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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被证实的猜想

　　刚出宿舍，准备跟着蒂兰奔赴下一个现场时，我的手机也突然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递给左莉一看，被她认了出来，这是姚初芸的号码。

　　姚初芸……她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倒未必很奇怪，只是，如果有事情的话，她为什么不打给左莉，要打给我？

　　“啧……”

　　和左莉对视一眼，想了想，还是我本人来接吧。

　　我一边赶路一边接通电话，从对面传来的果不其然是姚初芸的声音。只不过……声音听起来非常微弱。

　　“管理员姐姐，是管理员姐姐吧？你在的吧？”

　　“是，是的，是我。怎么了？”

　　“那个，左莉同学，应该……应该不在吧？”

　　“……”

　　对话刚刚开始就显得异常怪异。

　　我和左莉再次对视一眼，不过估计她没听到听筒里在说什么。根据姚初芸的语气来判断，她应该不是希望左莉来接电话吧。

　　“没，她现在不在我身边，她有事。怎么了吗？”

　　“不……没怎么，不在，不在就好……”

　　听筒对面的声音气若游丝。

　　“管、管理员姐姐……我现在感觉好怕……”

　　“？”

　　“我好怕……不，不是，不是想麻烦您，但是，只是，好害怕好害怕……”

　　“？？？”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你，你有话直说，是不是想让我们陪你？为什么会突然害怕什么的？”

　　“我……我刚才听说了……发生在学校里的异变。利用过空想奥术的同学们，现在全部都坏掉了……”

　　“……”

　　这对话的苗头可不怎么妙。

　　“你这是什么意思，姚初芸？！你的意思是，空想奥术，你……”

　　“…………”

　　听筒对面的回答是沉默。

　　“……妈的。”

　　想要骂娘了——不，我好像已经骂了。

　　我说呢，为什么这个姚初芸这段时间一直在躲着左莉，为什么左莉三番五次邀请她为侦破“空想奥术”出谋划策，她也一直避而不见，原来她也被卷进去了。

　　这发展可真是太扯淡了……

　　我朝手机对面送去一声“你等会”，关掉音量，大声叫住前面的左莉。

　　“左莉！左莉！！你停一停！”

　　“啊？遥泠姐什么事，初芸她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这个‘怎么’可就大发了啊——她也用过了！”

　　“……！？”

　　※

　　空想奥术本来还只是治安事件，现在却突然朝引发学院崩溃的方向发展。

　　事情开始越来越乱。

　　姚初芸拜托的对象是我而不是左莉。

　　接下来斯蒂兰娜那边的事情还可能会很麻烦，相比之下，姚初芸的等级只有刚刚好D级，就算出现意外，威胁也未必很大——这种时候，用效率来衡量人可能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也只能这么做了：

　　“就、就这样吧！遥泠姐先去照顾初芸，我和柴璐跟玻尔同学去看看其他地方怎么回事，等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就这样，我去看看她那边怎么回事，你们尽快过来！”

　　“对了，遥泠姐，再稍微等一下。我给你再放个术式，免得再出事！”

　　“放术式？”

　　“嗯嗯，交流用的。免得又像上次去集会酒吧的时候，被分割开了互相什么都不知道。遥泠姐动作快点，你先准备好吸收魔法！”

　　“啊，嗯嗯……”

　　我闻言深吸一口气，放松身体，左莉马上低吟咒语，向我的身上投射了一个似乎很简短的魔法。

　　“这个法术可以用来传递情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遥泠姐身上也有效。”

　　左莉解释道。

　　“遥泠姐那边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千万不要急，马上通知我。……我这边跟玻尔同学看看其他地方怎么回事之后马上就回来找初芸，发生了意外随时跟我说。千万不能让初芸出事，遥泠姐自己也要注意千万别出事！”

　　“行，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情我马上跟你说——总之我先去找姚初芸，你们那边搞清楚其他地方发生什么之后，回来也记得跟我说一下。”

　　“嗯嗯……是的！”

　　左莉也跟着点头。

　　“遥泠姐，可一定要把初芸平安地带回来啊！”

　　“嗯……”

　　平安带回来吗。

　　赵欣雅倒地的荒诞景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

　　现在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

　　“我懂，我会的。”

　　我最后地点了点头，转身向学生三舍狂奔。

　　掏出手机，重新接通姚初芸的电话。

　　“喂，喂，初芸！姚初芸，你还在吧？说话！”

　　“嗯……嗯嗯……管理员姐姐，我在的……”

　　姚初芸的声音还是很小。

　　好像比刚才更小了。

　　是错觉吗？不是错觉吗？……听说人在意识衰弱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会不由自主地变小……妈的，我为什么还要想这些丧气话！

　　到底是哪个混账弄出来的“空想奥术”的，这到底是什么混账玩意儿啊！

　　“保持振作，保持精神！不要随便消沉下去，实在不行就跟我说说话！”

　　我一边奔跑一边喊着。

　　“你，哈啊……你那边，随便说点啥都行！不要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随便跟我说点什么都好！”

　　“我……”

　　“你不是说你用了空想奥术吗？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用的？这个能说吗？”

　　“就、就是……”

　　“如果不愿意说的话说说其他的也行，总之随便跟我讲点什么！”

　　“就是，那个，不是有那个，法术的魔法阵素材吗……”

　　姚初芸软弱地述说道。

　　“那个就是，据说，只要有了那个，就可以了……把空想奥术的魔法阵带到你想要让它生效的区域附近，拿在手上看着它，然后心里想象你想要的法术的样子，就行了，就行了……”

　　“……”

　　“是真的，我没说谎，真的是真的……那样用过之后，那个图案就会从手上钻进周围的空气里，我、我以为那样就没事了，我不知道会让我们自己也变成这样啊啊……”

　　“没事，不要紧张，别害怕，我没有怀疑你说谎，我相信你。”

　　我口中一边重复着苍白的宽慰，一边暗自叹气。

　　叶海田看来是完全猜对了。

　　空想奥术，咋看之下好像是让魔法师本身获得了某种能力，但实际上是“钻进周围的空气”，也就是改造周围世界的魔法结构，这也就难怪之前的各路犯人都会有奇怪的活动轨迹了，那是因为空想奥术提供的新魔法是有局限性的，如果不在对应的区域激活，就没有效果。

　　尽管如此，关于这个事件，叶海田还是有一点没猜到……那就是，这种魔法果然还是在魔法师的身上留下了某种后门，应该是什么连接点之类的。

　　然后现在就爆发了。

　　“哈啊……”

　　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事情想到这里，实在是越想越悲观。

　　“再，再多说一点吧？别太害怕了，打起精神来，你到底为什么会想到接触那个都市传说的？” 舍管、匿于魔女学院之巅Vol.03（轻小说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