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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当初可是许弈城指使陆旭他们杀了我的孩子……
杀人灭口,这简直太正常不过,而我非常可笑地忽略了这一点,还在深思他为什么会揪着陆旭不放。
在潜意识里,我居然还没把他归入到“坏人”的行列里,呵呵……
“许弈城那边我会盯着点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注意,控制好你的情绪!”
之后,宫少安还说了很多话,可我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结束和他的视频,我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蜷缩在床角,眼泪不可控制地倾斜而下。
明晓得许弈城现在和陆旭一家人在一起,或许这会儿他们已经没了性命……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极度的心痛渐渐蔓延,五脏六腑就像被一把利器搅拌,疼得我死去活来。
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
很快,我便全身是汗,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只要稍微挪动一下,小腹就像针刺般的疼痛,我只能蜷成一团,不断地调整呼吸。
视角越来越模糊,趁着还有一丝意识,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许弈城的电话。
良久。
“喂。”
“许弈城,救,救我……”说完这句,我便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眼,陌生的环境让我有些茫然。
手腕上绑着吊瓶,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里。
和刚才相比,虽然轻松了不少,可浑身还是软绵绵的,想动也动不了。
我……病了?
我使劲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些。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许弈城已经站在我面前。
“醒了?”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顺手掖了掖被角,“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我……到底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医生说你肠胃本来就不好,晚上海鲜吃得太多,功能代谢出了问题!”许弈城漫不经心地回答。
余光瞄到他骨节分明的五指,心猛地一颤。
这双手,会不会才杀了人?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强忍着翻涌的情绪,我咬牙问道。
“这瓶液输完就能回去了,不过得禁食一天,只能喝水。”
“哦!”我闷闷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身背对他。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听得出许弈城心情似乎不错。
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难受。
这算什么?成功灭口之后的轻松吗?
“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儿再过来看你!”
随着这句话,他暂时离开了房间,直到听见关门声,我才睁开眼,长舒口气。
我翻开手机邮箱,没有宫少安的邮件,也就是说,许弈城还没有彻底处理掉陆旭他们?
脑子里很乱,心里也很乱,只能搜索关于发布会的消息,来平息自己的心情。
这一招果然见效,阳城当地的媒体对这场秀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说这是阳城近二十年来未来最有潜力的服装品牌,当然,鉴于许弈城在阳城的地位,有没有拍马屁之嫌,暂且不说,不过,看到这些正面的词句,心里还是蛮舒服的。
勃朗那边的稿子还没有那么快出来,也不晓得他有没有离开阳城……
想了想,我给阿龙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阿龙的声音略显疲惫,似乎还带了些气喘。
我刚要开口,却突然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吼声。
“你们要打就打死我好了!别动我儿子啊……阿旭啊……”
是陆旭他妈妈的声音!心猛地一沉。
我突然反应过来,阿龙不止是在帮许弈城打理夜总会,还在帮他找寻宋流苏的下落,看来,寻找陆旭也是他的工作之中……
所以,他现在也在这里?
“喂!”阿龙提高语调,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回过神来,赶紧说道:“阿龙,是我,孙欣怡。”
听到这话,他好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啊……孙小姐,找我有事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示意了什么,陆旭妈妈的声音立马就消失了。
“勃朗先生那边怎么样了?”我强作镇定。
“那三位外国客人已经在今天早上离开了阳城。”阿龙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就好!”我故意很夸张地松了口气,“那你帮我转告夜总会的那帮姐妹,就说我在国外,回去再跟她们结算!”
“哦,这事儿啊,孙小姐,您就不用操心了!许总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嗯,那就好……”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为了避免他怀疑,我只好先说“拜拜”。
挂断电话,心情更加跌宕起伏。
如我所料,许弈城还没有真正下狠手,这样拖着又有什么目的?难道说他已经察觉到宫少安的存在?还是另有所图……
焦躁不安的情绪,让我根本无法休息,我一咬牙,拔掉针管,再将吊瓶取了下来,把剩余的液体倒在阳台外面,做好这些,才按响了床头上的服务器。
没一会儿,一位华人护士就走了进来,见我擅自取了针头,叽里呱啦地数落了我一通,我心情本来就不好,一下就火大起来,干脆和她吵起架来。
这场架可谓吵得惊心动魄,引来了大批人驻足观望,直到许弈城拨开人群走进来,护士这才闭了嘴。
“怎么回事?”他一皱眉,冷冷地问道。
“先生,这位病患自己取了针头,我怕她感染,就好心说了她几句,嘿,没想到她脾气还挺大的,骂我多管闲事……你说,这工作我还怎么做得下去?”护士操着蹩脚的普通话,气呼呼地向许弈城告状。
我正想反驳,可刚一抬头,就撞见许弈城怒视的目光,咬咬牙,没有吭声。
“结账吧!”他拿出一张黑卡,递到护士手里。
护士愣了愣,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我马上就去!”
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开了,顺便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切,这家医院也不怎么样嘛!”我闷闷地说了句,一屁股坐在床边。 流年一顾满城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