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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柔软,让我忽略了他略显粗暴的切入,其实这一刻,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大脑一片空白,尽管之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可以孙欣怡的身份和他融为一体,还是让我感觉异样。
不得不承认,许弈城在这方面相当的厉害,自始至终,都是这样。
可是这时候,我却突然想起被他囚禁时所遭受的一切,尽管他的动作越来越温柔,技巧也越发娴熟,但我的心里却是一潭死水,却也要装出一副疯狂享受的模样。
这样的自己,让我觉得有些恶心,我想起宫少安告诉我的话,要放得下自尊,才能成全自我。
我好像有点儿明白这话的意思了。
疯狂过后,便是满身的疲惫,没想到在最后一刻,许弈城居然还能控制住自己,没把泳池弄脏,而是裹上浴巾去了间小屋子。
我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慢慢地游过去把泳裤拿回来穿上,这才从池子里爬了起来。
不止是身体上的疲乏,其实更累的,是心。
我瘫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心里很乱,说不出的乱。
许弈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依旧平静的脸。
“今天,你表现得很好!”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到我胸口,说完这句之后,又转身离开。
我拿起银行卡,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来,他已经完全把我当成情妇,这样,也好。
回到家,冲凉的时候背脊阵阵刺痛,我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整条脊梁变得乌青。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有些忧心。
毕竟是脊椎这块儿,万一搞不好弄瘫痪了,别说报仇,连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
刚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赶紧接起。
“今天,似乎很顺利啊!”宫少安幽幽地说道。
我撇撇嘴,把手机架在支架上,然后撩起睡裙,把整个背部对准镜头。
“你那儿有医生?快帮我看看,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有回应。
我皱起眉,转头望向视频,居然看到宫少安在发愣。
真是难得啊……
“宫少安!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啊!”我有些愠怒。
“去看看医生吧!”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么远的距离,也帮不了你……今天就这样吧!”
话音刚落,视频就变得一片漆黑。
靠,搞毛啊!我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这事儿大意不得,于是我给简洁发了封邮件,并附上我受伤的照片,告诉她我明天得请半天假看医生。
简洁倒也挺开明的,准了我的假,还告诉我去哪儿看比较好。
这里是阳城,生我养我的地方,去哪儿看脊椎,我当然比谁都清楚。
网上挂不到号,没办法,只能起个大早,和其他病患一起排队挂号。
当看到头顶上那块LED液晶屏显示出“骨科饶子娴”时,我愣了愣。
不会……这么巧?
刚好我要看的也是骨科,犹豫了下,我便挂了这名医生的号。
饶子娴是饶子鑫的亲姐姐,我没记错的话,她当年的确也是学医的……
带着忐忑的心情,我来到就诊室。
挂她号的病人不多,没等多久就轮到了我。
当看到和饶子鑫七分相似的脸时,我莫名松了口气。
果然是她……
“坐下来吧,先说说什么症状!”她头也不抬,一边写病历一边问。
“医生,昨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能帮我看看吗?”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她这才抬起头来,撩起我的衣服看了下,然后起身锁上门。
“把上衣脱了,内衣解开,到那边床上躺着,我看看!”
我乖乖地脱下衣服,走过去躺好。
饶子娴轻轻按了按我的背,疼得我忍不住“滋”了一声。
“摔在什么地方的?”
“地砖上……”
“有头晕呕吐的症状吗?”
“没有……”
饶子娴问得很细致,可她每问一句,我的心就会被刺一下。
饶家没破产前,在阳城也是响当当的大户,她也肯定出国深造去了,何至于在这里的医院当个小医生呢?
不过,她能有平静的生活,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饶子娴停下动作,满怀歉意地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说完,便转过身,拿起手机。
“喂,子鑫……”
当听到这两个字时,心跳瞬间漏半拍。
“嗯,没关系啦,你不用替我送饭……”
子鑫,他已经出狱了吗?
心里有些乱,我明明记得还有一个月的……
“好好好,随便你,记住,别放葱啊!”说完,饶子娴便挂断了电话。
“哟,医生,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中午还给你送饭呐!”我强作镇定,笑着说道。
“哪儿啊!”饶子娴摇了摇头,“不是我老公,是我弟弟……我还没结婚呢!”
“哦,对不起!”我吐吐舌头,“不过,当弟弟的对姐姐这么好,不是更难得吗?”
“也许吧!”她笑了笑,“我弟他吃了很多苦……就当作成长了吧!”说完,她便把话题重新转回到我的伤势上。
心里有些酸楚,我也没再追问下去,安心配合她的询问。
还好只是皮外伤,饶子娴给我开了些消肿的药,诊疗就结束了。
我没有马上离开医院,而是坐在大门口,等待着饶子鑫的到来。
我有些紧张,不晓得阔别多年后,出狱后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正午也越来越近,我翘首望着进出的大门,焦虑一点点加剧。
这时,人群里出现一抹亮眼的蓝色,戴着同色系的头盔,手里提着两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左闪右避地往前冲。
起初我并没在意,直到他在我面前跑过时,我才看清,原来他就是饶子鑫。
我下意识站起身,目光注视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呼吸忽的一紧,脚下一软,我又颓然地坐回到凳子上。
他跑得实在太快,我连他的轮廓都没能看清,唯一看清楚的,是他衣服背上的三个字。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流年一顾满城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