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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蒙家三兄弟已经了无遗憾,真正意义上达到了人生巅峰。索仲武与弗朗辛,则是累到身心俱疲,却连王启年的一句慰问都得不到。两相对比,差距着实鲜明。
所以他俩才会达成共识,拉上多萝茜一起去找王启年的麻烦。所以他俩才会一个敲桌子一个摔文件,在办公室里不停歇地闹到凌晨,用这种默契配合,逼得司令员做出非正式道歉。
那时候,索仲武、弗朗辛彼此心意相通,进退宛如一人。他们违反了所有“成功学”教条,既没有隐忍也没有旁敲侧击,更别说是找中间人传话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足够让办公室的老官僚“血压升高”,气急败坏地大骂“幼稚”,但正是这种“幼稚”的手段,让王启年这个急功近利的混蛋,极其罕见地感到了后悔。
直到现在,索仲武仍然坚信自己做了正确选择。他必须为枉死的同志做些什么,必须为地面小组的遭遇发出声音,顺便发泄一下心里的憋屈。【这和索魁不一样。他四处找人打架。是无能狂怒没事找事,我却是想让身边人更好、调律者组织更有效率,日子也能过得更加顺心。这肯定不一样!】
他之所以对这些事情如此在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归属感。现在的索仲武,实际上已经接受了时空调律者,把跳帮连乃至区舰队当作了自己的部队。除了21世纪老家之外,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归宿了。
如果索仲武对地外维和部队满不在乎,他才懒得去找领导理论。像老油条那样日常磨洋工、干等发津贴岂不美哉?同样也是因为这种归属感,王启年面上服软后,他才会反复改写书面报告,同时异常积极地参加跳帮连训练。尽管旁边根本没人催促。
弗朗辛对写报告没那么上心,但其他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把九成以上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装甲机动战机中队的训练上,而且带头挑战风险科目。以“零面忍”为假想敌的对抗演练,更是每天都会进行好几次,能出动实机就出动实机,碰上机体检修就改为模拟器联机,中队成员谁也别想逃避。
她是在弥补心中的愧疚感。索仲武一眼就看了出来。作为最好的朋友,索仲武对弗朗辛全力支持,他多次拉上多萝茜,趁自由活动时间去找弗朗辛,三人一起分析演练数据。这些临阵磨枪,让他们对零面忍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虽然与“焉耆”号上的其他人员仍旧没得比;索仲武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焦虑,也随之好转不少。
不过,福祸向来都是相伴相生的。大闹办公室后,索仲武再也没能像以前那样,同弗朗辛一起喝咖啡、聊闲天,逗得彼此哈哈大笑。那个星期,他俩加上多萝茜,私下碰面时谈的基本都是公事,虽说信息量大得惊人,可亲切感却没有因此增加分毫。
除此之外,他们还得面对王启年的“秋后算账”。这位地外维和部队司令员,虽不是睚眦必报的真小人,但也不是肚里能撑船的宰相材料,只要抓住机会,就会给得罪自己的下属穿小鞋,力道恰到好处地把人恶心住。
王启年最开始的反击,是把张载驰强行塞过来。他放着另外两位穿越者不用,将带新手入行的相关工作,交给“索下士与达沃特上尉”全盘负责。两人不仅要陪着张载驰上适应课、熟悉磁力靴与航天服操作,还得同他一起打靶、太空行走,各种待办事项堆得比小山还高。
由于自由活动时间已被占用,两人除削减睡眠外别无他法,每天都会挂上黑眼圈。私下里,司令大人肯定没少为此幸灾乐祸,但明面上却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为自己的整人命令,加上了符合逻辑的解释:
张载驰来自9世纪晚期,日常使用中古汉语。四位穿越者中,弗兰辛的汉语最为流利,索仲武连国籍都干脆相同。除此二人之外,难道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这就是所谓诡辩,抓住一个方面无限放大,从头到尾只关注“穿越者”群体,却把时空调律者的其他成员统统无视。王启年很擅长玩这种把戏,而且也很喜欢玩这种把戏,第一轮攻势结束不久,便向索仲武一行再次抛出难题:
在月球十六自治区代表会议临时主会场,或者说月球临时政权首府“阿尔玛之殿”,有人发现了一名未注册穿越者。按照地月系公义同盟颁布的相关决议,这名穿越者必须前往时空调律者登记,同时还要参加接下来的多轮培训。
如果穿越者本人拒绝前往,或者没有按时回复通知书,调律者组织必须立即派出外勤小组,强制这名未注册的穿越者履行责任。那么,在时空调律者组织,最适合这趟任务的人选,应该是谁呢?
索仲武与弗朗辛,异口同声地推荐了伯纳德.麦克安尼。他们认为这位颓废的北美中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执行任务,出去走走的话,对身心健康想必大有裨益。外聘顾问多萝茜,对两人的观点十分赞同,不过她的原话一点也不客气:
“那个胆小鬼,早该从窝里滚出去了。空气循环系统的霉味,一半都是麦克安尼身上来的!”
对麦克安尼中尉卫生习惯的指责,王启年深表赞同。但是,他并不打算把这个北美小子派出去抓人。按照司令员的说法,麦克安尼中尉与格奥季耶夫少尉,早些时候被他派去18号世界(索仲武故乡)出差,至少五天之后才能回来。在此期间,如果时空调律者组织不及时采取行动,月球上的未注册穿越者,很可能会把未知威胁引入1号主世界。
“目前,那孩子只是夜里脑袋发光,可能偶尔消失个1秒钟。”王启年坐在视频通话窗口里头,笑得活像一条食人鲨,利齿白森森地闪出光芒。 时空调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