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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我面对众领导层的目光让我很不自然。

　　小孙总脸色严峻，让秃子再一次回看了监控录像。

　　“这是你吧？”小孙总严肃地向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是……是我啊，我进周清办公室帮她拿东西。”

　　“拿什么？”

　　“U盘啊。”

　　“夜里一点多，来公司拿U盘？”

　　周清这时候干咳了咳，说道：“那个……是我让她回我办公室帮我拿一下U盘的，我里面有几分设计文案要修改一下，忘了拿了，我让他一个人上的楼，我在楼下等他。”

　　向副总这时候在小孙总的耳边小声说：“他们两个可是情侣。”

　　“我知道。”小孙总厉声说道，此时他眉头紧皱，一直盯着我，不光是他，几乎所有人都盯着我，包括周清。

　　我很想问一句怎么了？但却没问出口。

　　“都来会议室，林森，你也来。”

　　小孙总发了话率先走了出去。

　　所有人陆续走了出去，邱超和我在最后，我忍不住向邱超问道，“怎么了？我来取个东西也犯法？”

　　邱秃子脸色凝重，只说了五个字：“设计外泄了。”

　　设计外泄？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三十三楼大会议室，所有的管理层正经危坐，小孙总坐在最顶端的位置靠在椅背上咬着手指。

　　我站在桌旁，就像个待审讯的犯人一样。

　　小孙总抬了抬手，他的秘书立刻在背后的投影出了一则电脑新闻，标题是：BD集团彩文公司今日公布维亚秀设计，史无前例的华美设计。

　　下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不少字，还贴出了几张图片和设计稿。

　　“有什么感想。”小孙总直接向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明觉厉。”

　　小孙总挥了挥手，他的秘书把一台笔记本放在了桌上，我认识，那是Z电脑。

　　“这个你总该认识吧。”

　　“这不就是设计部的Z电脑吗，我给它做的杀毒维护和最后加密。”我说。

　　小孙总说：“BD集团的彩文公布的设计完完全全就是他妈的我们的设计，完全的一模一样！所有的成本设计图和设计方案全部在这台电脑里，而密码只有你和周清两个人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忍不住皱眉，“你们认为这事是我做的？我有毛病？我完全搞不懂这些，我为什么要偷走它们？再说，我连BD公司都没听过，我做这些有什么好处？”

　　“钱啊。”向阳向副总直接开口说道：“商业间谍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只不过你这个间谍太不专业了。”

　　“你放屁！”我怒声呵斥道。

　　周清干咳了两声，“这事……不一定是他做的吧，我们也没有证据，林森的确对我们这个行业完全不了解，我觉得不是他做的。”

　　“周经理。”客服部的经理阴阳怪气地说道：“按理来说，密码只有你和他知道，而这电脑也一直在你办公室里放着，所以其实你也有可能是泄漏设计方案的那个啊。”

　　“不可能是她。”小孙总立刻摇头说道：“她是设计部经理，她真要搞公司的话完全可以不交出设计方案不就行了，何必把自己的团队设计的东西泄露出去呢，这太说不通了。”

　　也就说，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肯定是他。”向副总说得斩钉截铁，“身为一个名网管，他完全有能力偷走电脑里的资料，况且他还知道电脑的密码。”

　　我笑了笑，“这年头破解一台电脑的密码随便谁百度一下应该都能完成吧。”

　　“那监控呢。”向副总说道：“我们看了监控，在电脑放进周经理办公室后，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你一个出入过周清的办公室，不是你，难道真是周清？”

　　“不是没有可能。”周清主动站了起来，说：“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们设计部的嫌疑最大，因为维亚秀的设计是我们全体设计部的人设计出来的，虽然各有分工，但设计的总体每个人还是能基本构图出来的。”

　　向副总突然笑了，笑得十分诡异，“周清，公司里谁都知道你和林森的关系，我这寻思着你不会和他两个人是雌雄大盗吧？是你们两合起来干的吧？”

　　“你他妈的放屁！”我怒声呵斥，“我和周清之前根本不认识，要不是她我才他妈的不会来这什么鸟内衣公司呢。”

　　“怎么？”向副总说道：“这话说的你想走？气急败坏想溜？”

　　“我觉得这事和林森没关系。”邱秃子这时候替我说了话，“因为这段时间我观察下来，他不像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他是网管，对公司的监控了如指掌，真是他干的话他完全可以把监控视频给删除了。”

　　我心里有些舒服，又一次觉得邱秃子其实没那么讨厌，他是个聪明人，他的秃顶可能就是聪明秃的。

　　“他就是利用了这种心理。”向阳这个逼和我杠上了，始终咬着我不放，“他这么做才证明他的清白，因为他就想我们这么想。”

　　“好了好了。”小孙总拍着桌子说道：“这事先这样，明天我爸会来公司处理，散了散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看着小孙总烦躁的臭脸还是纷纷离去，只是每个人离开时都忍不住向我投来了让我很不爽的眼神。

　　回办公室的路上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小声嘟囔着什么，这让我很难受，就像吃了屎一样，很可能吃屎都没我这么难受。

　　“林哥，他们说你……”申淼鑫本想对我说什么，但见到我身后的邱秃子后没说出口。

　　“林森。”邱秃子坐在座位上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过这两天不能请假，特别是明天。”

　　我哦了一声拿起东西就走了。

　　路上我给周清发了信息，告诉她我先回去了，她没有回，我想此时她也应该焦头烂额吧。

　　什么鬼BD集团，什么彩文公司，他妈的关我屁事？

　　等会，这什么彩文公司好像有点耳熟，对了，是JK开车的那个女人给我的名片上面写的好像就是彩文公司，他妈的，也就是说和JK有关喽？

　　仔细想想，其实这鸟事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找警察来我也不怕，不过周清可能就麻烦了，搞不好又要加班搞新的设计了。

　　晚上七点，周清回来了，拎着菜和酒，她的心情很好，说今晚炒几个菜，和我好好吃一顿。

　　我们两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在厨房里开心地忙碌着，看着一桌子的菜，我很满足，却也很疑惑。

　　“来，干杯。”周清替我倒好了红酒。

　　“那个……那事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周清耸了耸肩，“反正与我们两个无关，等着上面的决策吧，最坏的情况就是重新设计呗，不过时间怕是不够了，得加班加点，所以很有可能你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我哦。”

　　“啊？”我立刻摇着脑袋，“那可不行，你加班我就把床搬到公司去，天天陪着你加班。”

　　周清笑了笑，和我继续举杯，不知为何，她今天笑得很开心，就仿佛这不是一件糟糕的事反而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你就没怀疑过我吗？”我忍不住向她说道，“的确，那台电脑的密码也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啊。”

　　周清摇着脑袋说：“我拿我的生命做赌注，我相信肯定不是你，因为你就是我拉进公司的。”

　　“你说你说！”我拍着桌子，“如果公司那群蠢货都能像我媳妇这样聪明，这世界该多美好啊。”

　　“谁是你媳妇。”周清故作生气地说道：“成天胡说八道，罚你喝酒。”

　　“喝，我喝。”

　　一瓶红酒很快就被我们两干光了。

　　不知为何，今天这酒有些醉人，我的眼前有些恍惚起来。

　　“林森，如果给你一个愿望，你想许什么愿？”

　　“我啊？”我乐乐呵呵傻笑着，“当然是娶你，然后生几个娃。”

　　“如果不是关于我的愿望呢？”

　　“啊？那就是……希望你长命百岁……”

　　耳朵里嗡嗡的，头有点痛，阳光透过窗户有些刺眼，我坐起身，已经八点了，昨晚我怎么就喝醉了？

　　“周清！”我从房间里走出来挠着头，“要迟到了！”

　　周清没有回答我，我推开了她的房间门，里面没有人，难道自己先走了？

　　我打了她的电话，能打通但是没人接，估计在路上吧，的确快迟到了，我赶紧洗漱了一下立刻往公司赶。

　　到公司楼下时我又给周清拨了个电话，却发现这时候已经变成对方已关机……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的心很慌。

　　上了楼，我直奔周清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人，没有周清的身影。

　　“哎那个……你看到周清了吗？”

　　“我们老大？”设计部的小姑娘眨着眼睛看着我，“她？没看到啊，还没来吧，她不是天天和你一起来的吗，还问我。” 我当包租公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