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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例外准则 崾山 7901 2021-04-06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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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正则眼瞳里带着深情,这一夜原本是能浪漫且满含情愫散场的。

  或者路正则再循循善诱,能和余灿一起爬上自己的床,并拥着余灿。

  可偏偏这位血气方刚,一尝到甜头后就把持不住自己的成年男人,摸到人家身子脑子就飞了。

  他吻着余灿,吻得人家喘不上气,房间里传出黏腻的水声,余灿的脸赤红,发烫,唇·齿发麻。挣也挣扎不得,被路正则紧紧缠住,然后感觉到一股蛮力。

  路正则眼睫如翼,不舍余力地想要将余灿据为己有。

  太过用力的结果就是力道不分,他鼻翼里都是湿热的气息,撩了余灿一脸,他渐渐开始蹭余灿。

  如冷水浇头,余灿瞬间清醒。

  当自己被踹到地毯上坐着,余灿喘息着捂着脸,路正则都是懵的。

  殷红唇看着他。

  怔愣。

  余灿完全是条件反射,那段记忆如开了闸,他浑身颤栗,双眼猩红。

  “……余灿。”路正则察觉余灿的反应不对劲,叫他。

  余灿……

  给你打点东西,好好听话,听话就不弄疼你。

  滋味不错吧?只要你听话,让你极乐似神仙。

  灿这个名儿真不错,就是姓不怎么样,再好的东西都长不了。

  ……

  他用力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如快要炸毛的小兽,浑身都在疼痛,一种难以启齿的疼痛蔓延全身,眼泪断了线。

  路正则连抽几张纸,想要给余灿擦眼泪,余灿挣扎着,蹬着腿往沙发外逃。

  路正则死死拽住他,力道大得吓人。

  他不忍心用力,怕伤了余灿,却深觉,此时不抓住了余灿,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狗儿猫儿蜷在远处的窝里,怯生生地露着脑袋。

  余灿很快就出了声,全然是畏惧的惨哼:“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不想一辈子和这些东西烂在一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路正则被余灿吼得浑身一震,他全然没有了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不再是那个懒散的学生,不再是西装革履与人谈合作的余总,更不是夏江嘴里的灿儿。

  现在的他双瞳无神,双眼仿佛蒙了一层灰。

  路正则在他身上摸,摸出一板药:“是这个吗?余灿,是不是这个药?”

  余灿摇着头,听见“药”字就浑身发颤。

  “别打了,别打了!”他开始尖叫,惨烈的声音引起了邻居的注意,问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去医院。

  最后余灿一口咬在了路正则肩膀上,力道之狠,仿佛要撕下他肩上的肉,他忍不住倒抽泣。

  扣住余灿下巴,倒不是不让他咬,只是害怕他伤了下巴。

  他劝走邻居,吃痛地抬手按住余灿的头,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哄着:“我不会放开你的,无论你做什么,曾经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路正则的思维才渐渐清晰,刚才他手过之处,是凹凸不平的肌肤。

  余灿疯狂抖着身子,却融进一个温热拥抱。

  .

  余灿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又回到十七岁,踏进校园,浑身带着伤。

  那时候为了引起祁然的注意力,祁然的每节体育课,他都不得安生,被几个祁正程“养”的孩子叫走,大多说的都是污言秽语。

  污秽得真实。

  直到祁然丢出那颗篮球。

  他依旧不得安生,被按着逼着,仅仅为了折磨祁然的神智,像一个工具人。

  “那你引开江饰,从此没有人会再找你。”那个腕上戴着名贵腕表的男人正眼都没看他。

  祁正程,路正则,或许这就是命数。

  正想着,一股刺痛传来,他猛地一缩,熟悉地、药物注入的感觉清晰至极,他几乎能闻到一股恶臭。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别动,一会就好了。”

  不能不动!余灿死命挣扎,要将这些东西驱逐出身体。

  岳荣福在边上倒吸一口凉气:“别对他说这话,得挣扎得更厉害。”

  路正则不解。

  岳荣福替余灿按着针眼,还是有几滴血沾在了床单上。

  路正则按着余灿:“真的不给我说吗?”

  岳医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他:“要求别人说之前,在心里想想,自己能接受的程度。”

  “我什么都可以接受。”路正则急切。

  岳荣福手上一颤,继而叹气。

  路正则不放弃:“余灿也被绑架过吗?他被绑架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岳荣福眼神深沉,看着咬着牙的余灿,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他没被绑架,但你得往最坏的方向想,你要是还能接受,就让他知道你的心,我给你说了没用,他得主动给你说。”

  主动……

  路正则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彻底哑了:“那怎么样他才能主动说?我都愿意。”

  岳荣福拿开棉球,最后妥协了一般,叫路正则到客厅说话。

  “放心吧,”岳荣福看着犹豫不决的他,“我给他打的安定,他能睡到第二天中午。”

  路正则这才放心。

  两人聊到凌晨,天快亮了岳荣福才离开,他拖着一层青紫的眼皮,站在床边看着余灿的脸。

  打了药,陷入沉睡,余灿的脸颊都有一道泪痕。

  往最坏的方向想。

  路正则只觉得锥心一痛,整个骨骼肌肉都绞紧,绷得死紧。

  “余灿的状态很复杂,我起初是建议做诱导治疗的,纠正他的认知,但每次他都十分配合,但我知道那只是他在极力为自己不正常的思维开脱,”岳荣福看着余灿的脸说,“现在看来,也许暴·露疗法也不是不可以。”

  路正则搞不懂那些晦涩的医疗用语,只知道余灿想要走出来,必须要面对。

  或许真的会扛不住。

  “就算他受不了,疯了傻了,我都陪着他。”路正则盯着岳荣福的眼睛。

  岳荣福倒是摆了摆手:“倒也不会这么严重,余灿他……只是不愿意面对。”

  “不是最坏的方向吗?”路正则嘴角扯了扯,笑得并不好看,“我都承受得了。”

  这一刻他简直想用他军人的意志力起誓了。

  岳荣福无话可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路正则,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路正则叹了口气,心想就这样吧,余灿要怎么样他都可以,只要能面对自己身上的一切往前走,未来有多少日子自己都陪着。

  他这么想着,钻进被窝里抱住余灿。

  这会儿的余灿真乖啊,呼吸沉沉的,不挣扎不喊叫,软软地贴在他身上,他紧了紧手,生怕他跑了。

  可天刚蒙蒙亮,路正则就觉得怀中滚热,像个火炉。

  余灿发着烧,红着脸颊拽着他的衣服,难受得拧眉。

  他又起来找退烧药,余灿怎么也不张口吃药。

  “听话,”路正则捏了捏他下巴,“不吃我就亲你了,嘴对嘴喂给你。”

  余灿才十分抗拒地把药吃了。

  谁是睡不着了,路正则也不放心留着余灿在家,去厨房煮了一锅粥,刚做好,就接到了自己亲弟弟的电话。

  “哥,”路驰远的嚎叫如杀猪,“哥你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路正则:“……”

  余灿只觉得有点吵,先是辛巴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七条八万在身边的叫声,脸上黏黏的,身上也汗涔涔的,衣物相贴,裹得十分不爽。

  等迷朦之间睁眼,只觉得睁眼略带困难,带着酸涩,七条八万蜷成球缩在他身边,比他还睡得深沉。

  “哥,你看这样行吗?我没毁了这锅汤吧?”

  是熟悉的声音,余灿脑子还未苏醒,微微眯着眼睛搜索这声音来自谁。

  “再放点盐。”这是路正则的声音。

  能叫哥的,他还听过声音的,除了那个拥有传奇见面经历的路驰远,还有谁?

  他开门一看,路驰远正系着围裙,拿着锅铲,路正则在边上守着,余灿这动静不小,路驰远一愣。

  余灿昨晚都没来得及洗澡,衬衣皱得不像话,轻挽的左边袖子有黑红血迹,苍白着脸,眼里满是血丝。

  发过一通汗,头发濡湿,鼻尖还带着汗珠。

  一副令人遐想的虚弱。

  路正则深吸了一口气,热热络络迎了过去。

  他路驰远活了小十八年,第一次见自己哥哥对谁这么殷切。

  路正则凑近余灿就开始如炮出膛:“好点没?饿不饿?洗个澡吧?天快亮了你发烧,要早发烧岳医生在,能给你打一针退烧,我给你找的退烧药,到今早买菜回来才退热,你是不是有耐药性了?”

  余灿只觉得脑袋发晕,按着门框,声音发虚:“我要先回答哪一个?”

  路正则眼见着喜笑颜开的:“不用回答不用回答,你先去洗个澡,今天得了个便宜帮手,做好吃的给你吃。”

  便宜帮手在边上听着都不敢说话。

  浴室水声响起,路正则又忙忙叨叨去给余灿找衣服了,能听出余灿在浴室里的无奈。

  路驰远在路正则边上悄声喊他:“大哥……”

  “看着你手里的锅。”路正则顺着手里的碗敲了一下路驰远的头。

  路驰远捏着勺子看着锅里翻滚的汤,手里又被塞了俩鸡蛋:“去,蒸两个蛋,等灿儿出来了吃。”

  “……哦,”路驰远拿过碗,拿着鸡蛋在碗边磕了一下扭头,“哥,这两个鸡蛋够补吗?我看灿儿……”

  路正则立刻瞪他:“你瞎叫什么?”

  “不,不不不,”路驰远差点把鸡蛋给抠浑了,被瞪出一身汗,“我是说……嗯嗯他刚看着发虚,你昨晚上是不是折腾人家了?”

  可怕的沉寂在厨房里蔓延,余灿在浴室里听到了路驰远痛苦的嚎叫,以及一句一句的“哥!哥哥哥!我错了错了!”

  他在雾气里咧嘴笑了一下,笑出来自己都没发觉。

  他肘窝青了一片,他才想起昨晚上岳医生给他打针来着,这技术可是越来越差了。

  路正则给翻了一件中袖T恤,刚一坐上椅子,就看见路驰远右耳欲滴血,红得发跳地端着蒸蛋出来了。

  亮黄的蒸蛋上点了一层卤,青白葱花混着蛋香。

  他靠香味开了一下胃。

  路驰远哆哆嗦嗦,将碗放下,舌头都打结:“那个,嫂子……”

  哐当。

  余灿刚拿起的陶瓷勺砸在盘子上,路正则撵出厨房,只看见余灿眼睛瞪大,看着同样瞪着眼睛的路驰远。

  刚开的胃又闭上了。

  这倒霉孩子估计不是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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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来了一点的节日祝福,双节快乐,家国同庆,祝所有的宝贝儿们,平安喜乐~ 例外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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