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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把于粮的衣服穿上了。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模仿男生的打扮。到底是陪着爹爹去镇上了,走过了10里曲折的小路,扭到镇上。豹子肉在爹爹背上的筐子里。小米只管走路。她背了一只小小的空筐。看到路边有蒲公英,蒲公英属于菊科。已经开了黄花,挺好看的。小米把它们都剜到筐里。爹爹说:“这个不好吃,特别苦,吃了也不抗饿。你剜它做什么?”
小米笑嘻嘻地说:“它可以消炎。上火了也可以熬汤喝。微苦,寒。归肝、胃经。有利尿、缓泻、退黄疸、利胆等功效。治热毒、痈肿、疮疡、内痈、目赤肿痛、湿热、黄疸、小便淋沥涩痛、疔疮肿毒,乳痈,瘰疬,牙痛,目赤,咽痛,肺痈,肠痈,湿热黄疸,热淋涩痛。治急性乳腺炎,淋巴腺炎,瘰疬,疔毒疮肿,急性结膜炎,感冒发热,急性扁桃体炎,急性支气管炎,胃炎,肝炎,胆囊炎,尿路感染等。蒲公英可生吃、炒食、做汤,是药食兼用的植物。”
爹爹:“消炎是啥?听你说的,这草还神了呢!可以治疗你说的那么多病?有的病,连名字都没有听过。小米,你不是着邪了吧?”于树青把粗粝宽大的手掌,在小米头上摸了一下,觉得不热。摇摇头。
小米:“就是哪里肿了,喝了它,就可以消肿。”小米不再解释,她怕爹爹真的把她送神婆那收拾一顿,打个半死。或者要喝香灰什么的。
到镇上,于树青把筐一放,就坐在一块街边的空地上,偶尔招呼一声:“卖肉了!卖豹子肉了!”没有人理就坐着不出声。一个时辰都没有人问津。
小米看爹爹真是一点商业技巧都没有,连王婆的卖货本事都没有。
小米扯开嗓子喊:“新鲜的豹子肉!刚打猎打回的!野味呀!野味!我们家吃过了,味道鲜香!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一会围上一帮人,有中年妇人打扮的,问这豹子肉怎么卖?小米:“一百文一斤。”中年妇人:“太贵了!够我买很多猪肉的。”
小米:“豹子那可是上品肉,怎么能和低等的猪肉相提并论?”
中年妇人看讲价降不下来,就不甘的走了。又围着好几个妇人,她们都是想讲价的,七嘴八舌:“这就是老虎肉,也没有这么贵呀!”
于树青一个劲给小米使眼色,他是个老实农民,可不敢哄抬价格,希望小米见好就收。小米根本不理。
这时候贵宾楼二楼的卫杰,长衫玉立,摇着扇子,他指示贵宾楼老板,下楼把小米的野味买下来,卫杰付账。李老板恭恭敬敬地听从卫杰的命令,下楼去小米的小摊前,把几十斤豹子肉全部买下来。并把豹子肉的做法,一同回贵宾楼的厨房展示。
幸好小米带了些辣椒和山楂。
银子交给爹爹。他们背着筐子,来到贵宾楼宽敞的厨房。卫杰对这个瘦小的男孩很感兴趣,他不卑不亢,卖货的声音清脆。似乎对这个豹子肉能做好吃胸有成竹。特别勇敢。
厨房的厨师,穿着白色的厨师服,看到小米,很是不屑。一个玩泥巴的小子,也敢说能做出比贵宾楼好吃的菜?
小米要了一把锋利的切肉刀。还有很多干净的竹签子。于树青帮小米把10斤豹子肉切成方方正正的薄片。小米要来盐巴。她郑重其事的把盐洒在猪肉上。还有身上带的辣椒与山楂都切成碎末,与豹子肉拌到一起,串好肉串放进盘子里,每串里必有一块稍稍肥的豹子肉在一起。做完这些半成品,又要了一个旺火的炉子,将肉串在炉子上烤的金黄,香中微辣的气味就散开来。小米又要了两个鸡蛋,磕在碗里,拌上少许盐,肉串裹上鸡蛋外衣,又烤一遍,软烂鲜香。
烤好的肉串放在干净的玉盘上。卫杰没有在雅间等待。他观察着,小米的表现,厨师还在给小米白眼,小米就已经麻利的做好了串。卫杰拿出一串,吹的凉了一些,咬上一口。啊啊啊!不得了!微酸微辣不咸不淡,这滋味,是以前没有尝过的!那裹着的鸡蛋外皮酥而又香,肉的味道,鲜的要爆炸。这可是从未吃过!来贵宾楼有几年了,不过是平常的清蒸鱼,炒肉等家常菜。除了盐味,没有其他。这个小男孩可不简单!卫杰不顾儒雅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烤肉来。小米擦着脸上的汗,很是满意。
李老板有些质疑地看着卫杰,嘀咕着:“有那么香么?”拿起一串烤肉,咬上一口就停不下来。这真是从没有过的,最好的野味。狼吞虎咽。肥胖的厨师看了他们的样子,悄悄拿起一串,说:“小孩丫子,能有什么本事?”迟疑挑剔地咬下一口,味蕾鲜美的要爆炸。当即吃掉了四五串烤肉。转眼间,玉盘里的肉串越来越少,卫杰推开李老板和胖厨子。“这是我花钱买的肉串,你们不要和我抢!”
李老板和胖厨子讪讪的,不敢再吃了,眼里却伸出钩子,要把烤肉吞掉。这时候门口的食客,都从饭桌上涌向厨房,他们闻到了香气!非同寻常的香气!人挤人,逼仄的厨房竟容纳不下了。
“我们要吃烤肉!!老板赶紧卖!”
老板走到门口作揖,“这些肉串是卫公子包下的,我们没有。”
精明的老板娘涂着鲜红的嘴唇,穿着华贵的衣服。一脸和善地笑,赶紧承诺:“三天以后,我们就会推出烤肉,各位稍安勿躁!”
食客一看尊贵的卫公子在这,嚷嚷一阵,也不敢抢烤肉了。回到饭厅。等着三天后,贵宾楼的新菜。
李老板埋怨老板娘:“桂芝,你又不会做豹子肉,不会烤肉,怎么敢承诺食客我们三天后卖这个菜?”
老板娘顾盼生辉的一笑。不是有这位小哥吗?和他学就可以啦!一边说,还不忘给卫杰抛媚眼。只可惜卫杰的目光都被小米吸引了。
小米淡定地站着。“烤肉的方法,20两银子,包教包会。”老板娘爽快地付了银子。小米把可以用各种肉介绍了一遍。又讲了烤肉的火候,还有什么时候裹蛋衣。烤肉的调料,小米兜里还有些,也一并给了李老板。介绍给他们:“绿色的是辣椒,红色的是山楂。”
老板没有见过这样的调味料。小米说:“好办!我可以下次再给你送来,一两调料一两银子。”老板同意了。独一味的调料也可以成为贵宾楼的卖点。
小米和父亲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亲人。 医女种田翻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