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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许弈城皱起眉头,他突然伸出双手,将我环在中间。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靠在了冰箱上,和他形成颇为诡异的姿势。
他慢慢向我靠近,温热的气息均匀地洒在我的鼻翼。
我无路可退,只能紧紧地抓住冰箱两边的门。
“宋流苏,你记住……这片土地的开发权,是属于SK的!只要我一句话,就能马上拆了这栋破房子!”
“那你为什么不拆?”我冷笑,一脸倔强地抬头望向他。
我终于听出来些猫腻,他不断地强调对这里的所属权,可这栋房子他明明很不待见,却一直没有让人拆,显然,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
果然,许弈城面部一僵,脸色迅速阴暗下来。
他没有说话,松开了禁锢我的双手。
我暗松口气,赶紧逃离了这里。
气氛又变得有些诡异,这个男人阴暗不定的性格实在让人头疼,外面的暴风骤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没办法,在雨停下来之前,我必须得稳住他的情绪,免得他再对我做出过分的行为。
许弈城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客厅,抬头望着窗户,陷入了沉思当中。
人是铁饭是钢,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把晚饭解决了。
打开冰箱,我翻了翻里面的食材,不觉皱起眉头。
宫少安全是根据他的喜好来买的材料,刚好这些全都是做阳城菜的,而我已经发过誓,自己不会再做本地菜……
还好冰箱里有面条,我煎了两个鸡蛋,又用蕃茄熬了些汤料,做了两碗蕃茄煎蛋面。
兴许是煎蛋的香气吸引到了许弈城,做到一半的时候他走进厨房,看到我手上忙碌的活儿,不满地皱起眉。
“冰箱里有那么多现成的材料,你就给我吃这个?”
“不好意思许总!”我早有心理准备,冲着他笑了笑,“家里都是少安做饭,他会的我都不会……所以,只能将就一下了!”
听到这话,许弈城原本平静的脸色又稍稍起了丝变化。
“宋流苏,你说这话是故意的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耸耸肩,一脸未置可否的表情。
“麻烦让一让!”好切葱丝,我把葱丝抹到刀背上,用刀刃的一头对准许弈城。
许弈城面露愠色,不过还是乖乖地侧身让出一条道。
葱丝被均匀地洒到面上,我放下刀,随便拿起一碗,塞进他手里,莞尔一笑:“许总,祝你用餐愉快!”
说完,又双手端起自己的那碗,拿着筷子走出了厨房。
这样浓厚的家庭氛围,实在是不适合我和他,所以我并没有选择在餐桌上吃面,以免再和他来个面对面,而是坐到了沙发上。
嗅到香气的福来摇着尾巴走了过来,我分了一小半到它的狗盆里,这才捻起一小搓面,放进嘴里。
端着面的许弈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才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吃得很快,几乎不到半分钟时间,连汤带面就扫荡得干干净净。
当许弈城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走到我面前时,我的面才刚吃完一半。
“干嘛?”我抬起头,瞪他一眼。
他也不说话,就是这么干站着。
既然他愿意站着,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于是我不慌不忙地把剩下半碗面吃光,直到喝下最后一口汤,这才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没想到这时候,他突然弯下腰,左手夺碗,右手夺筷,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厨房。
没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陶瓷碰撞的轻响。
我有些意外,这家伙蹲点这么久,就为了收走我一个碗去洗?
正想着,眼前突然一黑,周围的世界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心猛地一沉,还能不能更倒霉些?居然这时候停电了……
“怎么回事?”许弈城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飘了过来。
“停电了吧!”我大声回答,摸索着站立起来。
宫少安说过,这里属于市政建设的盲区,所以停水停电也是常有之事。
家里应该有照明灯,我打亮手机,开始在客厅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祸不单行,才找了没一会儿,手机也没电了。
这下彻底傻了眼,偏偏这时候也不打雷了,光下雨,连借助下闪电的光看一下都不行。
眼前完全陷入泼墨般的黑暗,加上我本来就有轻微的夜盲症,完全不清楚周围什么状况,只能呆呆地留在原地。
“宋流苏,你在哪儿?”
黑暗中,一束光线照射过来。
“这儿,这儿!”我就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赶紧呼喊。
没一会儿,光线便来到我身边,至少能看清楚眼前事物的轮廓。
还没等我松口气,这束光也突然灭了。
“怎么回事?”我紧张地问。
“手机没电了!”许弈城的语音略显无奈。
我愣了愣,咬咬牙,没有吭声。
他是知道我有夜盲症的……
“起来吧!”正想着,胳膊突然被一股强力往上提。
不管是谁,这时候能给我支撑,都会让我觉得心安。
“我先送你回房间!”
许弈城的声音无比轻柔,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突然反应过来,他根本就看不见,不觉苦笑了一下。
虽说被他搀扶着,可是脚底的磕磕跘跘还是让我有些力不从心,走了一段路,还是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特殊时期,我也没有挣扎,只是尽可能地远离他的胸膛,避免更亲密的动作。
他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似乎很怕被障碍物摔倒,印象里没多长的楼梯,却被他足足走了有十来分钟之久。
终于,他将我轻轻放到了床上,感觉到床铺的柔软,心里也踏实了下来。
“许总,谢谢你……”
话未说完,嘴便被他的唇给堵住了。
这个吻十分温柔,没有丝毫霸道的侵略之意。
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隙已悄然离开。
我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做出防御的姿势,可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他透着热度的身躯,离我越来越远。
“宋流苏,你真以为我是禽兽?” 流年一顾满城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