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328醋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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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深发现自己碗里的菜,已堆得和小山一样高了。

  霭宋时不时的给她添菜斟酒——

  每一道菜他都能说出来历见闻来,从前游历的地方多了,他口若悬河,趣事儿不断,众人皆竖起耳朵听他说,兴致勃勃的。

  唯一沉着脸,老大不高兴的人只有卫槐君了。

  说到西蜀地,从吃喝论到了绣样络子,这事儿女人在行就更加感兴趣了。

  霭宋扭头看向秦深,笑着问:

  “那地方的女子打络子,手法很是奇特,你可要学学?”

  没等秦深回答,蓉娘即可道:

  “自然好,你且等着,我去把线拿来!”

  她没出嫁前,就有四好姑娘的赞名,绣工巧手,对打络子这种事自是上心一些。

  蓉娘匆匆从屋子里拿出一攥鼠线,交给了霭宋。

  他拿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椅上,让秦深把另一端用牙住,让主轴线绷直后,然后起身到了她背后,半贴着身儿,手把手的教着。

  修长的指间往来翻飞,全凭十个手指,挑、勾、拢、合,很快打出了一个精致好看的络子。

  蓉娘在边上学得快,已是会了的,而秦深脑子一片空白,半点没有记住。

  她只感受到了周遭陡降的温度,和某人醋意翻腾的清冷目光。

  “记住了?”

  霭宋完全没有把卫槐君放在眼里,更像是故意为之的挑衅,凑在她耳边笑问。

  秦深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偏头避开他的鼻息,尴尬道:

  “当然,当然。”

  “是么?”

  他长眉一扬,懒懒道:

  “那你打一个我看看?”

  “……”

  秦深攥着丝线,完全不记得手法了,耳边是他了然的轻笑声,她手指僵直着,向卫槐君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胭脂哭了。”

  卫槐君冷冷开口,低沉之音让她心里发毛,头皮发紧。

  “哭啦?!”

  她噌得一下站了起来,额头还与身后的霭宋撞在了一起!

  来不及吃痛捂头,她风风火火冲进了堂屋,迅速掩上了房门——看着摇篮里睡得正熟的女儿,她长抒一口气,颓然的靠在了门板上。

  哎,这个花间酒!

  想想略有些后悔,其实不应该把他请过来的。

  在屋子里留了一会儿,再推门出去的时候,众人已吃罢了饭。

  蓉娘另给添上了茶叶,一人一盅茶水捧在手心,桌子上花生、瓜子,还有些杂拌儿月饼。

  北行正在说投毒案的事,蓉娘听得心惊胆战,眸中含水。

  听至北行被冤,下到牢狱中还赐了毒酒,她下意识捂住了嘴巴,后怕不已。

  北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宽慰一笑:

  “大姐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本也以为我自己死定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大姐最后一面,也不知道小南是死是活,怕他若还活着,就吃不到我腌的大酱了。”

  蓉娘破涕为笑:

  “难为你生死一线,还记着小南爱吃的大酱。”

  小南抿着浅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开口:

  “如今住在一起,这大酱我是吃腻了的。二哥学了药膳的手艺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现下烧饭,我总觉得带了一股药材味儿。”

  秦深挪步上前,拍着小南的肩膀:

  “你举业辛苦,他费尽心思为你操持药膳,你还嫌他呢。”

  北行温和一笑:

  “小南还小,吃不惯药味儿重的——只是我身子不大好,有时尝不准味道,药味过重了也是有的,自然不怪他嫌。”

  既然说起了科举膳饮,秦深倒有个想法:

  “你身子不好,可以请人来做!不如拿些银子出来,建一个寒门会馆,专门给寒门学子提供住宿和茶饭,反正明年就是秋闱,庚哥儿过来京城以后,也好有个住所。”

  北行还是一知半解的:

  “寒门会馆?是客栈么?”

  秦深沉吟片刻,将自己的思路理了出来。

  “明年秋闱,后年春闱,京城的客栈的价儿一定是水涨船高,住一日包上茶饭最少也要五十文钱,就算是住民宿,也要三十文左右,又挤又吵,不得安心读书,如果连民宿都住不起,那只能挤在郊外的驿站、破庙里了。”

  顿了顿,继续道:

  “咱们会馆只收一个茶饭的本钱,住宿不要钱,只提供给家境清贫的寒门学子。再加上药膳调理、营养搭配的每日吃食,至少让他们对食宿不记挂,能一门心思读书考试。”

  蓉娘有些惊讶,知道秦深是个有主意的,也懂挣钱的生意经。

  可这次怎么要做赔本的买卖了?

  “会馆宅子租买要费银子,装修办置家什都是开销,只收一个茶饭的本钱,岂不是明摆着是个亏钱的生意?”

  秦深嘿嘿一笑,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看了一眼边上的卫槐君,叹道:

  “菟丝花攀附大树,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扶植一片茂林新秀,不比它聪明的多么?”

  虽是内苑妇人,衣食无缺,可现代女性的三观未变,她并不想做永远依附卫槐君的小女人。

  她有自己的香汤池子,也有其它挣钱的路子。

  但在古代,若不依附朝中官僚的力量,商人地位低下,财产是不被保护和承认的。

  虽然她有一个丞相老公,朝中一言堂,可她明白卫槐君只想做十年的丞相。

  十年之后,他会归隐田园,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她不想勉强他一直做庇护自己的大树,所以她想培植自己的势力。

  把目光放在每一届科举生身上,他们将来都有可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辅弼之臣。

  争取秋闱考生,来年还有会试英荦,这种势力渗透不争朝夕,却如缫丝织茧,是一张细密且牢固的网。

  寒门出贵子,雪中送炭远比锦绣添花要好。

  所以,这寒门会馆也是一种投资,只是效益需要时间沉淀,且回报给她的,并不是赤裸裸的金银数字,而是一种无形的保护和底气。

  这种东西,对于日后的她来说,非常重要。

  “好,我替你来管它,茶饭操持让我来吧。”

  北行明白了秦深的意思,深知寒门会馆对于小南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仅仅是一个住宿、吃饭的地方,如果能趁早结识一些人,不仅在学业上可以互相帮助,来日得了功名,在朝堂之上也能彼此关照,齐头并进。

  只要是对小南好的,他都愿意去做,只是开会馆的这笔钱,对他来说还是一个天文数字。

  秦深知道他担忧的事儿,笑笑道:

  “开会馆的钱我会出的——你别推辞,是借与你的,等你赚了回来再还给我就是啦,只是你身子不好,别事事亲为,请个人过来掂勺好了。”

  北行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若操持会馆,大抵是没有其它精力再去挣钱,如何还得上这笔银子?”

  “你别急,谁说会馆一定是个亏本的买卖?”

  她心中已有了主意,眉目带笑,嘴角微扬。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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