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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一路顺风地向西,经过过三天的时间,朱常浩他们全部抵达了汉中。
这一次粮食的到来,在加上瑞王爷自己封地里产出的,足够十万人吃一年。
这足够十万人的存粮,对于朱常浩来说,也就是一个季度的用量,不过,这的确是朱常浩人生当中的一个里程碑。
五百万斤,十万人一年足矣。但将思路向前延伸一下,用这五百万粮食就可以作为朱常浩大发展的启动资本了。
朱常浩打算,用着五百万粮食,一部分赈济未来的灾民,一部分发展三万军队,其中一万为水师,两万就是陆师了。
如果按着这个的规划,顺利地实现,那事情不就是一帆风顺了吗?
但事实上,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朱常浩像好好地发展自己的事业,不但京师的皇上不愿意,就连关外的皇太极,还有西方的殖民者也虎视眈眈。
这不,在白虎堂还没有坐下来缓口气的朱常浩,就接到刘正的急件,说是“四月十一日,南赣(今江西省南部)流民夺天王,建号永兴元年,率众攻破安远县城,劫库放囚。安远知县沈克封逃走。巡抚洪瞻祖报闻。现在,夺天王已经在安远县,大肆裹挟流民,准备朝洪都府进发,夺取府城,建国立邦。”
朱常浩看着这个急件,心里恨得牙痒痒,这江西巡抚难道就是一个饭桶吗?事先就不知道安抚赈济一下百姓。
那江西傍边的鄱阳湖平原,可是鱼米之乡啊,只要给百姓们拨上一年口粮的三分之一,他们绝不会将脑袋拴在裤腰带啊,卖命造反。
就在朱常浩对江西巡抚洪瞻祖怨念连连的时候,又一封急件被呈报上来,说“安塞高迎祥、汉南王大梁,复聚众响应,迎祥自称闯王,大梁自称大梁王已经蠢蠢欲动,已经有串联的架势,说如果今年秋粮绝收,活不下去,就要攻下陕南,到汉中来找吃的。”
朱常浩本来已经够生气的了,想不到现在这高迎祥又给自己添堵。知道大概历史走向的朱常浩心里已经警惕起来了,这高迎祥是明末风云当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也是第一代闯王,在他的手下,李自成就是第二代闯王,而这个闯王,在攻下襄阳之后,改襄阳为襄京,建立了大顺政权。
现在嘛,自己已经派折忠信正在襄阳搞那个汇通榷市,在历史走向上来说,朱常浩已经和高迎祥,李自成他们冥冥之中形成了敌对关系。
朱常浩心里有些不快活了,想走出白虎堂到后院去看一下花花草草,排解一下心中的不快。刚走出大门,又一封急件送来,说“四月二十五日编修倪元璐请毁《三朝要典》奏疏。折子上说道:“梃击、红丸、移宫三方,閧于清流。而《三朝要典》一书,成于逆竖。其议可兼行,其书必当速毁。”崇祯皇帝从之,即毁其版。”
崇祯给准了,这简直就是皇上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过,这对于社会风气,树立正直的风骨和品德还是有好处,毕竟《三朝要典》里面,正直之士好像都不得善终,对于阉党有一种歌颂的嫌疑。在清代,《三朝要典》也曾被列入禁毁书目。军机处在一份向上呈上的关于禁毁书目的奏折中说:"查《三朝要典》系明天启六年大学士顾秉谦等编纂,述梃击、红丸、移宫三案始末,附以论断。其书名为敕修,实一时阉党借此罗织正士,献媚客魏,中间颠倒是非,天良灭绝,本应毁弃。又有狂悖之处,应请销毁。”可见《三朝要典》此书同样引起了满洲人的警惕。
话说回来,这现在才是四月,等到七月份的时候,夏收绝产之际,那大明周边绝对会闹腾起来。
而且,崇祯还会克扣九大边镇守军的军饷,到时候,绝对会引起乱子,雪上加霜的。
而在崇祯二年,崇祯这厮好像脑袋被驴踢了似的,裁撤了全国的驿站,这对于鱼米之乡的驿卒来说,还可以混下去,可是,对于陕西,甘肃,宁夏这里的驿卒来说,那就是断掉了他们活下去的资本啊,历史上,李自成就是一个驿卒。
这些事情让朱常浩的觉得,防患于未然更加迫切了。
四月二十二日,朱常浩在将从福王府劫来的文献古籍收藏保存好之后,在安民大营里面,召开了水陆大军,营长以上参加的会议。
说是会议,还不如说是朱常浩为了自己的扩军备战计划所找的铺垫。
而在洛阳府的朱常洵,已经平稳了下来,五天以前,在栾川县令马进忠的招呼下,洗漱完毕后,吃了一顿饭,又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走的时候,又从马进忠身上索来了一千两银子,然后在王府亲卫百户刘二虎的护卫下,快马朝洛阳奔去。
这一次,朱常洵没有骑马,而是和王妃邹氏,世子朱由菘一同坐在马车里。
在车上,三人一致的主题就是这次王府遭劫和福仓粮食被抢的事件进行了分析。
分析的结果是,这次粮食和王府遭劫不是被人干的,而是王爷的五弟,汉中瑞王干的。
问题是朱常洵还不能就此事向京师申诉,因为在十天以前,自己就已经发奏折说,这次是自愿携资财出游,况且,如果让崇祯知道,这次被劫掠的资财银两有三千八百万两,黄金有一百万两的数额,那自己以后估计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要知道“一条鞭法”创始人张居正的家产,江都到太平沿江的杂税和四川的盐税、茶税,还有每年一千三百引的淮盐,在洛阳设店销售都成为他自己的收入,崇祯要是看到这些,绝对眼红。
向皇上申诉,朱常洵怕露财,引起皇上觊觎,但这个钱粮两空的亏朱常洵也不想吃。他在心里一直暗自筹划,“我福王朱常洵,从今天起,就要和朱常浩斗争到底,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和他同车的王妃邹氏和世子朱由菘还不知道,王爷已经和朱常浩势不两立了。
同时,王妃还说道,“王爷,这次劫掠我们王府的,就是朱常浩手底下那个叫孙传庭的参将干的,虽然他贴上了大胡子,可是,臣妾发现他的脸型,身材,还有眼睛其实和孙传庭一模一样。最可恶的是他们做过周密的谋划,通过水路运输,给我们灌了三天的迷魂药。”
“是啊,本王觉得今年,朱常浩给我们拜年,就应该是踩点,谋划的。”
“恩,臣妾觉得,他把那个宋矮子从永城接回去的时候,从我们这里买走了三万两银子的粮食,就是个幌子,买粮是为了打探福仓的存粮数目,还有粮仓的内部布置。”
“可不嘛,说什么出去跑马,麻痹的,还不是为了确定从洛阳到巩义的路线,汰,这小五子(朱常浩)好阴险啊。”
“就是,王爷,我们绝不能绕过他。”王妃邹氏义愤填膺地说道。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不能绕过他,将他抓来以后,每晚来侍候老娘,别说,他的本钱很大,那一次,那一晚,还是很销魂的,本宫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的三哥已经将他列为头号敌手了。但这些问题,朱常浩就是知道,也觉得无所谓,不就是敌手吗,以后自己让大明帝国崛起,那敌手绝对更多。
一个痴肥,愚笨,贪婪抠门,残暴的朱常洵想将自己怎么样。况且,就在劫掠王府和福仓的那一刻,朱常浩已经将朱常洵当做大明的一条蛀虫了,多一个敌手算个屁啊。
就不说朱常洵了,以后要是皇太极听到,自己的侧福晋布木布泰给大明的瑞王爷生了个孩子后,那还不给气死啊。
针对现在北面延庆府地区的高迎祥、大梁王主导的流民造反和南面赣南地区的夺天王的攻县拔城,这一南一北,已经开始点火了,如果崇祯不改变方略,到时候大明就是内外交困。
为了不破坏自己的战略,朱常浩决定要加快布局了。为了这一个布局,朱常浩说道,“俞将军,请你给你哥哥,福建总兵说一下,加快打造马尾船坞,要在今年冬天,建造出大型沙船,跑船至少各有三十艘,一定要让船体蒙铁,侧舷两侧,必须留下足够的炮口,船头船尾也要至少各留二至三个炮口,下来,我画一张图,交给你,你们就按照这种样式打造吧。”
“是,王爷”!
“俞将军,下来你再建立两支舰队,就驻扎在洞庭湖和鄱阳湖吧,兵员从当地招募,明天就开始吧!”
“是,王爷,末将遵命”
“孙将军,加紧和林丹汗进行进行马匹交换,立即组建一个千人骑兵,明天开始,到延安府,榆林府,西安府,渭南等地,设立招兵站,只要年龄在十八到三十五之间的年轻男子,女子在十二到二十五之间的,都可以招来,本王这样做,一是削弱这些地区流民的主力,二是为了给他们一条活路,三是为了壮大自己力量。”
“是,王爷,末将下来就去做。”孙传庭一脸严肃地抱拳说道。
“老道,刘正,你俩赶紧将一些大明的大匠之人招来,我们的六所皇家学堂需要先生啊,那个徐光启和王徵一定要给本王招来。”
“是,王爷,小的下来加紧去做。”
“恩,大家一定要明白,从今天起,我们大明要风起云涌了,这是“大风一起”,大家要做到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本王也要一遇风云便化龙啊,晓得不?”
“谢王爷点拨,我等遵命。”会议室里面的众军官站起来抱拳说道。 极品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