是叫外头恸哭的梁母吃了一惊。
原以为自己闹了半天,这文娘子怕是打定主意要做缩头乌龟了,谁知这个点了,她竟还敢院门大敞?
哼,既你敢应,那就得着瞧好吧!
顾不上哭了,梁母一抹眼泪,对着边上的驱鬼道士使了个眼色,两人率先冲进院中,要找那秦深算账。
谁想前脚刚走进一步,兜头迎脸,一盆鸡血扑了过来!
“哗——”
两人从头到脚被浇了个透透的,傻愣愣的站着,狼狈模样惹人发笑。
秦深趁着两人一时懵逼的当口,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害怕的浑身颤抖,尖声叫道:
“滚开,从我的身体里滚开!你去附到别人身上去,别再来祸害我了!”
众人闻其言,不由发出嗡嗡的惊诧声。
下一刻,秦深突然变了脸色,从惊慌失措转变为妩媚万千。
她斜斜靠坐在长案边,摆弄着身上的衣衫,水眸潋滟,寻个男人就暗送秋波,首当其冲就往那道士脸上睇去,咯咯娇笑道:
“我哪里肯的?虽借了你的身子,可我还一个阳货都没吃到呢,怎么甘心这就退了去?”
秦深心里描想着玉娘平日的动作神态,一门心思往她那股妩媚劲儿靠去,虽不得十成相像,但糊弄这帮乡下糙汉子,亦是够了的。
她轻佻站起身,柳腰款摆,一摆一摇的往道士身前走去。
见他神色古怪,又是害怕又是痴迷的盯着自己看,秦深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透着撩拨的笑意,轻轻往他脸上呵了口气,然后亲昵的蹭了上去。
水眸一挑,问道:
“这位道爷……可是来拿我的?”
“我——我、大胆、胆妖孽,还不快快……”
那道士哪里会驱鬼的,不过是隔壁村专门给死人念超度法事的混子!
平日里糊口吃饭,只不过听梁母忽悠,来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便可得上一吊钱,他便来了,谁知竟是这般的?
还真的是个妖怪呐!
怪、怪好看的女妖怪……
本要拔出桃木剑的手,这会子又颤又抖,情不自禁要去搂抱怀中之人——
秦深低垂着眼,见他孟浪动作,当即手一推,从他怀中飞身后退,转眼又变了模样。
“我早知你祸害了我!特意去慈云庵请教了若水法师,我已点上守宫,殷红一点,只克你这只浪荡妖魔,你再无法作恶,还不快滚了去!”
说罢,用力扯下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半截细白的藕臂,高高举了起来。
像是给自己看,其实是叫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个分明。
众人倒吸一口气,议论之声更甚,脸上皆有惊讶之色,偶尔几句拔声的,飘进了秦深的耳朵:
‘天,这文娘子尚是处子之身,怪不得方才那妖物说,她还没吃着阳货呢!’
‘那若水法师是谁啊?’
‘不认识,慈云庵我倒是知道的,想来是有出处,那驱鬼道士我可没听过,看样子眼熟,八成是隔壁村找来的混货儿呢……’
……
秦深见火势差不多了,便开始收场谢幕。
她两眼一闭,待再睁眼时,凄厉一声尖叫,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头:
“你竟点了守宫,你竟点了守宫……”
这六个字反反复复,高高低低念了约莫有十来遍后,她打了个嗝儿,整个人昏了过去。
“深儿!”
廖氏第一个冲过来,把秦深扶在了自己怀中,当下如泣如诉的哭了起来。
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心的。
“我苦命的女儿,嫁给太监还不安生,惹得这般妖物觊觎,险些叫人坏了名节,外头不知事儿的指指点点,叫你受尽了委屈,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你们总归看见了!总归闭嘴了吧!你们要来拿妖物,快些拿了去哇!千万别再祸害我苦命的女儿了!”
廖氏哭得太惨,一双眼睛肿如核桃般,惹得边上众人唏嘘不已。
便是这会儿,秦深悠悠转醒了过来,她虚弱起身,面对着梁母说道:
“劳烦梁伯母辛苦一趟,我已自行做法,驱了那妖物出去,大抵藏匿在院子里某处,请让这位仙师做法,快些拿了去吧!”
她这一招先手,打得梁母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如何招架了!
支吾嘴硬道:
“你、你装神弄鬼的,给谁看?”
秦深一脸不解反问过去:
“装神弄鬼?若不是真有鬼,您请这驱鬼道士来做甚么?陪我喝茶聊天的?”
梁母接不上话,气得胸膛起伏,瞪大了眼睛。
秦深也不急,只轻笑一声道:
“劝您还是快些吧,若不然等那妖物寻好了下家,再匆匆附身去,又得祸害了其它人……若是那不开眼的东西,附在了您身上,您身为人妇,万万点不得守宫了,也不知有没有别的解法——”
顿了顿,秦深朝她眨了眨眼,拉长了尾音:
“若没有,那要苦了你了,一把年纪还要四处猎欢,叫人见了多不庄重呐。不过也好,伯禽哥哥既去了,您老蚌生珠,要不再怀一个?也算那妖物做了件功德事儿。”
这话说的颇为逗乐,边上的人惯喜欢听这些荤话,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
梁母气得直哆嗦,脸黑如锅底一般,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倒退三步,勉强站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至于叫自己当场给这个贱蹄子给气死了。
这时,边上的道士忍不住了,他躬身凑了过去,紧张道:
“姐,这鬼还捉么?”
“捉,捉你个大头鬼啊!”
说罢,狠狠瞪了他一眼,头一扭,便仓惶的逃了出去,再不敢停留片刻,像个笑话一般叫人看。
梁母一走,那道士也跟着也跑了,一面跑一面还喊着报酬的事儿。
一干龌龊伎俩,自是不攻自破。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