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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拍,她的哭声在空气中顿住了,和接下来的空间形成一个分明的隔断。是不是吓到她了?
过了片刻,她慢慢的直起身子转回头,向我看过来,头发散乱的趴在她的脸上,但还是可以在乱发之间看到她泪汪汪的眼睛。让人看了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
“你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摆平!”我见她转过身来看我,想缓和一下气氛,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
“要是你欺负我了,你怎么摆平?”她在那楞了好久之后冒出了这么一句,真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你那么可爱的女孩子,让谁谁也不忍心啊。”我岔开了话题。
“我说要是你欺负我了,你怎么办?”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悲伤,好像在眼里旋转的泪水随时可能决堤。妈的,这是个难题。我要是欺负她了,怎么办呢?我自己怎么摆平自己啊?再说了,我要是想欺负她的话,根本就不会帮她摆平谁了啊。妈妈的,女人真是麻烦,出这么个刁钻的题目。
不对,应该不是故意出这样的题目,难道她是有所指?那是指什么呢?本来已经很清爽的脑子现在又妈的成糨糊了,看样子不捣浆糊是不行了。
“打死我都不舍得欺负你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非得假设呢?”我轻声的说。
“你就有,你就欺负我了………”她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很快就转为决堤般的崩溃。她捂着脸大哭起来。边上几个等车的人都向这边投来差异的目光。妈妈的,好像我真是个白眼狼似的。真TM想给她几脚,让她哭!!!还说我欺负她。可我面对眼泪的无力感淹没了我。
“我……我……”我嗫嚅着,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却像个作错事情的孩子。她不理我,径自哭了个痛快。我要等的车来了,我却无法抽身上车,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车又远走,木然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处理眼下的困局。
•车子来了又去,人散了又聚。只有我们两个,陪伴着附近的路灯,和一个漫漫长夜。
突然,一阵子电话铃声打破这静谧的夜,给这缠绵的夜晚带来一线光明和震颤。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声音又消失在无尽的暗夜的苍穹。停了片刻,这声音又滑破夜空,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妈……”她顿了一会儿,才拿起电话。原来是她妈妈打来的。估计是她妈妈不放心,催她回家了吧。想到这我就开心。终于可以回家了,我的困局也就解开了。
接来的上海本地方言的对话我听不大懂,但是我却可以猜出这电话的目的。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已经快接近子时了。车站等车的人也少了可怜,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不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是否有如此的经历。世界上相同的剧情总是在不同的故事主角之间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重复着,尽管这轮回并不让人愉快,但却绵绵不息。我无法逃避,打电话的小谢无法逃避,所有红尘中的男男女女都无法逃避。虽然这轮回有时让人感觉到无比的痛苦,但我仍然深深眷恋着红尘。哭过笑过,爱过恨过,并在这颠沛流离的爱欲情愁中老去,或许就是人生的真谛吧。
•她很快打完了电话,站起身,呆愣冷的看着我,那眼神复杂难懂,包含着千万种的成分,我分析不出。她向大街上摆了摆手,居然就有一辆的士停了下来。那一刻,我真是佩服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居然可以在注视我的时候还知道有车经过,还能叫车停下来。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向前一上步,脸蛋迅速的向我靠拢,在我弄清楚真实情况之前,她的嘴唇那种炽热迷离的信息传了过来。
•那炽热湿润的一吻,将我本来平静的心情一下子搅和的一塌糊涂,有如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一颗巨大的石头。我的心在这巨大的诱惑下一下子变得狂野,想用全身心的体会去迎接那热烈的进攻。可是还没有等我派兵布阵完毕,进攻却嘎然而止。
她这一吻之后,嘴唇马上离开了是非之地,从她香艳魅惑飘来一句“我不会轻言放弃的”,而后优雅而又决决的转身,飞快的钻进了那辆停稳的的士里。那的士似乎是在灯光迷离的大街上蔑视的瞟了我一眼,而后好不犹豫的向夜的深处驶去,带着我的目光。这目光久久的无法收回。
我呆愣愣的站在巴士车站,回味着她临走的时候扔下的那句话,回味着她那热情的一吻,心里觉得她很可爱,似乎觉得要是没有玉娟的话,估计我会俯首称臣。但是现在,没有如果。现在玉娟已经正式的投入了我的怀抱,我们彼此都不会再为谁流浪,我们就是彼此的港湾。既然有了港湾,我怎么能为之动情呢?可是……可是我为什么又偏偏动情了呢?
我注视着无边的黑夜,以及拼命掩饰夜的黑的路灯,仍然看不到路的尽头。一阵的刹车声,将我从这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等车,而不是在这里观看夜的风光。
我上了车,坐在车上胡思乱想,这些女人们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晃悠不止,甚至偏偏起舞,诱惑我脆弱的神经。我甚至还看见了赤裸的玉娟,小腹微微的隆起,微笑着向我走来。那炽热的一吻,却又那么的像小谢的嘴唇……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司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惊人,有如一声炸雷刺破夜空,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B。
“怎么?”我不明就里的问。
“终点站到了。”司机打着哈欠说。
“啊?终点了?我不住这儿呀。”我赶紧向窗外看去,确实和我住处周围的景致大有区别。
“这是哪儿?”我接着问。
“你不知道?浦东。”
“啊?乘错车了。我得再乘回去。”我没头没脑的说,但目的很单纯:我要回去。
“年轻人,我们已经下班了。你只能打的回去了。”司机接连又打了几个哈欠,看来夜真的深了。我无可奈何的下了车,在大街上走了好久,才看到一辆的士,上了车。
当我打车回到住处的时候,司机要了我65元钱。我吃了一惊,问:“怎么这么多?”
•“老兄,你都快到海边了,才收了你65,已经是跑的最近的路线了。”司机分辩道。
“你说什么?我刚才快到海边了?”
“是啊。你连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东海。”司机说着,找了我钱,一溜烟似的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东海?妈妈的,这个鸟司机,不是分明逗我玩么。那大海当然是东海了啊。我问他我到了什么地方,居然回答说是东海,真是瞪眼说瞎话。我在心里诅咒了N下这个撒谎的司机,上了楼。
•我脚刚踏上四楼的楼面,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你总算回来了。”因为完全没有准备,我吓得一个哆嗦。
“你……谁?”我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身子也立时靠在了墙壁上。我想要是没有这墙壁的话,估计会从楼梯仰摔下去。
“我……我是宋玉啊,你这么快就忘记了?”现在我终于听清楚了,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时丈了胆子,立直了身子,满腹狐疑的问。
“我本来是回家了,可是到家了发现身份证落在你这里了。就回来拿。可是你不在,以为你一会就回来,没有想到一直等到现在。”她解释道。原来为了身份证,妈妈的,吓的我不轻,以为又闹鬼了呢。一想到闹鬼,浑身一个激灵:妈的,白天就给这两个女人跟丢了,现在又这么突然的出现,她到底是人是鬼呢?
我十分的害怕,但是却无路可退。如果她是鬼,或者説是恶鬼的话,想跑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恶鬼的话,即使是鬼又怕她做什么呢?我在心里自己开导着自己,稍微觉得放松了些。潺潺微微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嘴巴里嘟哝着:“我……开门。”
“你怕什么?”,居然让她发现我怕了。妈妈的,丢人。
“谁怕了?”她的一句话激起了我的强烈的小男人的自尊,我开始反击了。
“不怕说话颤抖什么啊?还嘴硬呢。”她似乎在黑暗中撇了撇嘴。这个时候钥匙已经插进了钥匙孔。轻轻的转动了一下,门就开了。我开了门,摁亮客厅的灯。
“我害怕?你看看我是怎么害怕的。”我假装着好怕的样子,却扭身伸出手去在紧跟我进入房间的宋玉的胸部捏了一把,嘿嘿的坏笑起来。 捡个美女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