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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这样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家里来了一个客。这个客穿的很是喜庆,50多岁胖乎乎的女人,穿着紫红的襦裙,脸上还涂着大红胭脂。看上去很滑稽。
楼氏也很意外。“这不是张媒婆吗?哪阵风把你吹到我们家?”
张媒婆未语先笑,“是喜事啊!你家的丫头一看就不是平常人,连地主家都赶着定亲呢!”
楼氏嘴张的能吞个鸡蛋,“笑话,我的小米只有9岁呢!怎么就说上订婚的事情了?”
张媒婆:“不结婚。地主家的儿子看上小米了,先给你定金10两,等过五年再结婚。以后年年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张媒婆拿出10两银子,楼氏一下子不拒绝了。笑嘻嘻的把纹银收起来。招呼小米来招待客人,小米兑了一碗冷面汤加冰,张媒婆以为是茶,喝上一口,那滋味,冰爽酸甜,别提多好喝了。立马夸赞:“哎呦!这姑娘长得俊俏,手又巧,合该嫁到地主家享福,长得真是十里八村挑不出一个能比得上的。”
小米被灵泉滋养的皮肤娇嫩光滑了许多,每日里活动的多,太阳晒得足,身高都窜起来了。正是余家有女初长成。
小米很冷静的。媒婆的嘴,那是个顶个的会说,夸得天花乱坠。娘亲又爱上了银子,今天的亲的一定订了。反正结婚还早呢,明天都是另外一天呢,且先由着他们商量 。更何况,古代想反抗父母决定的婚事也不正常。媒婆临走,阴险又轻蔑的笑了,几不可察,但是小米看见了。
小米都没有去打听,地主家的傻儿子,是哪个,叫什么名字?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媒婆一走,丽娘就来了。丽娘有一些日子没有出现了,在家养伤 ,平日里做饭都是师兄照顾,顺带家里俩孩子的饭,玉花和秋生,对于丽娘师兄来做饭,还是满高兴的。玉花太小,就会吃。秋生一直教育着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会做饭。师兄虽然做的粗糙,好过没有人做饭。
一瘸一拐,这是被明峰绊子拌的。丽娘又能动了,听到小米有人提亲的事情,还得了十两银子定金,村里都听说了,老太太小媳妇都议论呢,赶紧来看看。
丽娘给楼氏说了一些假惺惺的贴心话:“听说地主家的傻儿子是个庶子,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失踪,你到手的十两纹银,对他们家是九牛一毛,不过是敷衍傻儿子的。地主家娶的妾和贴身服侍的丫鬟,三天两天的失踪,还有后院横着抬出去的。”
丽娘这次又不那么夸地主家做丫鬟的好处了,小米嫁去地主家,她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而且万一真嫁给地主的庶子,丽娘欺负小米的气势就不足了,人家背景比她雄厚呢!
楼氏:“那我可得访听访听。前几天王大爷让牛顶死了,你知道吗?小米去看了,说王大爷死的可惨了!那牛以前特别老实,怎么会突然顶人呢?”
楼氏还有半截话没有说,关于王辰家人因为吃了牛肉又生病的事情,她虽然喜欢唠叨,这些事还是不敢乱说的,不然王辰家岂不是要坐牢?
丽娘也有些面色古怪。“王大爷那么大岁数了,死了就死了呗。”
她知道王大爷怎么死的,听说他死了,丽娘高兴的紧,简直是强忍笑意。
楼氏低着头,在扒豌豆,豌豆粒颗颗饱满,余粮上午摘了一盆子豌豆,有了银子,吃米饭加豌豆也敢了,豌豆饭好香!这么吃饭,大米得多吃好几碗。
丽娘散着狐臭的气息,来了又走了。楼氏耳根子软,这一听,就颦起了眉,我这么好的姑娘,凭什么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十两纹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原是想着让小米享福去的。这可糟了。退亲?那地主家的亲事,哪能轻易推掉呢?!
这下楼氏后悔自己的鲁莽,轻易给小米定亲,眼皮子浅,就看中财主家的那点钱,也不访听一下地主家哪个儿子要定亲。
楼氏吃过午饭,去王辰家串门。因为小米刚刚救了他们一家,楼氏去了之后,王辰的媳妇特别的热情。
家里有几颗酸李子,摘到盆里,请楼氏吃。在农村,能吃到水果那是很贵宾的待遇。王辰家院子有一颗李子树,树下绑了一条狗,不然不等李子熟了,都让皮孩子拽光了。他们 是一点不客气,李子只有拇指头大小, 就摘光了。实在是没有零食吃。主食都吃不饱。
王辰家比普通的农民家似乎富裕些,还有果树,有狗。平日里王大爷没少填补他家。即使王大爷有个老不正经的名声,王辰家还是敬着王大爷。王辰孩子都三岁了,王辰媳妇生的很齐整,在村里也算比较好看的媳妇。
一次王辰媳妇掀开衣服,给孩子喂奶呢,王大爷来了。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眼珠子却定在王辰媳妇身上,让人厌烦。
王大爷走后,王辰媳妇小声和王辰抱怨过,王辰就哄媳妇:“大爷是亲大爷,虽然有些老没正行,可是平日里帮衬的多。上镇里来回捎脚,都不要我们的钱。还从镇上给我们带着买的猪肉回来,你就忍忍吧!”
有一夜,趁着孩子睡着,王辰搂着媳妇,兴致正浓,王晨媳妇眉妆浅淡,香肌柔软,汗湿枕巾。银钗敲得瓷枕当当响,老王听得是心中荡漾,奇痒难耐。突然蚊子忽来的多了,啪的一下打在胳膊上。
王辰听到窗外有动静,有脚步声,有黑影,家里的黄狗却不咬不叫,骇出汗来。再没有搂着媳妇睡觉的兴致,王辰拿了一根烧火棍子,奔着窗外的黑影而去,一个颇为熟悉的背影往邻院跑去。
这是让人浑身冒冷汗呢!谁知道这个人偷窥多久了?王辰和媳妇那点子私房话,是不是他都知道了?隔壁老王,真是名声不好呢。恶趣味。
这人是谁,王辰心里有数。天亮了,王大爷捧着2两私房钱,给王辰送来了。家穷,因为这银子,王辰气愤质问的话,就都收回了。
媳妇让孩子吃奶吃的,瘦了好几斤。有了银子,买些好的营养品给媳妇补补。
再说,老王家的事情,闹开了大家没脸。
王大爷去世了,得有些女人偷着乐呢!去镇上捎脚的小媳妇,有钱的给老王钱,没有钱的就不可描述了。被老头撩过,有苦说不出。女人贞洁要紧。哪能往外散风呢?
所以王辰家虽然有点钱,表面还是假装平民,不肆意吃喝鱼肉。这是看到楼氏了,才这么热情。
地主家的情况,王家还真知道些。王辰有个弟弟,叫王雷,在地主家当长工。有时候回来,会和王辰他们讲讲。
楼氏就是访听,地主家有几个儿子?有媳妇没有。
王辰媳妇:“我听说地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明阳,已经娶妻了。小儿子,明峰,是妾生子。明峰好像不太聪明。明峰不定期会失踪,地主对他,不看中,明峰的娘亲早早去世了。这些就是我们所知道的。
楼氏后悔的吐酸水,女儿小米可怎么办呢?不是在地主家继承地和钱财的大儿媳。而是妾生的庶子。都怪楼氏太爱财!
楼氏失魂落魄的回家了,连王辰媳妇送出门,客气的道别,都没吭声。 医女种田翻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