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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晨发家的第一个铺子就是红豆糕铺。
当时小慈还在他大嫂的肚子里,每次大哥大嫂一来豆糕铺,小慈就在肚子里踢来踢去,他大嫂说这孩子定是个喜欢吃红豆糕的馋猫。
后来小慈出生,还在月子里,一闻着糕点的味道就流口水,再后来小慈一个宝宝,才长了几颗牙出来,不吃肉不吃饭的,天天眼巴巴的在丞相府望着二叔叔给她送红豆糕吃。
三个人激动的抱在一起哭了好久,褚以恒不忍打断,便耐心的等着。
盛晨虽说心内激动,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问了好多‘小慈’这十几年来经历的事儿。
他一问,就更加放心了。
这孩子丢的地方也好,年月天日也罢,都能对的上,而且她身上那枚褚以恒的白玉平安扣更是活生生的铁证。
盛二嫂还等着将小慈带回仙都古城的‘云遏书院’给她公婆报喜,便急着要走。
褚以恒看今日天色已晚,想留人吃个便饭,再住一宿第二日走。
盛晨夫妻一听脸色瞬间变了。
盛晨婉拒道:“多谢殿下美意,草民不敢打扰,这就走。”
‘小慈’见盛晨夫妻二人着急的很,又见他们对褚以恒颇为忌惮,便道:“叔叔婶婶,太皇上皇还在,如今匆匆启程,在礼数上恐有不周,再者殿下”
“小慈,”
她还未说完,盛二嫂便打断了她的话,又将她拉到一个角落,道:“你实话与婶婶说,这些日子住在毅王府,是不是喜欢上殿下了?”
‘小慈’瞬时瞪大了眼睛,而后不悦的道:“放肆!殿下是什么人物,也是尔等能议论的?”
盛晨夫妇立刻被吓了一跳,褚以恒随意咳嗽一声提醒,‘小慈’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不是萧林和褚以恒豢养的暗卫‘青鸟’,而是娇滴滴的盛惜慈。
‘青鸟’本就有喜欢的人,更何况褚以恒同萧林一样,都是她的主子,岂能僭越。
盛二嫂见‘小慈’一说起褚以恒就这般的激动,心中更加担忧。
褚以恒如今风头正盛,又生的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大玮的女儿家十有□□都爱慕他。
可谁都能喜欢褚以恒,就是小慈不能喜欢。
她对褚以恒道:“殿下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褚以恒道:“记得。”
盛二嫂拉起‘小慈’的手,道:“我们约定过,只要找到了小慈,盛家和褚家就要永远断了联系,您可别忘了!”
盛晨见他夫人说话也太直接太伤人了,褚以恒毕竟是殿下,何况这十五年他寻找小慈也十分的尽心尽力,何必搞得如此下不来台。
他正想阻止自己夫人莫要再提,褚以恒就对他做了一个不用的手势。
褚以恒道:“夫人,您有什么怨气一并发出来,这些本就是我该承受的。”
反正这是十五年来,他每每见到盛家人,不管是小慈的爷爷奶奶也好,还是盛晨夫妻也罢,都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盛二嫂今日见到孩子本不想甩脸子给褚以恒看,也不想再提陈年旧事,但小慈如此维护褚以恒,她不能不告诉小慈,这褚以恒对他们一家的伤害。
她对小慈道:“你可知道你爷爷奶奶有多想你?他们在‘云遏书院’等着你回去等的快瞎了眼睛,而这一切的元凶就是殿下!”
盛二嫂接着道:“你娘难产,将你生下来就撒手人寰,大嫂她为什么会去了,都是为了救褚以恒的母妃萧太贵妃所致,
这还不算,他们害了你娘,还要将你爹爹害死,
如不是褚以恒当年不听劝告,非要去送别,你爹怎么会染上瘟疫,你又怎么会丢?我们好好一大家子人本可以团聚,都被他害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盛家和褚家生来就八字不合,你爷爷奶奶和我们怎能不忌惮!”
“抱歉。”
褚以恒闻言深深鞠躬道:“真的对不起您一家人,还请您二位代我向小慈的爷爷奶奶说声抱歉,是本王对不住盛家人。”
盛晨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他已经去了十几年的大哥和大嫂。
大哥大嫂是最好最善良的人,当初如果没有大哥大嫂对他们夫妻的帮助,他们也不会有今天。
“别说了,都不要说了,”盛晨安慰掩面哭泣的妻子道:“我们走吧,从此不再来往就是,其他的不要再计较,一切都原谅了,要谢谢殿下将孩子还给我们。”
盛晨夫妻牵着‘小慈’的手,向褚以恒告了别,又去‘照青殿’同褚承明告别,带着玩儿累了睡过去的盛归一刻不耽搁的驱车往仙都古城赶。
褚以恒目送着他们离去,直到再也听不见马蹄声。
永远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再联系。
他心道:“只有你们彻底消失,小慈才永远不会离开我。”
褚承明在褚以恒身后叹了一口气。
方才褚以恒点晕盛归后跪着对他说的那一番话,着实让他动容不已,让他不得不挪了步子不去阻挡。
更何况除了那一番话以外,他还有一则担忧。
褚承明看得出来,褚以恒对苏卿妤已经疯魔,
盛家人又这样抗拒小慈和褚以恒接触,他们今日若真的强行带走小慈,按照他对褚以恒的了解,
恐怕盛晨夫妻是没命回仙都古城的。
褚以恒跪在地上求褚承明责罚自己。
他道:“在盛家的事情上,孙儿总是不听您的话。”
褚承明摸了摸褚以恒的头,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自己能承受住今后的因果便好。”
褚承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要回宫同褚浩然拟赐婚的圣旨,就见王府管家飞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褚以恒道:“殿,殿下,厨房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苏姑娘她”
褚以恒浑身骤然一冷,没等管家说完,便立刻飞奔过去。
他还没有进厨房,就看见厨房外满地的鲜血。
仆人和丫鬟将通道围得水泄不通,叽叽喳喳个不停。
褚以恒赶紧拨开人群,几个丫鬟正在给苏卿妤擦拭满身的血迹。
苏卿妤听到褚以恒走来的脚步声,正想给他解释原由,就立刻被他横抱进怀里。
褚以恒抱着苏卿妤迅速跑出小厨房。
苏卿妤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她道:“殿下你听我说,我没有受伤,身上的血是羊血!”
褚以恒的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怀里的苏卿妤,又回头见厨房内确实有一盆翻了的血。
苏卿妤从他怀里下来,拉着褚以恒的手回了后厨。
王府众人一个个站在厨房外低头不语,不敢看褚以恒的眼睛。
众人皆知,这苏卿妤是褚以恒的心头肉,且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们没将苏卿妤照顾好,让她搞的这般狼狈。
褚以恒皱了皱眉,正要训斥。
苏卿妤一听他低沉的鼻息就知道他要发火了。
褚以恒不轻易发火,一但发起火来连军营里的铁血男儿都扛不住,更何况王府众人,她立刻拉着褚以恒的袖子,解释道:
“此事与大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奴自作自受,不自量力要来后厨给爷爷做羊血汤,才遇到贼人招致祸事,多亏了府中之人帮我。”
褚以恒将火气收起来,又仔细观察后厨的情景。
后厨中除了一盆羊血撒的到处都是,旁边拴着的小羊羔和乳猪竟然也被人咬断了脖子。
他拍了拍巴掌,一群白衣暗卫瞬时从王府四面八方一涌而下,褚以恒道:“那贼人呢?”
白衣暗卫们吃瘪的低下了头,为首的道:“卑职们无能,没...没抓到人,如今竟不知贼子身在何处,求殿下重罚!”
“我就说吧!你们方才还不信!”
后厨掌事老李心有余悸,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从人群中钻出来,道:“殿下,那不是人,是妖怪,会喝血的妖怪!”
即便他知道褚以恒最忌讳鬼怪之说,但方才的情景他不得不如实相告。
苏卿妤虽然看不见,但刚刚的事儿她也觉着确实诡异。
她方才喝了褚以恒给她泡的花茶后,便让柳叶和布灵带她来后厨,想亲自做一碗褚承明爱喝的羊血汤。
大家照顾她眼睛不方便,怕人多了撞着她,便在门外侯着,后厨内只留了老李帮忙,再由布灵和柳叶打下手。
苏卿妤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异常灵敏,老李他们三个人的脚步声她一听就能听出来,如有人进来,她也是听的出来的。
可那贼人进来时,说句可怕的话,她一点儿声音没听见,老李他们三个眼睛好的人也没看见贼人是怎么进来的。
后来贼人暴露,还是因为喝血声被她听见了。
她瞬时将一盆未凝固的羊血泼了过去,那人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在她跟前骤然消失。
苏卿妤问道:“阿牛,这世上可有武功比你还高的人?”
褚以恒道:“自古‘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世间之大怎是你我可丈量的,我武功自然不是最高。”
苏卿妤思忖片刻,心道若贼人的功夫比褚以恒还要高,那她没有听见脚步声这一点也还说过去。
可还有一点怎么解释呢?
她摸索着去到后厨的窗户边,对褚以恒道:“且不说他怎么消失,就说当时后厨二十八个人都围在厨房外,窗户和门也是从里面封死的,他是从哪里悄无声息钻进来而不被人发觉呢?”
褚以恒用手指在窗沿和窗户边摸索,窗户既没有被强开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脚印与其他细微线索。
都说雁过留声,
再厉害的人,也做不到完全悄无声息,
更何况这里是毅王府,他养的暗卫都不是吃素的。
褚以恒走进后厨之中,伸手在鱼缸子内摸索一阵,捞起来好几条活鱼。
鱼没有死,
离窗户和门最近,也最显眼的鸡鸭鹅也没有死,
偏偏死了角落里不好下嘴的小羊羔和乳猪。
他心内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念头,又立刻吩咐人去前院东廊看看信鸽和兔子。 心间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