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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情绪低落的庸来到了陆源的家里,像倒栽葱似得倒在床上。
陆源挪挪他的大长腿,坐在他旁边。
庸现在190的身高比谭毅昊还要高出几公分,本来屋子里面积就小,他一来,陆源顿时觉得氧气稀薄。
“放着你家的阳光房不住,到我这地下室来做甚?”
庸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陆源趴在他旁边,脸上呈现出眉开眼笑地八卦状态: “所以,你们和好了?”
庸淡漠地说:“没有,我让他搬走,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烦。”
陆源:“你以前和雅彤姐分手时可不这样,你要是不在意他有什么可烦的。”
庸:“我承认我是在意他,可我们已经出现过裂痕,回不到以前了。”
“能否回到以前不要紧,重要的是现在。”陆源把一装满水的小瓶盖放在庸的额头上: “爱情就是一种冒险。你们两个现在又都是单身,还彼此喜欢,你就退一步。”
“哎呦呵,你现在也能当我的导师了。退一万步都不可能,要是顺了他意,我都对不起我。”庸微微侧目,瓶盖里的水顺着鬓角留下。
“我只是希望你开心。”陆源拿起毛巾帮他擦了擦,又给了他一袋小面包吃。
接过食物,庸仔细找寻着上面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没过期。”陆源说:“就是有点潮而已。
“你还知道啊。”庸指着屋顶上的墙说:
“比起我,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你的生活问题。要不,我给你找个大款吧,你看这里,还有那里,都发霉了。”
陆源:“去你的,你是拉皮条的吗?那是之前留下的,我有除湿机,你不觉得还挺有用的吗?”
庸:“还凑和吧,我是看你现在还有点姿色,想赶快把你嫁出去。”
“你直接说把我卖个好价钱得了。再说我是男生,嫁什么!”
“也是,只要你不和谭毅昊,就不能用嫁这个词。”
陆源推推他: “边去,我就是跟他,也不能用嫁这个词。”
庸:“他离婚了,你们两个啊,我是搞不懂你们为什么就是走不到一起。”
话语间,陆源的电话响起, “我接个电话。”
庸开始百无聊赖的扣着墙皮。
“喂,我今天不能过去了。”陆源说完这句话后赶紧把手机远离自己耳朵。
庸停止抠皮,好奇的注视着陆源的手机,刚想问他怎么了,就从听筒里传了一串质问声:
“为什么每次让你来都这么费劲,你想来我家的时候就来,不想来时就不来,你把我家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庸皱了皱眉头: “这谁啊?小源,说话这么横。”
“这声音好耳熟,不会是~”
谭毅昊质问道: “陆源,你旁边是谁?”
“啊?没谁?”陆源把电话放回自己耳旁。
“你现在在哪?”谭毅昊问。
“在家。”
“我现在过去。”
陆源:“不用,庸在我家。”
庸抢过陆源手上的电话,热络地寒暄道: “毅昊兄,过几天咱俩约打球。”
谭毅昊也很是上道: “庸老弟,你在陆源那。”
“是啊,看他一个人太寂寞,住的也不好,我想给他介绍个大款。”
陆源夺过电话,庸坏笑了下,然后凑到电话边,窃听着对方的反应,只听谭毅昊克制住情绪低声说:
“我劝你最好不要做这样的事,他是我的了。我相信以你的人品,是不会把兄弟的人介绍给别人。”
陆源撇了下嘴,对着听筒里的人说: “我是我自己的!”
谭毅昊对他的话语置之不理:“我没和你说话,把电话给我兄弟!”
庸继续抢过手机,问着心中的疑问: “恩?什么情况,你们在一起了。”
谭毅昊颇为炫耀地说: “陆源没和你说吗?他来我家照顾我,以后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多说。”
“哦,明白,我知道了。你放心,毅昊兄,我一会儿就回家了,不会在他这过夜的。”
放下电话,庸意味深长的盯着陆源。
“怎么?”陆源被他盯的浑身发毛。
“源啊源,看不出来,你和谭毅昊那个了?”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去看看他。”
庸追问道: “你们俩不会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吧。”
陆源红着脸背对着他, “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啧啧,我同情我兄弟,他居然能忍到现在,你们俩都认识多少年了,我要是他可不能这么惯着你。”
“不是,你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吧,我们还约过一起打了几次球,不是我帮他说话,你以前没白暗恋他那么多年,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你从哪看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在广告公司的时候,他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反正他只会惹我生气。”
庸揭穿他,“小样,你还记不记的上学时你有多暗恋人家?”
“不记得。”陆源选择性遗忘。
“我记得啊,初中时你说,高中部的谭毅昊真是太帅了,有他在,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叔叔想把你转到国际学校上学,手续都办好了,为了他你非要留了下来,只为了偷看他。”
“哎~那时还小。”陆源把枕巾盖在脸上:“都哪年的事了,你又提起来。”
庸继续提道:“高中时,你拽着我一起去他所在的大学偷看他打球,我还想说这孩子什么时候不看美女,开始看个男的了!
报考大学时,你费劲心力查看怎样能和他同校。然后,我以体育生,你以艺术生的资质还真的办到了。”
庸的话让陆源不禁想到了以前的青涩时光:
“谢谢你,庸,一直陪着我。”
“谢我什么,没你,我也没意思。你知道吗小源,其实一开始我没觉得你对他是爱,我以为是崇拜。
就像是对向往的人那样。可让我震撼的是,你居然在做梦的时候说,谭毅昊,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陆源囧道, “我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吧?在他做你的家教之前。想想看,我以前让'那个人'教我两招,说不定就是和你学的。”
陆源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当时是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接近他了。”
庸: “也是,那我跟你不太一样,我是真的想学些招式。”
“对了,接着说你。” 想起过往,庸打开了话匣子。陆源连忙制止他:“你可别说我了,我的朋友。”
庸:“小源,我是觉得愧对你俩。”
“为什么?”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谭毅昊,但是那时候我还是撮合你和盛科。”
陆源没有接话,他把手肘杵在膝盖上,落寞地说: “你也是怕我受伤,毕竟谭毅昊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
“那只是他没有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也很喜欢你,你还记得有一次篮球比赛,我们队赢了他们队吗?”
“记得,那时他早早就被罚下了场,他一向都打的挺好的,那天也不知怎么了。”
庸忆道: “那个时候,我和你闹,看到了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我宰了的样子,我就利用了你,没想到一向冷静的直男谭毅昊,居然真的为了你,乱了方寸。”
陆源回了他一句: “你缺德不?”
庸皮笑了一下后又挠了挠头: “不过,小源,我不理解,以前,他那么有钱又没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他好。等他一无所有时又主动找他。你就没想过,你很可能会永远错过他。”
“我当然知道会错过他,可最大的错是我不应该接近他,破坏他本来的生活的秩序。你看,我没有继续和他在一起,他不是正常结婚了!”
庸立即接到道: “那不是也离婚了。”
“这点到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我没想到他的事业会遇到危机。”
“总之你把我兄弟追到了,你可要对他负责啊。”
陆源下了地,打开电脑说: “我们都要对自己负责。”
庸看着他那台使用了好几年的黑色小笔记本说: “你做设计的收入还可以,就搬到好一点的地方吧。”
陆源按了下中间的红键说:“我的钱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买房?还是寄给叔叔阿姨?”
陆源摇摇头,又点点头。
“也是,现在谭毅昊的经济条件也不太好,但是没招啊,谁让你就相中他了呢,不然~”
陆源拿起一旁的手机,威胁他:
“你要再不回家,我让谭毅昊联系梁沫了。”
提到梁沫,庸的脸一沉,“你狠,行了,我走了,等会,你家夫君得来追杀我。”
陆源: “得了吧,咱们几个人中,杀伤力最大的就是梁沫,你还是别来找我了,以前我去你家时就遇见过他一次,他看我的眼神可带着浓浓的醋意,至于上次就更别提了,我感觉有无数刀子穿过我胸膛。”
“我们那都是过去式了,走了,你自己在家锁好门。”
“恩,你也别老惦记我了,好好想想自己的事。”
庸嬉皮笑脸地说: “不!我就墨迹你的事!”
庸前脚刚走,谭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走了吗?”
“走了。”
“晚上你到底过不过我这来?”
“不过去了,累了。我晚上还有工作。”
谭毅昊坐在办公桌前平静地说: “我一天都没见到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陆源想了想说: “明天,我明天晚上过去。”
谭毅昊看他的态度还算不错,也退了一步:“你说的,明天过来。”
“知道了!”
其实陆源更想见他,他在相册里翻出多年前他用立刻拍偷拍的一张谭毅昊的侧颜照。
看着照片里俊朗坚韧地男人,陆源惆怅无奈地笑了笑,不找他麻烦的谭总还算是比较乖顺地。
对于两人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也有些混沌,不过他不想过多的把时间用来想感情的事。
因为在他的生活里不止有对人的感情,还有对自己热爱的事情。
他在最开始做快递员的时候,曾问过李叔,“如果不是因为钱,我们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努力工作?”
李叔说:“那要咱们有钱的时候才知道答案。” 不舍你如孤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