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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诉林父述说黛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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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回去后分配了一下, 打算分开行动。第二天一早,薛虹和徐清赶往盐河镇,而柳城和十六皇子——萧默则去了白石镇。

  盐河镇不愧是产盐大乡, 一路上到处都是盐田,徐清感慨道:“你说这么多盐田,为什么还总是缺盐呢?”

  薛虹沉声道:“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

  老百姓其他东西舍不得买, 但盐却是必不可少的,官盐开不出盐来,私盐便有了发挥的空间。而私盐一般都很贵, 可是再贵,人没有盐活不下去,老百姓也不得不咬牙买了。

  二人顺着盐田慢悠悠的走着, 沿途遇到盐农就会停下来东拉西扯的攀谈几句, 像极了出门游玩的公子哥。不过二人攀谈几句后就发现, 这里的老百姓似乎都很警惕, 两人怕引起怀疑,也不敢问的太深。

  待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人才卸下方才一脸的轻松,变得沉重起来。

  徐清皱眉问道:“看样子这里的百姓已经得到过通知, 防范心很强。你说他们到底是跟甄家一伙的, 还是被逼无奈?”

  薛虹蹲在地上一边拿着树枝写写画画, 一边回答:“应该是被逼迫的, 我们方才一路过来, 看到的盐农皆是粗衣麻布、浑身补丁, 且面黄肌瘦、神情麻木, 若是投靠甄家, 他们的生活不至于如此艰难, 且看不到任何希望。”

  徐清蹲下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图形和奇怪的符号:“你在画什么?”

  薛虹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在根据我们方才所了解的情况以及一路看到的盐田,大致算一下这个村子每年产出的盐量,再根据这个,大概就能得出这个镇每年的出盐量是多少。”

  正说着,两人听到一阵脚步声,薛虹和徐清忙用脚将地上的痕迹抹掉,又摆上酒菜,做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潇洒模样。

  不一会儿,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带着一个穿着富贵、满脸虚肉的年轻男子,以及一群打手模样的汉子走了过来。

  领路的瘦小男子一看到他们,立刻指着薛虹二人,神情谄媚的对富家公子说道:“就是他们,从方才就一路打听,鬼鬼祟祟,肯定没安好心。”

  那富家公子走到二人面前,态度倨傲的问道:“你们是哪来的?”

  两人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姿态:“你谁呀?管的着吗你?”

  富家公子眼睛一瞪,示意几个打手将人给绑了:“还敢嘴硬,知道我是谁吗?”

  薛虹故意做出无知的样子大声嚷嚷,被富家公子示意打手狠狠修理了一顿,这才狼狈不堪的连连求饶。

  富家公子满意了,用下巴点了点他的方向:“你们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薛虹左顾右盼的犹豫了一会儿,见打手又要动手,这才忙求饶道:“别打、别打,我们是金陵柳家来的,听说这里产盐,又看最近盐价很高,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弄点回去卖。”

  富家公子脸上的肉一抖:“胡说,你们不知道私下贩盐是重罪吗?”

  薛虹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么做的又不止我一人,我们很多哥们儿都这么做过,不也没事吗?更何况我们柳家也不是什么小户,谁敢抓我?”

  富家公子犹豫了,柳家他确实知道,也是金陵大户人家,他还真不敢得罪。又见二人皆一副纨绔自大的模样,心里也有几分犹豫。于是又让打手搜了二人的身,见他们确实有柳家子弟的印章,这才信了,忙让打手给二人松了绑,又好声好气的赔了几句罪。

  薛虹二人见他言语间依然暗自打探,知道他还没全信,便装作无知的样子一一回了他,反正他们的如今的身份也经得起查证。又告知那富家公子他们二人是因为赌博手上缺钱,眼看最近盐价疯长,又见几个好友私下贩盐皆发了几笔小财,这才起了心思。

  富家公子几番试探,见二人均无破绽,又故意试了二人的赌博之术,这才终于放下了心。又有薛虹从现代学来的手段,对其各种忽悠,不一会儿,两人竟称兄道弟起来,薛虹他们这才知道,这富家公子竟然是盐河镇里正之子王公子。

  薛虹他们也没有着急打探,只说让那王公子帮他们私下弄些盐出来,等他们卖了两人五五分账,将纨绔子弟的习气学了个十成十。

  王公子没有马上答应,问了两人住处,又约了之后相聚,这才放二人离开。二人只当没有看见后面跟随的线人,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走了回去。

  晚上几人在沈大人落脚的府上相聚,各自说了今日调查的情形,薛虹他们才知道,原来白石镇的百姓也被下了封口令。

  柳城道:“我们也不敢往深里打听,怕引起怀疑。”

  薛虹点了点头,将今日自己换算出来的结果告诉了沈大人:“如此看来,若根据我得出的结论,再对比他们提供的账本,这里面贪污下来的盐量至少有一半。”

  沈大人一惊,厉声道:“我知道他们肯定会私下贪污,可不知数量竟如此巨大,扬州每年的盐税在朝中占比很重,若你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那他们简直能在这里建立一个小朝廷了!”

  薛虹认同:“虽说这里的盐商各个生活奢靡,然而他们就是再奢侈,也不可能用了这么多的银子,更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此看来,甄家当真所图不小。”

  沈大人看向薛虹:“你是怀疑?”

  薛虹点头:“蓄养私兵!”

  沈大人倒吸口气:这事可就大了!

  薛虹又道:“这一切不过是学生的推测,目前最重要的是为林大人找到证据以证清白,其他的可以日后慢慢再查。”

  沈大人点了点头,又蹙起眉头:“可是如今我们哪怕知道了真相,没有证据也是枉然。目前看来,各乡里正与其勾结已成事实,里正在各地的威望都很大,百姓对其的畏惧更盛朝廷官员,要想说动他们,只怕希望不大!”

  柳城突然插话:“可以不用百姓,直接从里正家里入手:我们今日就碰到了白石镇里正的小妾去上香,特意跟着其出了白石镇,玩了出英雄救美,之后应该会有收获。”

  薛虹不可置信:“不是吧,你连色相都出卖了?”

  柳城脸一红:“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再说是那小妾太花痴,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其他人皆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弄的柳城也有些不好意思:“大不了等我们把这些人掰倒后,我求个情把她放了,也不妄她帮我们一场。”

  薛虹笑了一下:“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今日也碰到了盐河镇里正家的公子,跟他套上了交情,之后他应该会到我们落脚的地方打听,若是顺利,应该也可以进入里正家里。”

  沈大人这才露出些笑意:“目前看来收获都还不错,只要有了这两个镇的账本,就可以证明这些盐商的贪污之罪了。”

  几人又交流了一番,见没什么事了,薛虹有些为难的说道:“学生想去林府见见林大人,不知沈伯父能否安排一下?”

  沈大人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明晚子时,你悄悄到林家跟前等着,我帮你调开其他人。”

  薛虹感激的谢过沈大人,这才随着柳城他们一起□□回去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薛虹早早的过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等着,柳城他们不放心,硬是跟了一起来,说是在外面帮薛虹放风,薛虹也怕有意外发生,就同意了。

  到了子时,薛虹远远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出来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些守门的侍卫便都离开了,不一会儿,换上了另一群侍卫。

  他们又等了一阵,就听到打信号的声音,薛虹看了柳城他们一眼,柳城小声道:“放心!”

  薛虹猫着腰快速闪身进了林府,里面有一人正等着他,看见薛虹后,谨慎的对了一下他的身份,这才领着薛虹去了林如海的住处。

  薛虹在心里小心的记下路线,到了一处点着灯的房门前,那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进来!”

  领路的人小声对薛虹说道:“公子自己进去吧,一个时辰后请务必出来。”说完就推开门,等到薛虹进去后又将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守着。

  林如海坐在床上,见一个气质温润、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走进来,虚弱的笑道:“你就是薛虹?”

  薛虹忙行礼应是。

  林如海感激的说道:“我听玉儿提起过你,近来多亏有你,我和玉儿才能不断通信,还有你在贾府对她多番照应,我和玉儿都感激不尽。只是如今我怕是撑不下去了,以后你若有余力,就多照顾些她。”

  薛虹忙道:“伯父千万不要如此灰心,我们已经在帮您找寻证据,如今已有进展。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告知伯父,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请您千万保重身体。”

  林如海摇了摇头,有些心灰意冷:“甄家霸道多年,深受圣上宠爱,这么多年参告他们且有证据的人不知凡几,可又有几人成功?反倒将自己的命搭了进去,我此次只怕也在劫难逃,唯有玉儿放心不下。此次同意你冒险过来,也是想托你日后对她多照应些,我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薛虹:“伯父千万别这么说,甄贵妃如今已经不再专宠,甄家也开始受到圣上怀疑,这次即便不能将他们连根拔除,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况且只要找到证据,伯父就能以证清白,即使掰不倒甄家,也能解了伯父的罪名,就是为了表妹着想,伯父也该打起精神,保重自己才是。”

  林如海虚弱的笑了笑:“我自玉儿母亲走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如今更是伤了根本,这次只怕熬不过去,只是不忍玉儿背负罪女之名,才苟延残喘的拖着罢了,若是能够清白得还,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所幸玉儿有贾府照顾,外祖母疼爱,又有我与贾府二老爷的交情在,我也能走的安心。”

  薛虹之前了解过林如海的病情,虽说有些伤了根本,但还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若是好生调养,也能再撑不少年,如今这样,多是心灰意冷、悲观绝望所致。

  只是想起黛玉还在贾府受苦,他身为父亲不但不知,反而对贾府感恩戴德、满心信任,如今更是要彻底撂下女儿,将她陷进贾府;又想到书中黛玉因身后无人,最终结局凄惨,薛虹心里不由一阵怒火上涌。

  “伯父当真认为您若出事,表妹还能在贾府好好的活下去吗?”

  林如海抬头看向薛虹:“什么意思?”

  薛虹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给林如海一记重击,他是不会清醒的:“表妹初到贾府,就被贾府二太太给了个下马威,更是警告她离自己的宝贝儿子远点;贾府二太太不喜欢她,所以总是借机为难、指桑骂槐,不管见了哪个不正经的女子都拿表妹作比;贾府下人捧高踩低,到处传表妹一针一线皆来自贾府,又讽她小性刻薄、性子乖张。表妹在贾府处处小心、步步留意,生怕惹了别人的眼,就连吃几两燕窝都怕被人说三道四,更是写出‘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这样的话来。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伯父现在还觉得,表妹她过的很好?”

  薛虹越往下说,林如海的呼吸越是急促起来:玉儿来信从来报喜不报忧,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是在贾府如此受人欺辱。什么一针一线皆来自贾府?他林家百年积攒,会差了玉儿一点?玉儿虽养在贾府,可他每年送去的银两、年礼等,别说养玉儿一人,就是把整个贾府养了都不成问题,可是他们竟如此欺负折辱自己的女儿!

  林如海一个气急,剧烈的咳嗽起来。薛虹吓了一跳,暗自后悔自己可能太过着急,忙上前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拍背抚气,好一会儿,林如海的呼吸才逐渐稳定。

  林如海推开薛虹的手臂,眼神锐利的看着他:“你方才所言,当真属实?”

  薛虹犹豫了一下,林如海道:“我撑的住,你只管照实说来!”

  薛虹一咬牙,干脆全说了:“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这些林伯父可以自己去打探,贾府下人嘴巴不严,什么都问的出来的。况且这还不算什么,最过分的是,表妹到贾府后,一直被安置在老太太院中的碧纱橱里,这本是老太太对表妹的疼爱,可是那贾宝玉竟也被安置在碧纱橱外,二人同吃同睡,还是晚辈到贾府后,暗示过几次,表妹又找老太太多番要求,这才将那贾宝玉挪了出来!”

  林如海狠狠一拍床,咬牙切齿道:“贾府,欺人太甚!”又指着薛虹:“你继续说。”

  薛虹点了点头:“贾府的行为暂且不论,只说如今,那贾元春得了甄家的帮助,被封了娘娘,贾府与甄家绑定已成定局,甄家作风霸道残忍,早已犯了众怒,无论如何将来也不可能成事的,作为依附他们的贾家,结局又会好到哪里?若是伯父不在,表妹当真就没了去处,伯父难道忍心她将来陪着贾府一起沦陷?晚辈已经问过了,伯父的身子虽说有些伤到了,可不影响根本,只要用心调养,于寿数并无多大妨碍,所以还请伯父哪怕是为了表妹,也该打起精神,安心养病!”

  林如海大叹口气,闭了闭眼:“你说的对,是我无能,差点害了玉儿,如今已知他们对玉儿不好,我就是拼着口气,也要保护好我的女儿,亲眼看着她生活安稳,才可放心离去。”

  薛虹大喜:“如此,晚辈替表妹多谢伯父了。”

  林如海好笑道:“该是我们父女多谢你才对。”

  薛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林如海不忍见他尴尬,就问道:“你此次冒险前来,应该不止为了玉儿的事,你我叙话时间不多,还有什么,就抓紧一起问了吧!”

  薛虹正了正神色:“甄家之前诬陷伯父杀害盐官贺辉,如今要要想证明伯父清白,还需查清盐官死因,因此,想问问伯父,你可知那贺辉生前的一些习惯爱好、交往情况以及他平时信任的下属等等,越详细越好。最重要的是,他死前说是与伯父见面,你们约在哪里、什么时候?还有没有其他具体的,也请伯父一并告知晚辈。”

  林如海点头,一边思索,一边将他知道的情况都详细告诉了薛虹,薛虹将它们皆认真记录下来,直到一个时辰快到了,两人才说完。

  薛虹刚收起本子,外面守门的仆人就敲门催促了。薛虹看向林如海,行礼道:“沈大人和晚辈一定竭尽全力还伯父清白,还请伯父一定要宽心等候,晚辈就先告辞了!”

  林如海温和的点点头:“去吧,这次就辛苦你了。” 红楼之薛家有子名薛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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